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淺一直以爲自己在厲聞舟眼裏是特別的。
哪怕待在他身邊沒名沒份,她也能做到極盡乖巧,聽話懂事,甘之如飴被他召來揮去,毫無保留的深愛他。
直到厲聞舟訂婚的消息傳來,喻淺不信,還傻傻跑去質問,可卻換來他輕描淡寫一句:“是我對你不夠好麼?”
那一刻喻淺才知道,原來自己的一心一意就是一場笑話,她在他眼裏不過是個玩物。
後來,喻淺要結婚了。
婚禮當天新郎爲她清空了城市一整條街,數百輛豪車,盛大奢華的排面數十年難得一見,無人不唏噓她嫁得好。
厲聞舟也來了婚禮現場,他既不是新郎的身份,也不是臺下的觀禮賓客,他是來搶婚的。
喻淺捧着鮮花牽着新郎走到厲聞舟面前,用當初同樣的語氣提醒他:“是我的婚紗照海報不夠大嗎?還是三叔老眼昏花看不清?”
喻淺這兩天反胃反得厲害,生理期也推遲快八天了。
想起半月前,男人從香港回來那晚要得又急又兇,措施沒做到位,她怕是中招了。
顧慮到醫院同事嘴雜,喻淺下班後,特意繞路去外面藥房買了一支驗孕棒。
回到家後,喻淺直奔衛生間。
等待結果的這幾分鐘,喻淺整個人都處於高度緊張中,偏在這時,擱外邊的手機突然急促振動——
‘嗡嗡嗡…’
喻淺心頭一緊,但沒理會,低頭拿起驗孕棒看結果。
驗孕棒以五分鐘檢測結果爲最準,喻淺對了下時間,是她心急了點,還差兩分鐘。
與此同時,外面手機還在響個不停,嗡嗡的振動頻率以及鈴聲吵得喻淺愈發心神不寧。
擔心會是甚麼重要的事,喻淺出去拿起手機。
看到來電顯示,喻淺內心牴觸,不太想接,但對方貌似不打通就誓不罷休,喻淺最終還是按下接聽,疲憊地喊了一聲:“媽。”
電話那頭傳來柳晚敏哭哭啼啼的聲音:“淺淺,你叔叔他病又犯了,他拿玻璃扎我,還拿火燒我,我身上好多血,我好痛......你快回厲家......”
喻淺驀地攥緊手機:“您儘快找地方躲一躲,保證好自己安全,我馬上回......”來。
話還未說完,電話那頭被強行中斷。
在被中斷的最後一刻,喻淺明顯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