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藹藹,山坳村炊煙裊裊,一片祥和。
村東頭,沈家小院,卻是雞飛狗跳。
堂屋,身高體壯的沈家大郎沈青山陰沉着臉,極力壓抑着暴脾氣,也難掩語氣的嚴厲,“李媒婆這次說的可是洋口村的村花,多少家兒郎盯着,還是沒看上?”
站在對面的沈家二郎沈青河,微側着頭,低垂着眉眼,默不作聲,只是臉上的倔強顯而易見。
沈青山繼續道:“轉眼就十八了,十里八鄉的女子都要給你相看完了,你到底想咋樣?還想要天上的仙女兒不成?”
沈青河不同於他兄長粗獷野性的長相,雖然在小山村,卻生得眉清目秀,白白淨淨。身材也不像他兄長那麼大塊頭。
沈青山從軍營回來,就開始訓練他。之前瘦瘦弱弱的小少年,三年時間練就了挺拔的勁瘦身姿。是山坳村有名的俊後生。
沈青山回來後重新置辦了六畝上等田地。又買了宅地,新蓋了三間正房,還有東西各兩間廂房。
不然也沒有那麼多女子願意讓他相看。
看着少年油鹽不進的樣子,終究沒壓住火,沈青山厲聲喝道: “說話!”,
坐在他身旁的女人,偷偷瞄了眼發火的沈青山,又瞄了瞄站着的少年。幾次欲開口,試圖緩和緊張,嘴脣囁嚅了幾下,最終一個字也沒說。
女人是沈家大嫂,名叫陳秀花。家裏已無長輩,儘管年輕,也撐起了沈家。盡心盡力照顧着她男人和小叔子。
她正猶豫,只聽偎在她懷裏的慶生開了口,“爹,小叔不要,我要。”
陳秀花慌忙捂住他的嘴,沈青山睨了他一眼,沒理會,繼續瞪着不聽話的沈二郎。
沈青河只說了一句,就差點讓他兄長暴跳如雷,“我早說了,我不成親,你非要張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