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得罪的霍宴聲,要這位學長在職場重逢後,生出八百個心眼來挑刺她。
偏偏愛情潰爛,事業受挫,家庭不睦,在被逼上絕境時,又不得不找上他。
她打碎一身傲骨乞憐,“學長,你幫幫我!”
他欣然伸手,她步步深陷。
後來,她才明白,這世間哪有甚麼救贖,她以爲的歸處,也可能是絕路......
徐知意從手術室出來,迎面被人扇了一巴掌。
她心裏記着事,全無防備,手術帽飛甩出去,頭髮散下來,臉被打得歪到一邊,腦袋還差點兒磕上牆。
人還是懵的,耳邊先傳來尖銳叫罵。
“阿湛傷成那樣,你還有心思給別的男人做手術?徐知意,阿湛的下半身要是有甚麼意外,我要你好看!”
徐知意捂着臉,看清眼前正凶狠指責她的是準婆婆林立湘後,不由笑出了聲。
“是我叫他跟小三在車上亂來的?出了事你來賴我?”
一個小時前,她的未婚夫秦湛,跟小三兒在車上情不自禁,被人追尾傷了下半身。
人送到他們醫院時,她已經在術前準備室。
當然就算她當時沒有手術,也被膈應壞了,不可能去給狗男女做這個手術。
準婆婆面色一滯,臉色變得難看,但也只是短短几秒。
跟着又刻薄道:“要不是你心裏有病,不肯給阿湛,他怎麼會找外面的女人?又怎麼會出今天的事?”
正巧有同事從手術室出來,將這話聽的真切,路過她身邊時,看向她的眼神就變得探究,腳步都刻意放慢了些。
徐知意定在原地,臉上像是又被人狠狠扇了幾個耳光,渾身的血液都似凝固了。
但她明顯又覺得自己的身體在抖,眼睛也越發酸澀。
不過到底是忍住了淚意,假裝不在意的回懟,“我婚前禁慾,可不是他廝混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