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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帶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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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在一瞬間,這三個字就佔據了陸晚晚的滿心滿肺,她嗓音發抖,大叫出聲,“傅先生,救我!”

傅熹年眉頭緊皺,冰冷的臉孔上佈滿霜雪,快步上前,甩開了邵則言抓着陸晚晚的那隻手。

下一秒,陸晚晚就感覺到腰間有一股炙熱的溫度,腦袋被按在了一個略微寒涼的懷抱裏,跌宕的心在瞬間落回原地,她本能的抓緊了傅熹年的衣袖,靠在他懷裏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曾經被人狠狠控制的情緒再度浮現,險些讓她窒息,眼中都流淌出無助和恐懼,美眸顫動,透着十足的脆弱。

傅熹年能感覺到懷裏人的些微顫抖,眼眸一眯,直直地盯着對面的邵則言,像一頭黑豹,澄亮的黑眸中滿是呼嘯的烈風。

“你…”

邵則言怔楞了兩秒,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還沒來得及發問,就被傅熹年不着痕跡的打斷了思路。

“手放乾淨點兒,這不是你該碰的人。”

陸晚晚心底一顫,抬頭去看傅熹年,卻被對方伸手,重新按在了懷裏,有淡淡的香氣縈繞在她鼻間。

像是烏雲密佈的天空突然投下了一道天光,驅散了陸晚晚所有的陰霾和不安。

邵則言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看得出他非富即貴,也不敢太聲張,恢復了那副如沐晨風的模樣,禮貌說道:“這位先生誤會了,我是她的男朋友。”

晶亮的黑眸中閃過輕諷,傅熹年的語調波瀾不驚:“男朋友?”

這三個字輕的像羽毛,卻重重的砸在了陸晚晚的心上,砸開了她在傅熹年面前不曾提及的祕密。

冰冷瘮人的氣息,一觸即發。

陸晚晚慌忙搖頭,極力否認,“前…前男友。”

傅熹年眼底倨傲又危險,並不多言,只是按着陸晚晚的肩膀,轉身要走。

被人狠狠的藐視了一番,邵則言臉色難看的很,一步上前,就要去抓傅熹年的衣角。

突然間,一陣大力襲來,邵則言毫無防備,被突然衝出來的黑影掀翻在地!

“哎呦——”

一聲悶響,在寬闊的街道里散開,惹的陸晚晚回頭去看。

邵則言像被砸懵似的坐在地上,嘴裏哼哼着不成文的聲兒,痛苦地捂着肚子,身旁還站着一臉冷漠淡定的閆雲。

傅熹年對這場景早已見怪不怪,似笑非笑的說道,“不自量力。”

“你到底是誰,管那麼多閒事幹甚麼?!”邵則言啞着嗓子詰聲質問,那一拳可不輕,好在他身體素質還不錯,站起來也沒多費甚麼力。

閆雲沉默不出聲,手上動作快得很,乾脆利落地將名片遞到了邵則言的面前,開口道:“傅氏總裁,傅熹年。”

黑金的名片價值不菲,尤其是那幾個字,讓邵則言渾身又被冷汗浸溼了一層,有點真的慌了。

傅熹年!

他雖然不常在錦城,卻也聽說過男人的名字,雖然和他毫無關係,可眼下這情景,他也討不到甚麼好處。

傅熹年絕不對大發善心來管閒事,除非他和陸晚晚……

邵則言眼眸登時瞪大,腦子轉的飛快,清雋的臉頰上頓時浮現動容的神色,壓低了聲線,慌忙開口,明顯比剛纔卑微了許多。

“傅先生,這…這都是誤會,誤會。”

傅熹年鬆開陸晚晚,眼底冷風瞥過邵則言,“既然都分了手,那就沒有再糾纏的道理,好自爲之。”

邵則言目光猛的一縮,抬頭之際,只看到傅熹年帶着陸晚晚離去時的模樣,雙拳不由自主的握在了一起。

*

這麼一鬧,陸晚晚也不好再拒絕甚麼,坐了傅熹年的車回了別墅。

已近深夜十二點,別墅花園裏的燈光都暗了許多,燈光落下,兩人的身影都被拉長,陸晚晚一言不發地,踩着傅熹年的影子,往別墅裏走。

被夏日的風一吹,花香伴着涼風一併向兩人襲來。

突然,前面的人停下了腳步。

陸晚晚正出神,沒料到傅熹年突然不走了,剎不住腳,直直的就懟到了前面人的後背上,材質綿軟的布料蹭了陸晚晚一臉。

布料下,是男人寬闊的後背。

不像普通男人那樣有着汗津津的味道,傅熹年的身上,充斥着一種清淡的香氣,好聞的很。

像是荷爾蒙爆棚似的,陸晚晚剎那間就紅了臉,逃似的,退後了幾步。

傅熹年回頭,藉着幽暗的燈光,隱隱約約的能感覺到少女臉頰上的紅意,他微微皺眉,聲線依舊不辨喜怒,“以後有事給閆雲打電話。”

說完,這才抬腳,進了別墅。

陸晚晚被他的話迷了眼睛,久久的沒有反應過來。

如果她剛纔沒聽錯的話,傅熹年的意思是讓她以後有事找閆雲?

這是在……

一個念頭浮現在陸晚晚的腦海中,像朵煙花似的,炸的她出其不意,但好在陸晚晚還尚存幾分理智,更加沒有自戀到以爲傅熹年是在關心自己。

她抬頭望了眼一側的路燈,總覺得今日的光芒,似乎要比平時亮的多。

進了客廳,陸晚晚環顧一圈,發現並沒有傅熹年的蹤影,坐進沙發裏,陸晚晚給自己倒了杯茶。

茶香嫋嫋,她仍覺心潮澎湃。

傅熹年之於她,曾經像是不可觸摸的高嶺之花,多看一眼,都有被對方厭惡的風險。

可現在,他就睡在二樓的某個房間裏,和自己,共同呼吸着同一片天地的空氣。

那種雀躍感,無法形容。

輕嘆一聲,陸晚晚舒服的放鬆了身體,窩在了沙發裏。

不一會兒,就做了個夢。

夢裏的傅熹年,依舊有着好看的面容,卻不再冷血、不再孤寂、亦不再對她無情。

恍惚之中,陸晚晚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傅熹年的時候。

那是錦城最大的一場酒會,她作爲工作人員,見到了錦城傅家的掌門人,傅熹年。

男人有着精緻的面容和令人臣服的氣息,舉手投足間,都是不容人靠近的矜貴。

慢慢地,陸晚晚感覺到傅熹年朝她走了過來,向她伸手,衝她微笑,綿軟的像是太陽的感覺。

被這種光芒刺激着,陸晚晚在夢裏大着膽子,靠近了他……

睫毛顫了顫,陸晚晚緩緩的睜開了眼,柔和的燈光還不算太刺激,她輕輕地眨了眨眼,這才清醒了過來。

一轉眼,傅熹年冰寒的臉就映入了她的眼簾。

陸晚晚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是在做夢。

果然夢裏的都是騙人的。

傅熹年就坐在不遠處,似乎是看不到陸晚晚眸中的晦澀,擺了擺手,道:“我餓了,去做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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