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沙漏般流過,秦山緩緩地睜開了厚重的眼皮,望着蒼茫的夜空,一時間感覺頭疼欲裂。
他一手支地一手捂着疼的要爆炸的腦袋,緩慢的坐了起來,大腦一片混亂,他爲甚麼會躺在這裏?是睡着了嗎?
眼睛看到地面不遠處的幾乎跟泥土差不多顏色的破雙肩包,秦山的腦中突然閃現了昏迷前的情景。
他是被幾個地痞無賴打成重傷的,還把他的腦袋開了瓢,才昏迷……不對,捂着腦袋的手來回摸索幾下,完好無損,沒有受傷的痕跡,把手拿下來放在眼前,也沒有任何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他清楚的記得地痞拿了甚麼東西砸在他的額頭上,現在怎麼一點痕跡都沒有?
不僅如此,秦山還發現他的衣服有很多地方都破掉了,變成了小了兩號的縮小版。
疑惑不解的秦山站起身來想去撿不遠處的揹包,走了幾步,愕然停住了腳步,低頭看他的左腿,他的左腿……
怎麼回事?他原本肌肉萎縮站不直的左腿怎麼變成了現在這般肌肉健碩?不光是左腿,還,還有他的右腿,手臂,肩膀,整個身體都結實強壯,全身上下似乎充滿了無窮力量。
“喂,別表現出這副白癡的樣子行嗎?簡直是丟我的臉。”
一個聲音清澈,語氣不屑的聲源從樹枝上飄了下來。
秦山抬頭,甚麼都沒看見,只是隱約看見樹的頂端有團隱約的亮光,估計是天上的月色吧?
秦山沒有繼續理會那莫名其妙的亮光,心情複雜的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揹包,打開,竟然空空如也,錢,不見了。
那是他們全家三個月的生活費,秦山雙手手指狠狠攥着揹包的兩側,一個不慎竟然將揹包撕成了兩截。
就在秦山氣憤不已的時候,剛纔那渾厚的聲音又響起了,只不過這次是由不屑變成了惱怒。
“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