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過,恨過,生過,死過,到最後竟是連恨都恨不起來……也許這就是愛情裏最大的絕望。冷非墨,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麼,我成全你。是痛是苦,我都心甘情願。只因爲,那個人,是你……
到達冷宅的時候,家宴已經開始。
當沈清淺挽着冷非墨走進大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大家一起向冷爺爺冷奶奶舉杯送祝福的一幕了。
“誒呦喂,我當時誰呢,這麼大架子。”一個尖銳的女聲突兀地響起。
沈清淺的身子幾不可察地僵了僵,這個聲音她聽得出來,是冷非墨的二姑冷彩月。
當年她加入冷家時,就是這位二姑極盡所能地將所有低賤難聽的形容詞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砰——
酒杯被狠狠放在桌上,與此同時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彩月,今天是家宴,別給我沒事找事!”
“是,三哥。”女人不甘不願地應了。
首位上的冷爺爺看了遲到的二人一眼,冷哼一聲,卻還是讓兩人入座了。
冷家,是名副其實的豪門。家族企業傳了幾代,並且規模越做越大。
正所謂“豪門是非多”,冷家家大業大,內部也是盤根錯節,而這些彎彎繞繞並不是沈清淺這麼個普通人家的孩子能夠理清的。
沈清淺清楚地知道這點,所以她帶着真摯又恰到好處的笑容默默地坐在座位上,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可一入豪門深似海,她怎麼可能真的能置身事外?這不很快她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清淺啊,你和墨兒結婚也有三年了,甚麼時候能讓我和你爺爺抱個孫子孫女啊?”慈祥和藹的聲音傳來。
沈清淺抬眸就看到了冷奶奶那溫和又包涵期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