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陽光鋪滿整個南山墓地。
南雪羽一襲泛着血紅色的斑駁白色長裙,纖細的長腿跨出車門,踏着沉重地步子,來到婚禮現場。
眼前空蕩白色烤漆桌面上擺滿了白色的玫瑰,就像是夏沁臨死前的笑容一樣奪人心懸,刺得南雪羽一顆心忐忑不安。
她幻想過無數次自己與沈言旭的婚禮,白色的教堂,粉色的玫瑰,小花童們飛舞着花瓣,在親人們的祝福下,他們徐徐步入婚姻地殿堂。
可,那只是幻想。
此時,她的婚禮場景是一座山,一個墳墓,以及恨她入骨的夏溪,反而成爲了唯一的一位觀衆……
南雪羽將腳步停留在沈言旭跟前。
“跪下,磕頭。”沈言旭指向夏沁墳墓前,臉上陰冷地寒氣足以讓冬季的雪提前到來。
“我已經聽從你吩咐穿着夏沁臨死時的衣服出現在你指定的地點,言旭,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南雪羽站在那絲毫不動,因爲尊嚴讓她無法做出下跪的行爲!
“這就不願意了?那麼,死,你願意嗎?”沈言旭眼神冷冽,一把拽着南雪羽的身子甩向墓碑上。
白皙的額頭上撞上大理石,嘴角瞬間佈滿了血腥的味道。
殘留在墓碑上的鮮血,順着“愛妻夏沁”四個醒目的大字彎曲流下。
“我不懂,你要怎樣才肯相信夏沁的死真的跟我無關。我承認,我爸是拿錢想讓她離開你身邊,但我趕在之前已經阻止,我爸並不是最後見到夏沁的那個人。”鮮血添置在南雪羽倔強的容顏上,透着詭異的魅惑,而她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又或許心中的痛意早已超過了一切。
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着解釋,她不厭其煩,只因這個人是她一直深愛的男人,只因自己的爸爸因爲這事還被冤枉關在牢中!
“南雪羽,你居然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我姐姐拼盡最後一口氣在臨死前用血寫下了兇手名字“南魏鍾”,你還敢如此狡辯,就不怕我姐姐泉下有知化成厲鬼來找你報仇嗎?”夏溪惡狠狠的指責,言語間讓每個看過現場的人腦海中血淋淋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