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報恩所娶的夫人沈聽瀾膽小無趣,白遠濯很不喜。
可最近他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先是傾慕他的沈聽瀾提出要和離。
再是同僚/下屬/上司們奇奇怪怪的言行:
“白大人,貴夫人刻得一手好印章,您愛好印章,與您的夫人琴瑟和鳴,定得了不少好印章,不如與我們分享分享?”
“白大人,下官一想到您每日都能享用您夫人做的美味佳餚,便好生羨慕。”
“白愛卿,想不到你夫人繡藝如此精妙,那一副《南山僧佛會》太后很喜歡,病已大好!”
白遠濯:“......”
拿不出印章、沒喫過美食,更不知道沈聽瀾繡藝精妙的白遠濯決定去找沈聽瀾談談。
正好聽見沈聽瀾在與人唏噓白府虛度的那幾年:“辣雞愛情,毀我青春。”
白遠濯眉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沈聽瀾逗了幾日貓,在無意間撞見聽夏抱着一袋棗子要去丟掉時,留住了那袋棗子。
“棗子不好喫?怎麼要丟掉?”
“奴婢不喜歡喫棗子。”那袋棗子是聽夏的家人送來的,想給她補補氣血,可聽夏天生就對棗子不感冒,放壞了好幾袋棗子。
沈聽瀾想了想,問:“喫過‘心太軟’嗎?”
聽夏搖搖頭。
“‘心太軟’是用棗子做的零嘴,你去看看小廚房裏有沒有糯米粉和糖桂花。”沈聽瀾抱着那小袋棗子,眼睛彎彎笑,好似兩小顆月牙。
聽夏聽話的去了,檢查後正準備回去稟報給沈聽瀾,不想在門口就撞上了她,“主子,您怎麼過來了?”
嫁入白府四年,沈聽瀾踏入廚房的次數屈指可數。
並非是因爲她不善羹餚,而是因爲春柳告誡她,作爲一府正室,總是混跡在庖廚太過掉份。
相反,沈聽瀾最愛的就是下廚了。
家裏人都誇她生了一雙巧手,做甚麼都好喫。
多年未下廚,沈聽瀾再看見小廚房裏的刀具砧板,心頭竟有些翻湧難耐,她大跨步邁進了小廚房裏,聽夏道:“糯米粉和糖桂花都備着呢。”
“嗯。”沈聽瀾心情很好的點點頭。
她洗了洗手,綁上圍裙便開始洗棗子。
聽夏詫異的問:“主子是要親自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