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的婚姻,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走進她的心裏,徹底紮了根,讓她甘之如飴,付之一切。
到頭來她才發現,原來她所有的深情只會是一個笑話,隨時可拋,隨時可棄。
她禁錮在牢籠之中,曾經的心動已經戛然而止。
“和霍先生離婚的第二十八天,我決定忘了他。”
北海,仲夏夜。
沈梔從抽屜中拿出一個掉漆的諾基亞手機,看着信息欄。
倒數第二條短信。
2015年5月12日14點26分09秒:“囡囡,媽買來了北海的車票,開不開心?”
倒數第一條短信。
2015年5月12日22點59分22秒:“囡囡,媽挺不住了,你和阿謹要好好的。”
六年前的一場大地震,她收到了母親此生最後發來的兩條短信......
沈梔攥緊手機,神情苦楚地把高腳杯內的紅酒一飲而盡。
這時,門外傳來開鎖聲。
沈梔斂了神,將諾基亞放回了抽屜,走出臥室。
帶着金絲眼鏡的霍謹言走了進來,白皙無塵的襯衣隱約帶着消毒水的氣息。
“回來了,今天的學術會議進展怎麼樣?”沈梔走過去,幫他準備拖鞋。
霍謹言神色淡淡:“嗯。”
沈梔噎住,看着霍謹言淡漠的神情,突然覺得自己剛纔問得荒唐。
霍謹言身爲北海醫院最年輕有爲的腦科醫生,這次代表醫院面向國際發展開學術交流,他怎會允許自己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