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坐了四十個小時硬座來參加我和蘇清墨的婚禮。
只因她說,她奶奶在醫院舊病復發,可能沒有太久時間了,想在最後的時間看到她結婚就心滿意足了。
可我媽恐高有心臟病坐不成飛機,因爲時間緊急又買不到高鐵和臥鋪,爲了不讓老人留遺憾,她只能坐40個小時的硬座趕來。
婚禮當天,我媽風塵僕僕地趕到以及我滿心期待新郎出現的時候。
蘇清墨的朋友卻臺下鬨堂大笑:“這蠢貨真把他這髒兮兮的媽喊過來參加婚禮了,真以爲蘇姐會跟他結婚呢?不過是蘇姐和傅少的賭約罷了。”
媽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聽完心臟病發
我在極度崩潰中處理完我媽的後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
這期間,造成這場故事的當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面,甚至連一個消息都沒有。
反倒是那羣人口中的‘傅少’朋友圈的動態就沒停過。
最新的一條是燭光晚餐下,蘇清墨滿眼溫柔地替他擦拭嘴角的照片。
並配文:
【原來屬於自己的東西,無論多久都不會被人搶走。】
傅輕哲是蘇清墨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家弟弟。
我和蘇清墨在一起的這些年,大多數的計劃都會因爲他被打斷。
而我往往都是被拋下的那一個。
我也曾因爲這件事跟蘇清墨鬧過,換來的卻只有她不冷不熱的一句:
“我一直都把阿哲當做親弟弟來對待,他有抑鬱症不能受刺激,你就不能順着點他嗎?你怎麼就這麼沒同理心?”
“你能這麼想,我有甚麼辦法?隨便你好了。”
久而久之我才明白,就算我付出得再多,在蘇清墨心裏也永遠比不上傅輕哲的存在。
一想到我媽死前都還在遭受病痛的折磨,我再也忍不住地嘶吼大叫了起來。
臉上滿是仇恨和絕望,眼淚橫流,幾近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