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二小姐,她腦袋腫成這樣,不會出人命吧。”
伴隨着飛揚的塵土,陳舊的木門被人推開,一個瘦弱的女人被人跟麻袋布一樣扔在了磚頭鋪的地板上。
“死了也是她自找的,大家都看的明明白白,是她自己撒潑往牆上撞的。”穿着一身名牌,滿臉高傲的女人滿臉嫌棄,“也不拿着鏡子照照,以爲爬上了我三哥的牀,就真成了我嫂子了。”
一旁扔人的保姆也是一臉的嫌棄,“是啊,居然還想夫人幫忙,給她安排女一號的試鏡,這個衛喜就是一個小野模,會演戲嗎?!”
“哼!”那位高傲的賀二小姐拍着身上的灰塵。
“二小姐,咱們還是快走吧,這裏髒成這樣,老爺子都不許旁人進來打掃,陰氣森森的,別鬧鬼啊。”
賀二小姐又不甘心的往衛喜心窩上踹了幾腳,罵罵咧咧的走了,渾然不顧地上奄奄一息女人。
衛喜睜着眼睛,伴隨着木門的緊閉,她這纔看清楚,屋內空蕩蕩的,只有正中央的紅木桌子上擺放着一張女人的遺像,黑白照片,很有年代感,穿着旗袍,低頭含笑,卻有萬種風情。
然而下一秒,衛喜卻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卻見那個照片裏的民國美人,正站在她的面前,臉色白的像紙。
“鬼!”她喉嚨滾動,良久才發出這一個字。
“我叫餘枝,你快死了,讓我替你活着。”餘枝的眼中淌下一行血淚,“我有一個恨極了的人,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子孫滿堂,我不甘心。”
冷風順着破舊的門縫吹進來,地上躺着的衛喜發出淒厲的叫聲,然而這卻是她迴光返照前的最後一點聲音。
下一秒這具瘦弱的身體再次睜開眼睛。
餘枝只感覺巨大的疼痛從腦袋上傳來,上一次她感覺到疼痛,還是六十多年前掉進那冰冷的江水中,身體的骨頭都碎了一樣的疼。
意識模糊間,她聽見了推門聲,慢慢的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