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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買了一盆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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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景老本人也親自安慰,“沒關係,那綠植就是賞的,這個澆壞了,咱們看你奶奶的。”

景老夫人也柔聲安穩,“是啊綿綿,奶奶的花可以讓你澆水。”

家人對她如此寬容,她更覺歉疚了。

景政深從臥房走出,他換了身西服,下臺階時聽說他妻子把老爺最愛的龍骨澆死了。

“澆死了?”他嘴角有了淡淡笑意,繼續下樓。

還未步至客廳,便先聽到一聲,“不是的爺爺,‘三天餓九頓、有了上頓沒下頓’那都是我瞎編的,景政深沒故意餓我。”

“小綿綿,你別替他說話,他做了錯就要被教訓。”景老的話音傳到景政深的耳中,他漫步走去,在牆角處沒出現。

“真的沒有。景政深不知道我不會做飯,而且他也是剛結婚,他也不知道家裏還有張嘴等着他投餵。晚上他到了家中,還給我煮麪吃了呢,特別香。

第二天還特意給我叫的豐盛的午餐送到了家裏,晚上又親自下廚給我做好喫的。他要是真的想餓我,我現在和你們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爺爺,我昨天說的不當真,那都是我故意調皮的~”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季綿綿說道。

這小丫頭,越是有自知之明,越招人喜歡。

景老和景老夫人在一旁喜歡極了,景老夫人臉上也掛着寵溺笑容。

幕後偷聽的景政深嘴角也噙着盈盈笑意,虧她還知道。

景老想到昨晚誤會孫子的事,這大孫子連解釋都不解釋,直接承認,又氣到了景老。

“景爺爺,那我們今兒能走不~”

這纔是季綿綿的真實目的。

片刻,從後方走出來的景政深出現,不需對家人彙報,直接霸道的宣佈,“喫過早飯我們就走了。”

“去哪兒?”景老爺子沒好臉色,他走他的,小綿綿給他留下。

景政深望着他新晉小妻子,“帶她回門。”

景老:“……”

從景家離開沒拐路,後備箱帶了一車禮又橫跨了整個市區主幹道,直達東臨季家別墅。

“爺奶爸媽,我回來了。”

季老爺子聽說孫女把景老酷愛的龍骨澆死了,他大叫兩聲好,“親孫女,爺爺就知道‘嚯嚯景家’的重任委託你,你一定不會讓爺爺失望。”

季綿綿哭喪小臉,她還在自責呢,“可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爺爺懂你。”

景政深看着那爺孫倆當着自己面‘算計’他爺爺,他也絲毫不動怒。

甚至,他望着自責的小妻子,出了個主意,“可以買個新的送給他。”

季綿綿瞬間靈機一動,“對呀,我可以賠給景爺爺一個新的。”

景家,

景老望着自己的龍骨,就等着它歇菜乾煸,然後自己找個由頭送給植物學家,讓人家給自己的綠植救活。

他不是種綠植培養情操愛好的人,因妻子愛花花草草,還總嘮叨他不懂,沒有一點樂趣。

於是景老就大價錢從國外進購回來了一盆龍骨,在妻子面前表態自己也是有花草的人了。

因爲來之不易,他出門愛對死對頭季老炫耀,但其實他真不想養。

若不然爲何買了一支最好養的,不需要澆水,偶爾就挪動一下就好了,就算挪動那也是他指揮着家裏的傭人挪動,不修剪不搭理,省事的很。

現在,他家孫媳婦小綿綿終於要解救他了。澆毀就澆毀吧,多好的事兒。

傍晚,景老看着桌子上他的好孫媳給他送過去的‘道歉禮物’——新的龍骨綠植。

景老看着沉默。

季綿綿真誠道歉,

景老夫人只覺得這孩子太好了,

景先生覺得這孩子太懂事了。

只有景政深在一側淺笑。

“老景快收下吧,你看這是綿綿和政深特意給你買的。”景老夫人委婉提醒丈夫趕緊誇誇孩子們。

景老並不開心,他炯然有神的雙眸盯着長孫,景政深故意的!!

哼,要說全家誰最瞭解他並不喜歡養綠植,當是他的大孫子。

當年買龍骨時他就過來找大孫子幫他出主意,現在,他又假好心的帶着綿綿去買新的賠給他,肯定又是他說的。

景政深的嘴角一直微揚,望着爺爺,絲毫不躲閃,對視的直接,他不否認。

後來景老收下了孫媳婦送的新綠植,又要從頭養了。

偏偏過了沒幾天,原先被季綿綿潑水的綠植,活的好好的,一點事兒都沒有,長勢還更好了。

只有景老,從原來的一盆綠植,變成了要養兩盆綠植。

他不開心了,景政深卻開心了。

忽然,景政深的手機這時響起,他看了眼來電,下一秒接通,“喂?”

一道着急中帶着哭腔的女聲傳來,“政深,阿姨暈倒了,在醫務室。”

“我媽怎麼了?”景政深剎然起身,拿着鑰匙趕忙往外出。

海城大學

章靜曼在門口等着,她哭得眼紅,眼睛含着淚,精緻的妝容也未花妝,長長卷翹的睫毛,更顯得梨花柔弱了。她雙眸紅彤彤的,猶如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路過的人不由的頻頻回頭看這位美人落淚,男人紛紛想去保護她。

直到景政深的專屬座駕幻影停在校門口時,衆人才知道,這個女人原來在等的是誰。

“上車。”

章靜曼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上,她還打開了車窗,讓外邊的人看的更真切。

接着她順了下頭髮,讓自己更嬌弱了。

委屈的哭腔對景政深訴說自己的害怕,“學生畢業季,莫院長忙碌了好久,我和莫院長的實驗耽誤了很長時間,今日實驗儀器到了,我和莫院長要去實驗室準備下一步實驗,本來是我做的,莫院長讓我去取材料了,我不知道莫院長會暈倒在實驗室。”

景政深踩着油門,進入海城大學。

景政深的母親是海城大學分支學院的院長,章靜曼是她帶的學生,畢業後留校跟着景政深母親繼續做實驗。

到了醫務室,

莫院長身旁無人,但已經紮上針了。

“政深,你怎麼來了?”景夫人帶着面罩,吸着氧氣,手背還有紮上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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