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祕書,這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新郎遲遲沒來,你催沒催陸總啊?”
“你確定陸總今天會準時出席在這裏,跟你結婚?”
“據我所知,陸總現在還在國外度假。”
許梔穿着婚紗,聽着公司裏前來喝喜酒的同事議論紛紛,在衆人眼裏,許梔就是跟在A城陸家少爺後面的一條狗,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
大部分人是抱着看好戲來的,因爲陸城放她鴿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上流社會沒人不知道,許梔在陸城眼裏,連個屁都不是。
許梔強撐着笑,安撫完衆人的情緒,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拿着手機走到外面去給陸城打電話。
她陪在陸城身邊整整七年,從大學到他創業白手起家。她陪着他出生入死,他曾經被綁匪綁架,爲了讓他活命,她傻乎乎的捅了自己心臟的位置,只求他活命,那一次,她差點死在手術檯沒下來。
但陸城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她,她也不爭不搶的陪着他,看着他和他的白月光上演各種狗血分分合合的大戲,她因爲他的一句‘如果你是她就好了’,她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去做了整形手術。
她本不喜歡祕書這個職業的,但爲了能時時刻刻看到他,她荒廢了她的繪畫專業。
衆人都在背後笑她不要臉,犯賤迎合陸城到沒有自尊。
好在她的付出是有回報的。
某個傾盆大雨的傍晚,陸城淋得渾身溼漉漉的,喝的醉醺醺,臉頰微紅,難受的躺在沙發上,痛苦的喊着他白月光的名字。
她爬起來給他默默的煮了碗醒酒湯,他認真的看着她,彷彿在透過她,看某個人的影子:梔梔,我累了,想穩定下來了,我們下個月一號結婚好不好?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最捨不得我難過的女孩子,我不能辜負你的癡情。
許梔問他:你真的想清楚了?能放下她了?
陸城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