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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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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皇上口諭?

屋裏幾人都是一愣,謝雲熙微微一笑:“不是要告御狀嗎?現在就可以去了。”

話罷,她率先走出屋去。

宣口諭的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李德海,皇上要給將士們舉辦接風宴,讓宋言知攜妻入宮。

謝凝雪眼底閃爍,虛弱地咳嗽一聲:“凝雪也許久未見父皇,不知能否隨將軍入宮,與父皇一見。”

李德海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公主的事,咱家不好多言。”

謝凝雪笑容一一僵。

宋言知心疼她,立刻握緊了她的手,衝李德海道:“我與謝雲熙已經和離,凝雪是我唯一的妻,自是她隨我入宮拜見皇上。”

謝凝雪強顏歡笑,頗爲感動地看了一眼宋言知。

“將軍想帶誰咱家可管不着。”李德海卻涼涼說了一句,讓二人剛剛升起的濃情蜜意霎時被一盆冷水澆滅。

李德海卻轉頭就笑意盈盈地衝謝雲熙行禮。

“不過秦王也在宮中,皇上要郡主務必進宮去坐一坐呢。”

謝凝雪一時牙關都要咬碎了。

謝雲熙看她們喫癟的樣只覺可笑,笑道:“清惠知曉,多謝公公。”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

接風宴就在今晚,略微準備了一番,謝雲熙根本沒管宋言知,獨自入宮,宋言知二人的馬車則在她後面一點。

宮裏已經來了不少人,男女分席而坐,絲竹悅耳,人來人往,一派觥籌交錯的景象。

謝雲熙往御花園處尋了個清淨的地方坐了會等着宴會開席。

不料,正喂着魚食,耳邊忽傳來一陣聲音。

“公主能回宮是公主洪福齊天,當初我們這些人裏誰人不知將軍喜愛的是公主,清惠郡主當初本就是搶了公主的夫婿。”

“好在如今她們已經和離,公主與將軍,也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那清惠郡主怎麼能跟公主比?當初就該送她去和親。”

一字一句惡毒的話傳進耳裏,謝雲熙微挑眉毛,緊接着便聽謝凝雪嘆着氣,聲音溫柔。

“清惠、確實更得父皇寵愛......罷了,都是堂姐妹,過往的事我都不計較了。”

“公主,您就是太善良了。”

謝雲熙本來想仔細聽一聽,謝凝雪與她的手帕交們見面會說些甚麼話,沒成想猝不及防聽到這麼句話,一時間沒忍住嗤笑出聲。

“誰!”

那幾個官家小姐有些驚慌,立刻朝這邊走了過來。

謝雲熙倚坐欄杆旁,托腮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們,眼底卻盡顯寒意。

“謝凝雪善良?是啊,善良得尚在關外便計劃着搶人夫君。”

幾個人臉色頓時都是一青。

戶部侍郎家的姚小姐不自在地冷哼一聲:“我們當初都知道,將軍喜歡的本就是公主,只是公主被迫和親,才娶了你。”

謝雲熙立刻追問:“你們?請姚小姐說幾個名字,我們好到御前分辨分辨,畢竟當初我下嫁給宋言知時,可是他說親口求的我父親,八抬大轎抬我入府。”

姚小姐臉色頓時鐵青。

到御前分辨?這下誰敢說名字?她們爲謝凝雪打抱不平,但也知道此話要是說到聖上跟前,受罰的只會是謝凝雪二人。

另一位張小姐迅速調整好神色,上前一步輕蔑道:“縱然不談那些,男女之情中,素來講究你情我願,若是不被愛,也只能結爲一對怨偶,說到底,不被愛的那個人纔是真正的插足者。”

這番話說得謝雲熙忍不住冷笑一聲。

她站起身來,脊背筆直,居高臨下目光輕蔑地看着她:“若我沒記錯,張小姐的母親便是妾室抬上來的吧,難怪,京城真正大家閨秀都不願與你一塊玩。”

“你!”張小姐臉色勃然大變,喘着氣瞪着眼看着她。

謝雲熙都懶得說。

謝凝雪不得寵,與她相交的人盡是些庶女或者京中令人不齒的名門,滿口歪道理,她與她們說話都嫌髒。

“堂妹怎麼能這麼說話。”謝凝雪終於坐不住了,她強撐笑意上前半步,“都是姐妹,你打我罵我我都認,何故傷了旁人顏面。”

她眼眶微紅,一邊維護着身旁的幾位小姐,一邊裝得一手好可憐,頓時讓周圍的人滿臉不忿地看向謝雲熙。

無論甚麼時候,都喜歡玩這招啊。

謝雲熙眼底譏誚,冷笑道:“我傷她們的顏面?”

“堂姐曾經暗地裏與宮女罵這些所謂的姐妹時,可想過會傷她們的顏面?”

罵她們?

幾位小姐都是一愣,臉色立即難看起來。

姚小姐立刻呵斥:“你休要胡說八道挑撥我們的關係!”

謝雲熙慢條斯理地從亭臺走過來,鳳眸輕蔑。

“姚小姐是吧?曾打壓府中庶女落得個惡毒的名聲,被府上拼命按了下來,卻還是傳出去些許風聲,你猜這是誰傳的?”

那姚小姐臉色立刻一白,下意識看向謝凝雪。

謝雲熙卻不等她說話,譏諷地一一看向其他人。

“張小姐,你母親是妾室抬上來的,你當初相看不到好人家,便試圖勾引國公世子,可惜,沒能成功還被人打了出來。”

謝凝雪卻隨着她的話臉色驟然一白,頓時也來不及裝溫柔,疾言厲色道:“謝雲熙,你休要胡說!”

謝雲熙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不疾不徐地整理着衣袖,道:“堂姐曾經是怎麼說的? 噢,區區妾身子,縱然抬爲正室也改不了妾生身份,還妄圖攀龍附鳳。”

張小姐也臉色慘白地看向謝凝雪。

謝凝雪被看得心慌起來,立刻道:“不、我絕沒說過這種話,都是謝雲熙、謝雲熙想挑撥我們!”

說着,她咬牙向謝雲熙衝了過去,試圖捂住她的嘴。

謝雲熙怎會讓她得逞?當即後退幾步欲要避開還要開口,不成想腳下是階梯,她一個踩空,頓時慌了神。

心道糟糕,要在對手面前丟臉了!

可忽然有一股清冽的風,她結結實實地落進了一個微涼的懷抱,耳邊傳來低沉清冷的聲音。

“清惠郡主久未赴宴,原是被人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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