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憐芙是大小姐沈珊月的陪嫁丫鬟,拿捏賣身契不說,還被逼做了姑爺的暖房丫鬟。安分守己卻被砍斷手腳,封喉索命,成了人彘屈辱而死。
重活一世,她決定換個活法。
趕在被送上姑爺牀前,先和姑爺的養父,叱吒風雲的國公爺生米煮成熟飯。
旁人以爲國公爺只是一時稀罕,玩兩日就棄了。
卻不想她一步步虐渣男,鬥賤女,掌了家,有了權。
了結前生遺憾,想着逃之夭夭。
卻被國公爺抵在牆角,“我府中主母,尊貴無比,你也不稀罕?”
憐芙搖搖頭不敢說話,卻見國公爺雙眼微紅,“那我你也不喜歡了嗎?”
主屋萬籟寂靜,只聞憐芙拼命磕頭的聲音。
時間一長額頭便開始紅腫滲血,但無人在意。
惟餘蕭子博在邊上乾着急,心細如髮如沈珊月,她早就覺察蕭子博的擔心。
喝完安胎藥後,輕啜一口茶後,她道:“夫君不必擔憂,定不會叫她破了相的,心氣兒高是該去去銳氣,免得日後傷了夫君。”
蕭子博一聽立馬矢口否認:“有理,不過夫人多慮,我豈會擔心她一介區區賤婢。”
他確實是心疼憐芙,可也不敢當着沈珊月的面說。
憐芙也明白自己這樣下去不行,咬牙冥想後,心中暗道:‘也罷!即入窮巷就要做好殊死一搏的準備,不能再一味求寬。’
做下決定的一瞬,蕭子博的貼身小廝平喜也剛好端着藥進門。
沈珊月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依舊如畫般端坐着,只是餘光觀察着。
銀桂在看見平喜端着藥碗進來時,臉上落井下石的心思便不再掩飾,催促道:“憐芙妹妹快喝呀,喝了它便能脫奴籍,日後便是下人們半個主子。”
憐芙仰首,只打量一眼便知其中的貓膩,且不說成色與普通避子藥的區別,單說味道便能讓人知曉其中利害。
這是一碗藥性十分猛烈的避子藥!
前世,有一段時間蕭子博不在府中,沈珊月便抓到機會使盡各種駭人聽聞的手段折磨她。
發泄完又將她丟棄荒廢的別院,無人敢爲她醫治。
她在那處荒院苟延殘喘,撐着破敗的身體在荒院裏喫野草,活着不如死了,所以她根本不怕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