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誰人不知,謝家掌權人謝長宴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做事殺伐果斷且不留餘地。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四年前,被算計了個徹底。
不僅與一名字都叫不上的女人一夜荒唐,還在十個月後被對方用剛出生的嬰兒敲了一筆。
無數人好奇那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做出這麼大膽的事情來。
後來,孩子病重,女人被接進了謝家半山腰別墅。
都說謝長宴此人最是記仇,女人這下慘了。
別看有兒子護身,可到底不是從小被養在身邊,哪還有甚麼母子情。
直到某一日,謝家半山別墅,花園內。
有人看見嬌俏女子斜躺在藤椅上,無聊的用腳一下一下的踢着坐在旁邊翻看文件的男人,嘻嘻的笑。
謝長宴似是受不住,一把抓住她的腳踝,“又有力氣了?”
女人哼一聲,“無恥。”
那大病初癒的孩子從不遠處跑來,“不許欺負我媽媽。”
再見謝長宴,是四年後。
夏時接到醫院的電話,匹配結果出來了,醫生沒說行與不行,讓她過去面談。
原本手頭上有點事,她趕緊放下,和經理請了假,打車過去。
路上堵了十幾分鍾,到的時候,醫生的辦公室裏已經有人了。
夏時開門的動作一頓,她知道謝家的人會來,只是怎麼都沒想到會是他。
男人側對着門口坐於椅子上,姿態閒散,身體後靠,雙手交叉放在身前,聽到了聲音,卻並未看過來。
走廊開着窗,一陣風捲過,夏時打了個哆嗦,忍不住的想起四年前的清晨,他也是這個樣子,坐在酒店房間內的沙發上,聲音寒涼,“你們夏家,都敢算計到我頭上了。”
醫生正在翻報告,抬眼看了她一下,“進來吧。”
夏時深呼吸,“抱歉,路上堵車。”
等她坐下,醫生將手中的報告遞過來,嘆了口氣,“這是骨髓匹配的結果。”
他沒說到底如何,可語氣已經說明了一切。
夏時看向報告單最後一欄,雖說有心理準備,可還是不受控的心裏一緊。
幾秒鐘後,旁邊一隻指節修長的手伸過來將報告拿走,男人的聲音冷冷淡淡,“不合適?”
醫生說是,“匹配的點不夠,無法做移植手術。”
夏時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還有別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