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大地如蒸。
秦箏坐在出租車的後排座上,一邊小心翼翼的護住懷裏的蛋糕,一邊按下車窗忍不住的向前方張望。
“師傅,請問還能在快點嗎?我趕時間”
聲音又軟又酥,即便見慣了各路美女的司機也忍不住透過後視鏡反覆打量。
他忍不住“嘖嘖”的咂嘴:要是能和這樣的女人睡一覺死都值了!
秦箏暗中調整一下坐姿,抬手握住內室把手:“您要是不走我就換一輛車了。”
前面的司機有些尷尬的清清嗓子:“走走走,怎麼不走呢。“,啓動車子後見秦箏沒再說話,忍不住繼續說道:“不是我說你年輕人,早出門半個鐘頭不是甚麼都解決了?你再趕時間,我也不能給車插兩個翅膀飛起來不是。”
秦箏一時語塞,想着自己國考筆面斷層第一,從縣委辦連降數級丟到剛剛脫貧摘帽的新雲鎮黨羣服務中心,這期間受到的不公和委屈又豈止這一星半點兒?
她悵然的呼了一口氣,不欲繼續這個話題:“抱歉,是我的問題,大哥,您正常行駛就好。”
前面司機有些意外秦箏的反應,不自然的撓撓頭,只說了句“那您坐穩了”後,便將油門一踩到底。
新雲鎮地方不大,熙熙攘攘的人流慢騰騰的挪着步子,路上偶爾還能聽見擴音大喇叭裏傳來清倉大甩賣和顧客們討價還價的聲音,鎮中心的位置卻坐落着一家與這裏格格不入的酒店。
八層樓的大廈金碧輝煌,沿街的拱門禮炮整齊擺放,從大堂鋪設的紅毯延伸至公路盡頭,空氣裏放佛還混雜因爲着急翻修沒有散盡的甲醛味兒。
秦箏拿着蛋糕,穿着高跟鞋一路小跑,黏膩的汗水沁透了後背,她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見馬玉峯沉着臉走了過來。
“你怎麼回事?不知道今天是媽過生日嗎?來的這麼晚,你是不是存心打我的臉!”馬玉峯惡狠狠的拽着秦箏的手臂往大堂拖:“一會兒先道歉,再說點好聽的,惹得媽不痛快,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馬家靠商從政,在當地很有話語權,特別是馬家三兄弟分別娶親後得到政治和商業的加持,如今放在博聞縣也是能遞的上人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