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遇上靳宴時,狼狽,貧窮。
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她從泥濘里拉出來,拯救了她的身體,也豢養了她的靈魂。
他讓她愛上他,卻又親手拋棄她。
重逢那天,他靠在車裏,面容被煙霧掩蓋,依舊是掌控全局的漫不經心,“他不是好人,跟他分了,回我身邊來。”
時寧輕捋碎髮,笑得雲淡風輕。
“好不好人的倒不重要呢,重要的是,年輕,新鮮。”
雨天,黑色賓利後座
車燈昏暗,勉強能勾勒出兩人的身影。
“第一次?”
時寧低低地應了一聲。
靳宴在她眼角吻了一下。
時寧只覺得荒唐不已。
兩個月前,她挽着周治學的手臂參加南大校友聚會,靳宴作爲南大的傑出校友兼他們院裏曾經特聘的教授,還誇過他們郎才女貌。
現在,周治學出軌,即將迎娶豪門千金。
而她......
靳家在金陵權勢無雙,靳宴本來不是繼承人,幾年前卻突然棄文從商,一舉接手了靳家的長豐集團,現在,已經是金陵城裏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耳邊一番窸窣聲過後,她側過臉看去,黯淡光影在車裏流轉,視線模糊,卻也能描摹出男人得體從容的人前模樣。
他點了根菸,問她:“被算計了?”
原來他發現了。
時寧用頭髮擋住了臉,悶悶應了一聲。
“同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