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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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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媒人立刻把蘇青青拽到前面來,還不忘捏捏她的手腕,提醒她裝一下。

蘇青青抬起頭,眼睛漆黑明亮恍若星子,常年被苛待生的瘦弱,皮膚也有些黑黃,但勝在五官端正。

來了之後她觀察過,這張臉養上一段時日,即便不能多漂亮,也絕對不會醜。

纖長的睫毛輕輕顫抖,帶出幾分忐忑不安,只看了江老夫人一眼,就裝模作樣的垂下了眸子。

看着恍若受驚小鹿般的蘇青青,媒人看的心驚肉跳,心中越發虛了。

但人她已經帶過來,若是不妥當,她這邊拿不到銀子不說,可能還會有其他麻煩。

“不錯。”

江老夫人點頭,媒人提着的心總算放了下。

“喲,這就是老四的媳婦?這長的......能生養嗎?”

年輕婦人張揚的聲音由遠及近,存在感極強的目光落在蘇青青身上,開口就是嘲諷。

江老夫人輕斥:“豔兒,你們以後都是妯娌,不可胡說。”

蘇青青飛快抬眸掃了一眼。

趙豔不接話,只笑道:“母親,揚兒得知此事,非吵着鬧着要來看看他四嬸,我實在拗不過,就帶他來了。”

跟着趙豔來的江揚給老夫人請安,便踱步到蘇青青面前。

他身着錦衣華服,輕佻而倨傲:“我覺得我娘說的沒錯,這買來的女人不就是爲了給四叔留個香火嗎?這麼瘦,能生嗎?”

媒人想說話,可眼看着老夫人都不吭聲,又慫兮兮的縮了回去,忐忑不安的揪着手帕,只希望別被退貨了纔好。

到手裏的銀子,她可不想再吐出來。

蘇青青低着頭當啞巴,期盼着這家退貨。

媒人拿了她的好處,還是那等價值珍貴之物,即便她被退了貨,媒人賠了銀子,也得乖乖給她安排好下家。

“要我說啊,不如把我的蕊兒給四叔,當初蕊兒伺候我不過兩個月,就給我懷了長子,短短三年已經給我生了兩個孩子,必然能爲四叔留下香火。”

趙豔當即就斥道:“胡言亂語甚麼?給我閉嘴!”

蘇青青權當沒聽到,但從江老夫人沒有第一時間斥責來看......

她即將要嫁的這個人,即便生在富貴之家,處境怕也是舉步維艱。

而且,買媳婦爲留香火這點,也值得好好琢磨琢磨。

江老夫人瞪了江揚一眼,趙豔立刻拽着江揚到一邊去,裝模作樣的斥責。

媒人如坐鍼氈,忐忑的看着江老夫人凝眸打量蘇青青。

半晌,江老夫人才點頭道:“不錯,還算穩重,叫甚麼名字?”

媒人心頭一鬆,連忙賠笑道:“這丫頭姓蘇,叫蘇青青。”

江老夫人點點頭,道:“趙豔,你費點兒功夫,把人送去老四房裏,交給周嬤嬤。”

“母親放心。”

趙豔應的爽快,可對蘇青青的態度卻是浮於表面的和善,真真切切的幸災樂禍。

“蘇青青,跟我來吧。”

蘇青青看了眼媒人,才慢吞吞的轉頭跟上去。

天色徹底轉黑,府上燈火通明。

趙豔、江揚在前面說說笑笑,蘇青青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走過彎彎繞繞的迴廊,眼看着越發僻靜。

終於,她們停下了腳步。

蘇青青抬頭打量。

這院子比原身家裏強的不是一個檔次,但在這處處燈火通明的高牆大院中,就顯得太過荒涼了些。

若非之前的對話,蘇青青都懷疑自己要嫁的是府上下人。

“周嬤嬤,四爺的媳婦來了,還不趕緊出來迎接!”

蘇青青正打量着,不期然的對上了江揚的視線。

她面無表情,當沒看到重新低下頭去。

卻不想,本覺得她無趣的江揚,竟然因此對她起了濃厚的興致。

周嬤嬤匆匆跑來,賠笑道:“二夫人啊,這種事情您派人吩咐一聲就是了,怎麼還親自跑一趟?”

蘇青青眼皮子跳了跳。

這處境,似乎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趙豔扶了扶髮髻,笑容明豔,言語間卻頗有幾分意味深長:“再怎麼說也是老四媳婦,我身爲她二嫂,親自送來不爲過。”

“人已送到,你慢慢調教吧,這以後有人替你伺候四爺,你也能輕鬆些。”

說罷,趙豔便轉身離開,邊走邊笑道:“時間不早,我們便回去用晚飯了,免得留在這裏礙着周嬤嬤的事兒。”

蘇青青差點兒忍不住罵人。

這到底都是些甚麼亂七八的事兒?

母子二人離開,周嬤嬤臉上笑容頃刻間消失。

她審視着蘇青青,那眼神好似她纔是主子,好一會兒才倨傲的道:“叫甚麼名字?”

蘇青青低着頭,輕聲道:“蘇青青。”

這態度讓周嬤嬤很滿意,但也越發不屑,冷哼道:“跟我來吧。”

房間簡陋,桌椅陳舊,嗆人的草藥味撲面而來。

周嬤嬤在門口就停下了腳步,她掩着鼻子,嫌惡不加掩飾。

“裏面就是四爺,你未來的夫君江子衍,湯藥放在桌子上,進去伺候着吧。”

說罷,她轉頭就出了房間,想到甚麼又停下腳步警告道:“我勸你用心着點兒,別想着躲懶,四爺若是有甚麼差池,你就得陪葬!”

蘇青青回過頭,看着周嬤嬤那明顯輕鬆快意的腳步,轉身關上了房門。

這個時候她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她這是被媒人賣來沖喜了。

因着多年纏綿於病榻,可能將不久於人世,所以就想着買個媳婦兒沖沖喜,同時儘量留個香火下來。

只是,她不明白。

這等事情一般都是爲家裏寵愛的兒子。

可她這位夫君,怎麼看都不像是受寵的。

來到牀前,蘇青青愣住了,眼裏不由的浮現驚豔之色。

躺在牀上的人大約十七八歲,即便閉着眼睛,也掩不下那份清雅俊美,遮不住眉眼間的溫潤儒雅。

膚色是病態的蒼白,臉上是憔悴的顏色,卻並不會難看,反倒是更添幾分脆弱,無端惹人心疼。

她目光滑向江子衍的手腕,手指動了動。

醫生的下意識本能,讓她想要給他診脈,看看是不是真的絕症。

接下來該抓緊時間救命,還是該想辦法延長病人剩下的時日,或者是儘可能減少病人的痛處。

“該吃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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