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被有些粗暴的摁在酒吧的洗手檯裏,下意識掙扎着想開口罵人,水咕嚕咕嚕從嘴裏灌進,差點沒把她嗆死。
快要窒息的時候,摁着她腦袋的手才鬆了幾分,她撐着洗手檯面將腦袋猛抬起,咳着嗽,抬眸便對上了鏡子裏原堰啓的目光。
“晚上跟唐家喫飯,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酒醒了嗎?沒醒的話我繼續。”
姜淼瞪着原堰啓,氣得嘴脣都抖了,邊深吸着氣邊開口罵,“姓原的你有病吧?”
原堰啓輕勾嘴角笑了笑,一把箍住姜淼的後腦,看着是又要將她往水裏摁。
“你再說一遍”,原堰啓微縮眼眸緊盯着姜淼,好像她此刻再說錯一句話,原堰啓就真能弄死她。
原堰啓得體的時候是真優雅,但是粗暴的時候,也真的讓人心悸。
姜淼嚇傻了,不管不顧一腦袋扎進了原堰啓的懷裏,將溼透的臉埋在他胸膛上。
這個時候示弱絕對沒有錯,她毫不懷疑,她要是真的跟原堰啓當面剛,原堰啓真能再把她往死裏摁一次。
姜淼的湊近,讓氣氛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原堰啓沒動也沒說話了。
姜淼後知後覺,退開了一絲,她抬眸看向原堰啓,看他那一身被自己弄溼的西裝革履,爲難又尷尬,“我沒喝多,不,不用醒酒。”
姜淼瞬間乖了,站直了身子,蹙眉小心翼翼看着原堰啓,實話實說,她還是很怕原堰啓的,從小時候第一次看到他就莫名對他有懼意。
原堰啓人前看起來和煦無害,溫文儒雅,但他絕不是善類,眼底的侵略和溫柔隨時轉換。
“對不起,我給你擦擦”,姜淼抽了張紙,擦了擦原堰啓被弄溼的衣服。
“走,別讓老爺子等太久了”,原堰啓沉眸,後退一步,不動聲色握住了姜淼的手腕,將她往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