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被人從河裏撈上來的時候,喝了太多水,嗆得有點懵,就聽見附近嘰嘰喳喳地聲音響個不停。
“老謝家的媳婦,又尋死了?”
“可不是,聽說還是爲了李員外家的小子,跳河了!”
“也不知道老謝家做了甚麼孽,娶了這麼一房媳婦。”
甚麼媳婦?
秦瑟抹了一把臉上的河水,抬眼就看到四周站在衣着古樸,滿臉黑黃的老弱婦孺,而在她面前,還站着一個年輕男子,微微擰着眉,面無表情,身上的衣服與她一樣全都浸透了,但依舊擋不住他頎長的身姿。
“能站起來嗎?”男子見她看過來,扭過頭,正面望着秦瑟,聲音低沉。
秦瑟一眼就定格在他的面相上,男子長得極好,龍章鳳目,三庭五眼都極爲規整,典型的富貴命,但眉宇間卻凝着深重的青黑之氣,破壞了原本的好面相,久病纏身,怕是活不長久。
這面相出現在他臉上,相互矛盾,讓秦瑟一下子皺起眉來。
謝桁以爲她又在耍小姐脾氣,眉頭皺得更加厲害,卻伸出大掌來,橫在她面前,想要將她拉起來。
旁邊的荷花村的村民,瞧見秦瑟那一動不動,心不甘情不願和謝桁回謝家的模樣,便再次七嘴八舌起來。
“我說桁小子,這個不守婦道的臭婆娘,你還要她作甚?應該立馬拉出去浸豬籠纔是!”
一個穿着汗衫,膀大腰圓,滿身橫肉,一臉兇相的大漢,抖着滿身的肥膘,頗爲不屑地望着秦瑟,往她面前吐了一口口水。
有他開頭,其他人都跟着附和。
秦瑟這才發覺情況有點不太對勁,她皺着眉,想起剛纔在河裏時,腦海裏漲漲的,浮現出來的記憶,驀然發現,她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