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酷暑難耐。
許安安擦了一把汗,然後把雞湯倒入保溫瓶裏,蓋上蓋子就提着出門了,朝着人民醫院的方向走去。
剛到病房門口,裏面就傳來了母女倆的對話。
“媽,我怎麼會得這種病啊?要是等不到腎源,我就會死的,這怎麼辦啊?”
捏着手裏的檢查報告單,許茶茶整個人搖搖欲墜,哭得跟淚人似的。
方紅蘭也慌了,安慰道,“你二哥是個醫生,讓他多留意一下,肯定很快就會找到腎源的。”
“我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媽,我還年輕,還有孩子要養,還沒好好孝敬您呢,我......”許茶茶欲言又止,但意思卻很明確,她不想死。
好不容易纔得來的這一切,好日子還在後面呢,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死掉。
生了這麼重的病,還惦記着要孝敬她,比親生的還要好,方紅蘭心疼得不行,似乎是想到了甚麼,突然眼睛一亮。
“對了,許安安不是得了胃癌嘛,反正她都是要死的人了,不如把她的腎捐出來,也算是有用一回了。”
許茶茶得到想要的回答,卻還是故作擔憂道,“可是她不會答應的,哥哥們那邊也不好交代啊!”
方紅蘭握着許茶茶的手,安慰道,“你就安心等着做手術吧,哥哥們那麼疼你,不會反對的,至於許安安那裏,媽自有辦法。”
站在門口的許安安聽到裏面的對話,整個人如墜冰窟。
這些年來,她因爲是這個家的後來者,努力討好這一家人,在許家當牛做馬,把舔狗這個角色演繹得淋漓盡致,可是換來的卻是這種局面。
十歲的時候,她被許家發現是被抱錯的真千金,便從鄉下接了回來,所有人都以爲她的好日子要開始了,她也是這樣認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