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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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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起縣城很小,就那麼幾條街道。┌

黃昏時分,一個年青人像幽靈一般,在各個街道溜達了一圈,又到縣委大院門前駐足觀望了一會兒,悄然離開了。

這個年青人正是曾家輝。

他找了一個小飯館胡亂的填飽了肚子,走進了一家名叫“平起商務”的酒店。

“你好先生,要住宿嗎?”一個mm迎了過來。

“恩!”曾家輝點了點頭。

“一個人嗎,要個甚麼房間?”

“單間。”

“好的,那請登個記。有身份證嗎?”

“哦。”曾家輝的手剛伸進衣服口袋,錢包還沒掏得出來,一聽這話,空手抽了出來。道:“好像沒帶,咋辦?”

全國都要求賓館酒店住宿必須提供有效果身分證明,要真沒帶,按規定必須到當地轄區派出所開具證明。

“沒關係,多加20塊錢就行了。”

“不怕查吧。”曾家輝故意裝出有些擔心的樣子。

“放心吧,在有我們在呢,你在房間裏幹甚麼都沒關係。”mm說着還騷首弄姿的嫵媚一笑。

曾家輝又伸手在幾個口袋裏摸索了一陣,掏出錢包翻了翻,道:“找着了,小樣的,躲在裏面呢。”

登記完畢,mm在前面墊着腳,一扭一擺的晃着大臀帶路,曾家輝跟在後面上了二樓,剛打開房門要走進自己的房間,就聽到隔壁傳來一聲尖叫,接着房門“轟”的一聲被撞開了,一個人跌滾出來,後面還跟隨着一羣人的腳踹和謾罵。|

只見一個光着膀子的瘦猴還邊踹邊罵道:“媽的,你每次都故意剋扣老子們的粉量,弄死你!”

地上的男子哼啊了兩聲,吐出一口染了色的唾液,才求饒道:“山哥,我真的沒有啊。你給那麼點錢,哪能弄到多少貨嘛。”

“還敢嘴硬。”

“啊。”那人又捱了重重一腳。

“滾!”

門哐噹一聲關上了。

曾家輝看着受傷者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才問mm道:“甚麼人啊?這麼兇。”

“吸f粉的。”

“哦,那你們還敢讓他們住?”

吸毒是危害社會公共安全的違法行爲,任何人都不得爲吸毒者提供場所和工具,像酒店這種公共場所更不應該啊!曾家輝不僅懂得法律,他還黨的幹部,是平起的縣委書記,自然會有此一問。

“客人付了房費就ok,至於不允許他們幹甚麼,那就是公安局的事啦。”

曾家輝不想與mm辯駁,進去“啪”的關了房門。打開電視看完了新聞聯播,又抽了一支菸,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也許是受剛纔那一幕的影響,他做了個惡夢,夢見自己忽然到了一個窮鄉僻壤,遇上了兩名持刀搶劫的歹徒,他想大聲喊叫,但喉嚨發不出聲音,他想發足狂奔,卻又被歹徒死死抓住,他想奮力搏鬥,無奈似乎全身無力

正在他絕望的時候,房間的座機突然鈴聲大作,把他從死亡之夢中驚醒了過來,他全身大汗淋漓,大口的喘着氣,一把抓過電話,道:“喂?”

“先生你好,需要服務嗎?”

一個甜甜的少女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吐氣如蘭,似乎人就在身邊,還真有些讓人心驚肉跳。

“保健…,還有特服的啦!”

曾家輝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他也是凡夫俗家之人,當然知道特服是幹甚麼的。

“幹甚麼啊,我要睡覺!”

“就是睡覺啦!先生說得好直接哦,含蓄一點嘛!”

“無聊!”

他扔下電話,到浴室衝了一下剛纔出的一身大汗,正返身準備躺回牀上,卻聽見隔壁又是一片大大的吵鬧聲傳來,估計是剛纔那傢伙說粉量不足,又搞來吸上了,正happy着呢。

士可睹,但不可忍,曾家輝現在就更不能熟視無睹了,他想了想,掏出電話打了1**,道:“1**嗎,平城商務酒店226房間有人吸毒。”

“你怎麼知道?”

一聽這話,曾家輝噌的一下就來了氣,有這麼接報警電話,這樣問報案人的嗎?可他現在這氣還發不出來,只得馬上泄了,人家又不知道你是縣委書記,自己也總不能說就住在隔壁。

他沒好氣的大聲道:“我是臥底,在現場行吧!”。正欲掛掉電話,卻聽對方道:“我這是醫院呢!”

“啊!”他翻過手機一看,還真是撥錯了一個號了,不由自我解嘲:估計是開始座機電話擾了心神了,唉,修爲還淺,功力還不夠哦。

重新報了警,這次電話中的回答是“好的,我們馬上安排出警。”

不到5分鐘的時間,走道上響起了許多急促的腳步聲,接着就聽到有人大力地敲打隔壁房門“咚咚咚”的聲音。

“開門,查*!”

這個聲音還是很見效的,尤其是對那些做賊心虛、或者是正幹違法勾當者來說,更具有震懾力。隔壁房間裏的噪音立馬就減小了將近100分貝,又過了半響功夫,聽到了開門聲。

曾家輝趕快換了衣服,打開了自己的房門,他也得去看一看“熱鬧”,一定程度上說,他也算是這場戲的幕後導演之一啊。

沒有太大的爭吵,也沒有任何的反抗,人很快就被統統帶走了。

不過有一個小夥警察故意落在了後面,見有人在看熱鬧,而且奇怪的是除了酒店的幾名工作人員以外,似乎就這一名顧客有好奇心,只有曾家輝一個人在看熱鬧,還好像挺關心這事似的,怎麼看都覺得他心情似乎很迫切。

反常!絕對反常!

小夥警察上下認真地打量了一回曾家輝,問道:“你是做甚麼的呢?”

警察遇到反常的事,或者是可疑的人,那是一定得問一問的了,全國如此,平起在這方面也不例外。

“我來玩的,看個熱鬧。”

言多必失,曾家輝不想多說話,自己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又想做隱密偵探,私下查訪民間實情,說多了那是非得暴露身份不可的。

“剛纔是你報的警嗎?”

“報甚麼警,沒有啊!”

人有些時候必須得裝,曾家輝現在就在裝,他還裝得挺像。

“那會是甚麼人報的警呢,做好事不留名哈!這有必要查查。”

曾家輝不明白這警察小夥自言自語似的說這幹嘛呢?莫不是懷疑自己是漏網之魚?也不知道他說要查,是真查還是就這麼一說,鬧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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