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正陽宮。
“你身爲後宮之主怎可如此惡毒?”天元帝顧煙渚面容冷的怒目瞪着面前跪着的女子。
“皇上這是何意?”宣瑟直起身,神色不變,這模樣令顧煙渚越發不順眼。
“何意,皇后不知嵐貴妃險些滑胎?”天元帝咬牙切齒問道,帶着十足的諷刺。
“皇上說了,臣妾就知曉了。”事實上她確實才得知嵐貴妃懷孕,可她更知道,顧煙渚不會信。
此番他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她不是來指責自己這個後宮之主失職,而是認定是她做的。
“嵐貴妃有孕一事,瞞得很緊,朕恐怕這宮裏還有宣家的勢力,否則這個香囊怎麼會出在她枕頭裏,正是這裏面的藥草差點讓嵐貴妃滑胎。”顧煙渚將一個精緻的香囊扔給宣瑟。
“皇上說這些,也只是臆測,無憑無據。”宣瑟微微抬了抬下巴,問道,“皇上此番前來是要搜臣妾的正陽宮嗎?”
顧煙渚嘲諷一笑,這個女人口是心非的本事他見識過,嘴上說讓搜不一定真的肯讓人搜。
“皇后會蠢到留着證據等人來搜嗎。”
皇后的貼身女官看不下去,忙磕了個頭,鄭重的開口:“請皇上明察,若是皇后娘娘有心謀害皇嗣,爲何對大皇子悉心照料?”
這話讓顧煙渚露出一抹譏笑,輕嗤道:“爲了自己的賢名,皇后還是不吝做戲的。”
當初大皇子可是出的天花,太后和衆妃嬪都避之唯恐不及,唯獨皇后衣不解帶的照顧,卻被皇上說是做戲。
女官面露急色,還想說甚麼,被宣瑟一個眼神嚇的閉了嘴。
她依舊不鹹不淡的樣子讓顧煙渚沒來由覺得刺眼,甩袖冷哼道:“後宮事物繁瑣,皇后難免有顧及不到的,這宮裏,有必要清理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