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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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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蕭子博一聽,大喜過望,一時間竟忘了收斂神色。

激動道:“夫人當真?”

沈珊月忍住心中的不快,柔聲回答:“當然。”

憐芙只覺被人從頭至腳潑了一盆冷水。

心中驚濤駭浪,腦海中浮現前世悲慘的種種,身體險些癱軟倒地。

前世,在沈珊月的授意下,國公府無人看得起她,便是最低等的夜奴都能欺辱她。

儘管那時蕭子博護過她,但也無濟於事,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總有蕭子博不在的時候。

沈珊月不知在哪裏學的折磨人的法子,生生將她折磨的奄奄一息,身上卻看不出分毫傷痕。

後來蕭子博爲了得到沈家的支持,不惜拿她開刀爲沈珊月泄憤。

那樣痛苦的經歷她再也不想經歷一遍。

更令她心神不寧的是,前世沈珊月並沒有要她去做姨娘。

蕭子博猥瑣的目光幾乎要將憐芙盯穿。

憐芙驚惶跪伏在地,美目中具是惶恐:“奴一介卑賤之軀,侍奉夫人已是三生有幸,大爺金貴之軀豈是奴婢敢染指的!”

與賤婢互稱姐妹,沈珊月自然是不肯的,可如今憐芙已是不能留,倒不如換個法除去。

心中滿是嫌惡,面上卻一派善解人意:“你是我身邊的人,心靈手巧又生得一副好相貌,便是我的胞妹都比不過你,做了大爺的姨娘,你我便能姐妹相稱豈不好?”

聞言,憐芙更是惶恐,連聲不可:“夫人,這萬萬不可!”

可沈珊月仿若未聞,自顧道:“你是我信得過的人,照顧大爺,我很放心。”

直至看向憐芙時不禁失神幾分,粉妝玉砌,月眉秋眸,絳脣素齒,往日不曾細觀,如今一看丰姿冶麗、渾然媚骨,稱得上仙姿玉貌世無雙。

她不由在心中感嘆,這樣的身姿容貌……若能爲己所用就好了。

憐芙見沈珊月不搭理自己,身上冷汗連連,絞盡腦汁聯想一切有可能的推脫之詞。

蕭子博此刻的理智倒是回籠些許,看着跪伏在地的憐芙,他如替沈珊月打抱不平般出言:“你一個賤婢,主子賞識你便是你的福氣,若非夫人心善,當真以爲誰看得上你?”

“夫人,安胎藥好了。”

就在這樣緊張的局下,先前端藥的銀桂回來了。

不着痕跡地瞪了一眼憐芙道:“你這賤婢,夫人賞識,你倒不領情?以爲人人都如夫人般心善嗎?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像你這般違抗主子的是甚麼下場!”

沈珊月神色微暗,銀桂的心思她豈會不知,滿院子的人都不安分,遲早都要處置了!

她看向銀桂神情哀傷:“做了姨娘便能脫奴籍,她居然不肯,真是白費苦心。”

銀桂早就拿了藥膳,只是在外聽了片刻牆角。

這賤人是真不識好歹,遇上這麼好的時機居然不好好把握,做姨娘難道不比做奴婢還快活?

偏她還生了一張**子的臉,勾得大爺整日爲她茶飯不思,真是個禍水!

銀桂看着自己手上的藥膳,脣角揚起一絲弧度:“夫人,不如先給她來一碗避子湯吧?說不定就願意了。”

憐芙身形一晃,恨恨地扭頭對視銀桂,卻見銀桂一臉的幸災樂禍。

若是可以,她現在就想S了這一屋子的人,只可惜她平日裏乾的素來是些輕巧的夥計,身上毫無力量可言。

如今卻連自保的力氣都沒有。

沈珊月雙眼一亮,這倒是好辦法,本想着留她些時日。

不想這賤人居然這麼不領情,既然如此也不必怪她無情。

就算一時半會兒弄不死她,喫喫苦頭也是使得的,況且以蕭子博的秉性,一定會助長火勢。

憐芙咬牙忍下心中的恨意,卑微道:“大爺和夫人乃金枝玉葉,賤奴如何能高攀啊,奴只想一輩子服侍夫人!”

沈珊月聽罷,神色更是自得:“我與大爺夫妻一體,服侍大爺便如服侍我,且你又能脫奴籍,有何不可?”

憐芙神色灰敗,將要辯解,便聽沈珊月道:“銀桂,你速去取來避子湯。”

“是。”銀桂笑着應聲。

將要出門,蕭子博卻道:“且慢!”

屋中的人齊齊愣住,全部看向蕭子博,尤其是沈珊月,幾欲壓不住怒火,忍着脾氣問:“夫君是捨不得?”

憐芙以爲自己要僥倖逃過一劫,剛鬆了一口氣卻差點提不上氣。

卻不想蕭子博道:“銀桂留下好生照顧夫人,此事便交由平喜去做吧。”

“遵命,大爺。”身邊的小廝平喜應聲幾乎是飛出去的。

重要的事情還得交由心腹去做,平喜最懂他。

沈珊月心中的石頭落下,蕭子博親自出手,想必手段跟她必然無差。

蕭子博目光落在憐芙身上,忍不住舔嘴脣。

自從沈珊月進門至今,他曾不下千次對憐芙起反應,但礙於陪嫁丫頭的身份他也只敢肖想。

每每想起憐芙婀娜動人的身姿,他都要想入非非。

未曾觸及已是這般,若是得手了還不得銷魂上天?

蕭子博越想,恨不得現在就把憐芙壓倒身下,看她喊叫連天的模樣。

憐芙感受到蕭子博的視線之後更是恐懼,她頻頻磕頭:“夫人放過奴吧!奴真的不敢高攀!”

四周寂靜,沈珊月平靜地看着憐芙,這樣的禍水留在世上誰知道日後會發生甚麼?

若放任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要踩在她頭上作威作福。

銀桂得意地端着安胎藥站在沈珊月身邊,俯視着憐芙,想起之前被打的那一巴掌,心中更是暢快。

因着這一層,銀桂服侍地盡心盡力:“夫人,奴婢服侍您用藥。”

沈珊月還是如同一尊精美雕塑般坐立,如觀螻蟻般看待憐芙,事情到此,她心中已然有了定數。

銀桂這般盡心其實也是存有私慾,憐芙不識好歹,夫人恐難用之。

她在夫人這裏刷刷存在感,說不定還能得夫人重用。

姨娘雖是妾室,但對她而言已經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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