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母恨極了她
言茹茵跟謝景恆到了母親婁柒柒住的那棟樓。
有個傭人冷冷淡淡的迎了出來。
等兩人進了屋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林未央便從樓上跑了下來。
一看到謝景恆,眼睛都亮了,上前毫不避諱的挽住謝景恆的手:“阿景哥哥,你們來啦?”
她一雙眼瞳看着謝景恆,彷彿眼裏只有他。
謝景恆的臉色此刻也不禁柔和了兩分,語氣溫柔:“嗯,來了。今天很漂亮。”
林未央今天確實是精心打扮過的,也剛纏着母親婁柒柒給她買了一套新款高定的衣服。
相比起旁邊只穿着毛衣和裙子的言茹茵,倒真像是個千金小姐了。
林未央似纔看到旁邊的言茹茵,鬆開了挽着謝景恆的手:“姐姐,你也來了?”
言茹茵沒理她,只問旁邊的傭人:“我媽呢?”
傭人說:“在樓上呢,我去把人請下來。”
言茹茵點點頭,手裏那個不起眼的木盒子放在茶几上,坐到沙發上等。
林未央有些委屈,牽着謝景恆的手走到她面前:“姐姐,你是不是還在生我跟阿景的氣?”
言茹茵置若罔聞,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着。
林未央卻委屈的眼眶都紅了:“姐姐,你這幾年昏迷,跟阿景沒有感情,雖然你們是夫妻,可這幾年我跟阿景一直在一起,我們……是我對不起你,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哦?”
言茹茵抿了一口茶,看向林未央:“既然覺得對不起我,那你爲甚麼還不退出?”
“我,我……你現在不是已經跟阿景在離婚冷靜期嗎?你既然都不要他了,何必對我這樣冷眼相待?”林未央說着,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一副隨時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言茹茵還未說話,謝景恆便看不下去了。
他上前護着林未央,對言茹茵說:“你別欺負未央,是我要跟她在一起的!”
“你就算跟我有夫妻名分,可你這種惡毒的女人,也只能騙騙我媽!”
“惡毒?”
言茹茵覺得奇怪,不由轉頭看向謝景恆:“我倒是奇怪,你爲甚麼總說我惡毒?”
她這幾年都一直昏迷躺着,她能有多惡毒?
謝景恆眼裏對她的恨意太過明顯了,她倒是有些好奇。
“怎麼?你也開始裝失憶了?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還需要我親口告訴你嗎?”謝景恆見她這樣子,愈發認定她裝模作樣。
言茹茵心裏更加奇怪,謝景恆失憶了,爲甚麼就篤定她惡毒?
“我確實不記得了,不如你提醒我一下?”言茹茵看着謝景恆,聲音好奇。
林未央在一旁有些着急,忙拉了一下謝景恆:“阿景,算了,姐姐她剛醒過來,你別刺激她了。你沒事就好。”
言茹茵更加奇怪:“你讓他說啊,別給我玩這一招!”
她掃了林未央一眼:“是你挑撥了?”
林未央被言茹茵那深邃的眸子一掃,竟有一種要被她穿透心思的錯覺,一時間有些害怕。
看着林未央的神色,言茹茵愈發覺得不對勁:“謝景恆,你不敢說?”
謝景恆被她一激,冷笑:“好,那我就實話告訴你,當年車禍……”
“吵甚麼呢?”
謝景恆話還未說出口,樓上就傳來一道婦人的聲音。
幾人立刻閉了嘴。
言茹茵強裝鎮定的將茶杯給放了下來,起身朝女人略微頷首:“媽……”
婦人穿着一條寶藍色的裙子,氣質雍容,看着言茹茵的神色有些冷漠:“怎麼一來就跟你妹妹吵嘴?”
言茹茵抿了抿脣,沒說話。
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母親的冷漠和偏心了。
只是每次面對的時候,還是沒那麼坦然。
她跟林未央同母異父,她的出生不被歡迎不被期待,母親恨極了她。
而林未央,則是母親的掌上明珠。
很小的時候,言茹茵也期盼過。
可當她來過一次婁家,第一次見到母親被辱罵後,她就永遠的將自己的心思小心的藏了起來。
“媽,你下來啦?”林未央上前,親熱的挽住母親的手,母女倆一向很親密。
言茹茵不由緊了緊拳頭,沒說話。
林未央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言茹茵,帶着無聲的炫耀。
母親看了一眼林未央,語氣溫柔慈愛:“嗯,怎麼不等媽媽一起下來?”
林未央:“我聽到姐姐來啦,就先下來了。”
婁柒柒的臉色沉了沉,看了看言茹茵,又看向謝景恆:“坐吧。”
幾人坐了下來,傭人上了茶。
婁柒柒看了言茹茵一眼,看着她蒼白消瘦的身形,依舊沒有問她身體的狀況,漠不關心。
打量了她片刻後,才問:“給老爺子準備了甚麼?”
言茹茵知道她不放心自己,應該也是怕她在婁老爺子面前丟臉,便推了一下面前的盒子:“是這個。”
婁柒柒掃了一眼,皺眉:“甚麼上不得檯面東西,也敢拿給婁老爺子?”
言茹茵沒說話,只是打開了盒子。
盒子不起眼,打開卻有一股幽香。
盒子中央放着一枚白色的丸子,丸子還挺大,外面像是包裹着一層密封的臘。
再一看上面的刻字以及盒子上的藥店名,婁柒柒臉色變了變:“你從哪弄來的?”
旁邊,謝景恆和林未央也有些驚訝。
言茹茵蓋上盒子,聲音清淺:“這個送給老爺子,合適嗎?”
婁柒柒收斂情緒,故作冷淡點頭說了一句:“嗯,還不算丟面子。”
言茹茵沒說話,重新坐了下去。
林未央眼珠子轉了轉,目光落在那盒子上,沒說話。
幾人坐在那裏品茶,等着晚宴開始。
基本都是林未央在說,母親跟謝景恆附和,言茹茵就像是個外人。
她百無聊賴,起身跟婁柒柒說:“媽,我想出去走走,看看園子裏的景。”
婁柒柒也不想她杵在這兒,掃了她一眼:“去吧,但不要亂逛。若是衝撞了嫡出那一脈,尤其是婁二爺,我可不會護着你。”
婁家家規森嚴,以言茹茵的身份想要到處亂逛,顯然是不行的。
言茹茵點頭:“我知道了。”
說着,她便起身出了母親的院子,轉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