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被愛的距離,是她仰望他的角度,你若殘忍,我便相忘。
“啪……”
一聲悶響,掉落在泥水裏的破布包濺了喜秀一頭一臉的泥點子。
“嗯……啊……”喜秀下意識的伸手去抹眼角的泥水,迎面貼着大紅喜字的小泥房裏恰好張揚的傳出了女子哼哼唧唧的浪叫聲,刺耳的讓她怔在雨簾中。
三個月前的那一晚,這小泥房成了她和蔣濤的婚房,就是那一晚,她成了蔣濤的女人。
那一晚的大紅喜字一直貼到現在她都沒捨得揭下,那一晚的蔣濤很溫柔,讓她每每回想自己的第一次臉上都燒燙的厲害。
卻怎麼都沒有想到,這還不到一百天,蔣濤就把正害喜的她趕了出來,迎進了孟翠蓮做媳婦。
都是下鄉的知青,她和蔣濤是自由戀愛。
喜秀怎麼也想不明白蔣濤爲甚麼不要自己了。
明明前幾天還恩愛的不行,每次出工回來,蔣濤甚至等不及喫晚飯就把她摁到小泥房的土炕上……
她能感覺到他對她的喜歡。
哪怕是知道她懷孕了,每到夜裏也不肯放過她。
可,他現在攀上了孟翠蓮。
“嗯……啊……濤哥你輕點,人家可是第一次……”
喜秀只覺得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都癱軟了。
她無法忍受蔣濤與另外一個女人在她與蔣濤曾經的婚炕上行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