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忽悠?也是事實!
用一種幾乎快要哭的表情,無奈的說道。
“淮北將軍取出一沓信封交給對方,說是罪證已經僞造好,只等塵王平定藍雨後,揭發前夕再狠狠重創,使其不死也要殘廢...”
她這麼說也不是完全無道理,因爲書裏提到過,揭發顧言塵通敵賣國的就是淮北將軍。
原本冉青玄還以爲自己說了這些話後,顧言塵會冷笑,會質疑自己,沒想到他只是冷冷的問道。
“所以你當時進入我的房間,是爲了提醒我?”
冉青玄:你可真是個大聰明,我還沒說你就幫我把藉口找好了!
“是,我當時應該是被發現了,所以即使我不是想爬牀,也會被傳成想攀附權貴,這樣皇上纔會找藉口賜婚,讓我永遠閉嘴!”
“所以你說的明日顧家會被抄家流放,是真的?”
顧老夫人撫着胸口,艱難的開口問道。
顧言塵聽到顧家明日會被抄家流放,心裏陡然一驚,下意識就以爲冉青玄在說謊。
可轉念細想,從他回到京都開始,皇上還有文武百官的一言一行都讓他感到...一種虛僞!
難道真的如同冉青玄所說,他們其實早就密謀好了,只等自己親自踏入陷阱?
不然淮北將軍,又怎麼會無緣無故面見皇上身邊的李公公,還是在出徵前夕。
眼看顧言塵半信半疑,冉青玄心一橫下了一劑猛藥。
“不管你信不信,我當時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即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有辱家門的事。
如果不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怎麼會被關在家裏任由別人往我身上潑髒水還不辯駁,看似皇恩浩蕩賜婚,實際皇上已經做出了決定。
只等我嫁入顧家,一併流放纔不會有人知道皇家背地裏做的腌臢事!”
冉青玄說到激動處,額頭上已經止血的傷口也跟着裂開,鮮紅的血液流進眼睛,平添幾分淒涼落寞。
顧老夫人安靜的聽完全程,心下早就信了冉青玄的話,紅着眼走到冉青玄身邊,拿出手怕幫她按着傷口。
“好孩子,想不到你會因爲這些事遭受這樣的委屈,薛嬤嬤說見到你的時候,你渾身無力的躺在牀上,還張大着嘴接房頂滴下來的雨水喝。
如果你真的如外界傳的那樣,是個爲了攀附權貴不惜爬牀的人,攀附上了,冉家又怎麼會如此對待你,可見外頭傳言不真,差點讓老婆子誤會你的善心!”
顧言塵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看到冉青玄不合身的衣服,還有頭上不斷往外滲血的傷口,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也漸漸消散。
“你的頭...”
冉青玄額頭上的傷口比較深,只靠暫時按壓是不會止血的,可這一時半會兒她還找不到機會給自己縫合傷口。
感覺到自己在他們心中的變化,試探性的問道。
“我能先回房間處理一下傷口嗎?”
顧老夫人招手示意薛嬤嬤進來。
“讓薛嬤嬤帶你去聽雨閣,不管明日顧家是不是流放,總得找個大夫過來給你看看!”
冉青玄知道抄家流放是必然會發生的,當即表示。
“婆母,這點小傷我能處理,現在更重要的是如何應對明日的抄家!”
顧言塵儘管傷了腿,但好歹腦子還算清楚,如果事情真如冉青玄說的那樣,他們今晚確實得做好萬全的打算。
“你先去包紮傷口,這裏我會處理!”
顧言塵還有點不適應對冉青玄看法上的轉變,說話時顯得格外生硬。
冉青玄沒理會他,朝顧老夫人和三位嫂嫂施了一禮後,跟着薛嬤嬤朝後院走去。
直到冉青玄離開,顧老夫人才疑惑的朝大兒媳問道。
“老六媳婦頭怎麼傷了?”
說完不滿的看向自家兒子,語氣裏滿是數落。
“該不會是你剛剛扔出去的茶盞...你當這是武帳說砸就砸!”
顧言塵擰着眉,他控制了手上的力道還有距離,按理說應該不會纔對。
一直站在邊上的二嫂常月娥見狀苦着臉,將冉青玄送藥,自己將她推倒的事小聲說了一遍。
顧老夫人伸手指着她,你了幾遍又不好開口責怪,畢竟這個二兒媳甚麼樣她最清楚,好心辦壞事的事她沒少幹。
“婆母,當時你情況危急,我們也不敢貿然相信她手裏的藥能救你,二弟妹也是無心,就別怪她了。”
大嫂周芙蓉在邊上打圓場,從她們話裏將事情經過拼湊了個大概,顧言塵全程冷着臉不知道在想甚麼。
不過很快他就將事情的重心放在了明日。
看着年逾六十的老孃,還有府上幾位女眷,當即認真道。
“娘,三位嫂嫂,不管冉氏說的是真是假,我們都得儘早做準備。”
顧老夫人儘管沒見過大場面,但也知道抄家流放是甚麼都帶不走的。
“老大家的,去拿中饋鑰匙,叫上老四老五家的去庫房,儘量拿大面額的銀票貼身藏起來,現在天冷,穿多點應該不會被發現。”
見家中女眷有條不紊的去了,顧言塵才強撐着身體的疼痛說道。
“娘,你們先準備着,今晚該睡還是得睡,不管明天顧家會不會被抄家,我們都要養足精神再說!”
這會兒顧言塵的身體狀態已經到了極限,只不過一直在硬撐着而已。
要是真如冉青玄說的那樣,他也得回去早做準備。
“你爹和你五個哥哥拼死換來了北齊盛世,要是看到今天這幅場景,肯定會難受吧!”
顧老夫人經歷了那麼多,早就看淡了一切,喃喃一句後,轉身離開時的背影佝僂了不少。
顧言塵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眼神有些複雜的示意大黑帶他回去。
另一邊,薛嬤嬤將冉青玄帶到聽雨閣就回去了,正好四下無人,冉青玄意念一動進入了空間。
爲了防止有人突然進來,她快速從醫藥箱取出一小支麻藥還有縫合所需物品,轉瞬又出了空間。
隨手拿過房間裏的銅鏡還有蠟燭放在桌上,雖說古代的銅鏡清晰度不比現代的鏡子,但眼前的東西已經是她能找到最好的了。
拆針,吸麻藥,在額頭上注射,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