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雲的兒子走丟後,他冒着暴雨像瘋子一樣找了他兩天兩夜。
聽說兒子被人販子拐走,他痛得心如刀絞。
江佑雲抓着孩子染了血的平安福,跌跌撞撞的往回走。
卻意外聽到了妻子和朋友的對話。
“筱筱,子川再怎麼說也是你的親兒子,你把他一個人扔在那裏,被拐走了怎麼辦?”
季筱筱冷若冰霜般開口。
“那也是他罪有應得。”
“他剛被懷上,阿霄的孩子就死了,一出生,阿霄就自盡了。”
“這麼多巧合,難道不是他們父子兩個奪走了阿霄的氣運嗎?是他們剋死了阿霄!”
江佑雲像被撕裂成兩半,只能愣愣地定在原地……
一九七九年的熱夏,江佑雲兒子滿月的那一天,妻子季筱筱的白月光自殺了。
所有的人都說,江佑雲生來就是克樓霄的。
江佑雲考上大學的那一天,樓霄又一次落榜,他上大學無望,回老家娶了個農村老婆,被迫找了個體力活謀生。
江佑雲娶了季筱筱的那一天,樓霄被工地掉下來的磚塊砸斷了腿,從此成了個瘸子。
江佑雲得知季筱筱懷孕的那一天,樓霄剛出生的兒子,發高燒死了。
江佑雲和季筱筱爲兒子辦滿月禮那天,樓霄喝農藥搶救失敗,去世了。
……
剛送完賓客的的江佑雲一聽到這個消息,就欲言又止地看向季筱筱,“他們都說,只要我好,樓霄就一定會遭殃……”
“可是筱筱,我從來沒有害過他,我更沒有克他,他的死和我沒有關係!”
季筱筱垂眸盯着看着搖籃裏熟睡的兒子許久,她眼底哭紅的血絲還未褪去,繡着雛菊的白色連衣裙上還染着樓霄吐出的黑紅的血,麻木又平靜的一下下撫摸着江子川稚嫩的臉。
聽到這話,她的眼裏湧起柔情,輕輕抱住了江佑雲,“我知道,我也不相信那些謠言。”
“你別想那麼多,現在我們一家人把日子過好甚麼都重要。”
江佑雲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鬆了一口氣,信了這話。
可江子川出生的三年後,季筱筱領回來了一個長相酷似樓霄的男學生白晟,她將江佑雲趕出了主臥,從此二人分房。
無論在學習上,還是生活上,她對白晟基本是有求必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