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錦這輩子做過最勇敢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十年前,她自己挎了個揹包,穿越三個城市找到了蕭清湛,然後問他,你能不能養我?蕭清湛不痛不癢的點頭,一養就養到了現在。許樂錦至今都猜不透,蕭清湛當時的神情究竟是喜悅還是苦惱?——而她,爲他而癡迷。
蕭清湛已經連住好幾天酒店了。
他一直沒緩過來,關於許樂錦在生日的當晚灌醉引誘他這件事,他始終不可思議。
蕭清湛開了一天的會議,剛回到酒店就接到了前臺電話,說有位許小姐來給他送衣服,
詢問他是否可以讓人上去。
繼續躲着也不是辦法,終歸要跟她好好聊聊。
蕭清湛輕嘆了口氣,然後告知,他下去。
酒店房間始終是過於封閉和曖昧了,特別是發生過那件事之後,所以,蕭清湛決定在大堂跟她見面。
出了電梯,蕭清湛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堂沙發上的許樂錦。
斜靠着沙發,手裏拿着個手機在低頭刷,嘴角還叼了根棒棒糖,怎麼看都還是個孩子啊。
“阿錦”,蕭清湛走到了她面前,開口的時候心臟有些發緊。
商場上再遊刃有餘,教育孩子這種事,不是他長項,特別是,要聊情愛問題。
這麼多年,蕭清湛一直拿許樂錦當小孩看待,老實說,此刻有點難以啓齒,不知從何說起。
許樂錦聞聲抬眸,眼眸明亮,又帶了些許委屈,“犯不着躲到這,吶,給你帶了衣服。”
許樂錦起身,將嘴裏的棒棒糖丟進垃圾桶,然後將一袋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遞給他。
“其實你可以回去住,我讓宋姨幫我找了個房子,我可以搬出去住”,許樂錦說這話的時候顯得異常瀟灑,蕭清湛那天晚上推開她,她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