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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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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許聽晚和薄煜並不知曉已經成了男人眼中的風景。

一瞬間,薄煜臉色鐵青,髮梢溼淋淋的,整個人都透着狼狽。

他黑眸冰冷,壓抑着心裏的怒意,語調冷酷:“許聽晚,你......”

不等他說完,許聽晚冷淡地看着他,整個人如凌凌的月光,清冷皎潔,高不可攀。

“薄先生,容我提醒你,正常人的腦子應該試圖覈實發票真假瞭解行情價格,而不是到處狗叫。”

薄煜怔了下。

“許小姐,不是我和阿煜懷疑發票有問題,只是,價值一億的手鍊世間難有,更何況還是出自許小姐你的手中......”

嚴若昭柔聲解釋。

話語間,卻帶着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

許聽晚懶得與傻唄論長短。

“那就麻煩拿出證據,證明發票是假的,而不是在這發癲。”

她抬了抬眸,轉過身將調好的酒倒入杯中一飲而盡,連看都懶得再看兩人一眼。

“滾吧,兩位。”陳茵看着兩人喫癟,心情極好,“容易可不歡迎瘋狗。”

薄煜看了眼許聽晚,陰沉着一張臉,帶着嚴若昭離開。

酒吧裏,盛衍興致盎然地看完了這齣好戲,一旁的沈暮有些愕然。

他瞎了嗎?

那個木訥安靜的許聽晚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

“許聽晚這變化可夠大的。”

沈暮嘀咕了句,又忍不住好奇地問一旁的薄煜:“哥,許聽晚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有一個億的手鍊?”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盛衍慢悠悠道,“Sci裏有一對價值連城的手鍊,相思紅豆和佛手紅蓮,聽說,手鍊上玉石價值不菲,蘊藏在玉石裏的藥香經年不散。”

只是,這位許小姐怎麼得到的就不爲人所知。

“不能吧......”沈暮卻只有些不敢相信,“雖然她是許家大小姐,但她許聽晚可不受寵,許家接回來之前在鄉下種地呢,除了老實好看,沒別的優點了。更別提,現在她和薄煜還離婚了。”

許聽晚是許家的真千金不假,可許母因爲生下她險些出事,後來又收養了世交的女兒,跟許聽晚就更親熱不起來了。

外頭的人都說,許二小姐聰慧靈秀,不是許大小姐這個真千金能比得上的。

就連沈暮也都覺得許大小姐配不上薄煜。

盛衍聽晚沈暮的話,卻依舊不懷疑許聽晚話中的真實性。

人各有機緣而已。

直到他聽到離婚二字,薄煜的目光又停在許聽晚身上,薄脣忽地彎了彎,他慢悠悠地吐出句。

“離婚了啊......”盛衍眼底興味濃郁,慢悠悠道,“既然離婚了,我去撬薄煜的牆角怎麼樣?”

沈暮當即愣住。

盛老爺子這段時間催婚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盛衍年紀不小了,可傳聞裏他養了個精神有問題的小少年,私下裏不少人都懷疑盛衍那方面有問題。

這麼多年了,頂着這麼張漂亮的臉,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盛衍催婚被催得煩了,才溜進酒吧裏解愁。

“哥,你認真的嗎?”沈暮深吸了口氣,壓低聲音,“就算你不想被催婚,也沒必要委屈自己,這個許二小姐哪配......”

“她好看。”

沈暮:......

別太荒唐,你看看你自己那張臉,誰能有你好看。

兩人正說着,一杯酒被放到了盛衍面前。

“哥哥,能喝杯酒嗎?”

盛衍冷淡地抬了抬眸,女人濃妝豔抹,咬着脣,十分心動地搭訕。

沈暮:......就很刺激,這輩子沒見過有人調戲他哥的。

一旁的陳茵卻注意到了不遠處的方向,她愣了下,示意許聽晚:“那個不是秦湘嗎?她怎麼在這?”

秦湘,薄煜的堂妹。

自打許聽晚嫁進薄家,就看不起許聽晚。

許聽晚眯了眯眼,朝秦湘的方向看過去。

她這是,在調戲......男人?

注意到男人的那張臉,許聽晚愣了下。

不遠處的光影下,男人五官精緻,薄脣微微上挑。

他的神態冷淡慵懶,整個人卻又透着幾分矜貴,看上去危險又迷人。

“妖孽。”陳茵感慨了句,“秒S我的185男團。”

許聽晚也沒忍住舔舔脣。

確實,挺妖孽。

是她喜歡的款。

賞心悅目,許聽晚多看了幾眼,陳茵不安好心地起鬨:“寶貝,美人落難,你不打算出手相救嗎?”

“沒興趣。”

許聽晚懶沓沓地應了聲。

她對插手秦湘的事興趣不大。

更何況,許聽晚瞥了眼男人,眸中多了些意味深長。

誰有事還不一定呢。

然而,她剛收回目光,盛衍已經朝她走了過來。

男人的一隻胳膊虛搭在她的腰肢上,剋制分寸:“寶貝,這位小姐要我陪她喝一杯呢。”

低沉曖昧的尾音不疾不徐,拖的挺長。

許聽晚一抬眸,撞入盛衍漆黑玩味的眼眸裏,男人眼中的戲謔顯而易見。

這男人,拿她當擋箭牌?

許聽晚剛要開口,秦湘卻愕然地尖叫出聲:“許聽晚,你給我哥戴綠帽子?!”

秦湘並不知道兩人離婚的事,只是語氣刻薄地譏諷道:“你這種貨色居然也敢在外面養男人?要是我哥知道了......”

“第一,我和你哥離婚了。”許聽晚不耐煩地打斷她,“第二,秦總要是知道你在外頭逼良爲娼,恐怕你的腿也保不住。”

秦湘的父親是個嚴父,對秦湘一向管的很厲害,秦湘來酒吧尋歡作樂的事壓根不敢讓父親知道。

更別提調戲帥哥。

秦湘的臉氣的通紅,她惡狠狠咬咬牙,撂下狠話:“你給我等着!我哥要是知道了,不會讓你好過!”

眼見秦湘離開,許聽晚纔看向一旁的男人,語氣挺漫不經心。

“人走了,你能把你的爪子收回去了嗎?”

盛衍不疾不徐地收回手,他眉頭輕挑,薄脣翹了翹:“我們男孩子在外,總要保護好自己。”

保護?

許聽晚眯了眯眼。

秦湘這蠢貨,是不是瞎。

招惹上這種人形大S器。

這男人的呼吸吐納,明顯不是常人。

她收回目光,語氣挺冷淡:“沒有人教你,不要把麻煩帶給陌生人?”

她的話音剛落,手指上多了塊溫潤的玉珏,盛衍俯下身,豔麗的臉上勾出一抹笑意,他拂去她耳後的碎髮。

“謝禮。”許聽晚抬了抬眸,只見男人黑眸盪開些許攝人心魂的輕笑,“形勢所迫,這位小姐,應該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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