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侍郎府嫡女是個啞巴,府中人人可打,人人可欺。
嗣國候戰死沙場,她便成了那殉葬的可憐蟲,賜死鶴頂紅。
誰知道,封進棺材裏,宋玉卿不僅活了,而且一張嘴忒能叭叭。
自帶醫藥空間,手持手術刀救活了嗣國候,解封一件件醫藥裝備,在西楚橫着走!
看似表面風光的宋玉卿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別人穿越享福,我怎麼就成了勞工!”
“夫人,你這是不願意?”某相公人稱戰神,腳下是屍骨累累,雙手染滿鮮血。
“怎麼會呢?”宋玉卿苦笑,但凡我能打過你,這親事我是一萬個不同意的!
“很好。”某相公大手一揮,“軍中傷者都送進來。”
淡淡!宋玉卿淚目,你持屠刀,我渡衆生,何時是個頭!
累......
接連三臺手術,不是斷骨,就是顱內出血,生生把宋玉卿累癱。
躺在牀上,迷迷糊糊地,似乎還記得被調到軍區醫院的時候,院長拍着她的肩語重心長,“小宋啊!好好幹!改天給你介紹個小鮮肉認識!”
呵!
說好的改日,那真是日復一日,歲歲年年......
思緒逐漸下沉,卻被一陣吵鬧聲驚擾, 老者呵斥聲伴着嗩吶的音律,高呼着,“吉時下葬,嗣國候戎馬一生,功勳蓋世,望侯爺長眠於此,庇佑西楚四海昇平!”
“咔噠,咔噠”。
是木材搬動的聲響。
宋玉卿雲裏霧裏,感覺晃晃蕩蕩,好像在坐轎子。
怎麼回事?地震了?還是客廳裏的電視沒有關?擱這上演古裝大戲呢?
她胡思亂想中,睜開了惺忪睡眼,眼前黑漆漆的一片,習慣性地探出左手,意圖摁下左邊牀頭櫃上的夜燈,嘭——
觸碰到的竟然是一張木板。
奇怪......
她撐坐起來,又是“嘭”地一聲,撞得七葷八素,兩眼昏花。
逼仄的空間,甚至連空氣都變得稀薄很多,剛纔那個老頭說甚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