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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家裏遭強拆,撥通京城電話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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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嶺縣,梁家村上空,烏雲密佈。

村裏斷水斷電,周圍的莊稼、樹木全被砍光。

梁羣峯家大門上掛着一幅“一等功臣之家”的牌匾,六個金光大字,代表的是無上榮耀。

然而,院子裏卻被悲傷的氣氛所籠罩。

跪在靈堂前的梁羣峯全身縞素。

他面前有兩口棺材,一口是奶奶的,一口是母親的。

縣拆遷辦主任陳道海要強拆他們家,在這大山深處建文旅項目。

奶奶不肯,氣得高血壓犯了,與世長辭。

母親上前與之理論,竟被惡霸掌摑在地,心梗突發,一命嗚呼。

梁羣峯只是一個正在公示期的準公務員,人微言輕,狀告無門。

陳道海揚言,即便告到市裏也奈何不了他半分。

縣裏甚至告訴梁羣峯,不要再糾纏,否則就取消他的錄取資格。

轟隆隆。

一陣挖掘機的轟鳴聲傳來。

陳道海帶着一羣流氓衝進院子。

村長梁雲波走過去,拍了拍梁羣峯的肩膀。

“羣峯,這些人咱們惹不起,他們在縣裏和市裏都有關係,你好不容易考上公務員,還有大好前途。”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梁羣峯卻雙拳緊握,態度堅決,“這是我爸留下的祖宅,誰也不準動。”

“祖宅沒了,我爸就找不到家了。”

陳道海五官猙獰,齜牙咧嘴,滿嘴髒話。

“臥槽尼瑪的梁羣峯,你特麼還沒錄取呢,拎清自己的身份,別以爲考上公務員就了不起了,你們這種鄉下人只配當牛馬。”

“今天無論如何,你家房子都得拆,縣裏發了話,誰也不能耽誤文旅項目建設,這可是港城商人投資的。”

梁羣峯站起身,一雙猩紅的眼眸瞪過去,心中怒火如同被點燃的乾柴,熊熊燃燒。

“陳道海,這是功臣之家,不允許你們在這裏撒野。”

陳道海嗤笑起來。

“就算你梁家出過烈士,那又怎樣,都二三十年過去了,你還想躺在功勞簿上喫老本啊?”

“對了,你爹不是還有一枚軍功章,拿出來給咱們玩玩吧。”

“我可聽人說你爸根本不是英雄,是冒名頂替的。”

梁羣峯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從肺腑深處擠出的怒火,帶着強烈的灼熱感。

他一個箭步衝上前,揪住陳道海的衣領,血紅的眼睛裏翻湧着無盡憤怒。

“你可以侮辱我,但我絕對不允許你侮辱我爸。”

陳道海朝靈堂吐了一口唾沫。

“怎麼,你還要打人?來,有本事把你爸喊出來一起打啊,我倒要看看功臣有多能打。”

砰。

忍無可忍的梁羣峯拿出喫奶的勁兒,一拳把陳道海打倒在地。

“我爸爲祖國和人民流血拼命,保衛了這個國家的和平和安寧。”

護衛了祖國,卻護衛不了自己的家。

這是一件多麼悲哀的事情。

陳道海惱羞成怒,歇斯底里吼道:“給我拆。”

轟隆隆。

挖掘機大臂伸開,一鏟子壓塌了梁家大門。

“一等功臣之家”的牌匾重重落在泥土中,沾滿灰塵。

梁羣峯不顧一切跑到大臂下邊,撿起牌匾,用衣袖擦拭着上邊的灰塵。

這是祖國和人民對父親的認同,這是父親的榮耀。

身爲兒子,他要以死相護。

梁羣峯抱着牌匾,擋在挖掘機前

只要挖掘機大臂砸下來,他將血濺當場。

梁雲波勸道:“羣峯,胳膊擰不過大腿,咱這些老百姓哪裏鬥得過官喲。”

“耽誤了拆遷,萬一被這些人記恨,他們真會取消你的錄取資格。”

梁羣峯卻站在原地,寸步不讓,寧死不屈,一如父親在保衛祖國的作戰中抱定了必死的決心,勇往無前。

陳道海一揮手,五六個人上前強行拉開梁羣峯。

“給我拆。”

挖掘機撞毀大門,衝進了院子裏。

下一秒,就要搗毀靈堂。

梁羣峯氣得牙齒咯咯作響,像是在咀嚼着難以名狀的痛苦和憤怒。

他掙脫開衆人的束縛,掏出手機。

“陳道海,我要給京城打電話告你們。”

陳道海嘲笑道:“喲,你京城還有人呢,快點打,我倒要看看,誰能罩着你,誰敢罩着你。”

“我告訴你,就是市長來了,也得給我陳家敬杯酒。”

梁羣峯撥出一個存了很久,但從未撥出的號碼。

……

縣委大院。

從早晨開始,縣委書記唐振寧眼皮一直跳,心神不寧。

他喊來聯絡員王鵬。

“梁家村的拆遷工作怎麼樣了?雖然在深山老林,但港城投資商說那地方風水好,點名就要那,可不能出問題。”

王鵬說道:“請縣長放心,上午已經安排人過去了,不會出問題。”

唐振寧沉吟了一下。

“現在網絡力量很可怕,萬一那些村民把事情鬧大,對誰都不好。”

“小事,不能小視。”

“一定要做好輿情防控工作。”

王鵬認真點點頭。

“書記,拆遷辦陳主任剛纔電話彙報,梁羣峯要給京城打電話告狀。”

唐振寧蹙眉,“他在京城有親戚?”

“沒有,估計是想唬人吧,我馬上安排人去封口,今天肯定能順利拆完。”

唐振寧說道:“如果梁羣峯再無理取鬧,取消他的錄取資格,這種人一點大局意識都沒有,不合適當公務員。”

……

京城一處大院。

趙鵬程坐在院子裏的躺椅上。

最近,他總是做夢,夢到那些犧牲的戰友,尤其是連長梁萬里。

連長是替他死的。

那顆子彈本該射在他身上。

是連長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纔有今時的趙鵬程。

每每想起那一幕,這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眼中總是含着淚花。

趙鵬程一抬頭,忽然看見梁萬里正站在面前,笑呵呵看着他。

連長身着舊時的軍裝,面容依然堅毅而溫和,眼中閃爍着不滅的光芒,還是跟當年第一次見面時那麼和藹。

趙鵬程愣了一下,隨即鼻子一酸,眼淚順着臉頰滑落。

他哽咽道:“連長,真的是你?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梁萬里安慰道:“指導員,別難過,我在那邊很好,只是,我放不下家人,他們現在過得還好嗎?”

“指導員,我那未謀面的兒子,是不是長成大小夥子了,比我還高了吧?”

趙鵬程伸出胳膊,想要拉住梁萬里的手。

可梁萬里的身影逐漸模糊,彷彿被晨霧輕輕包裹,最終消失不見。

“連長?連長?”

趙鵬程從夢中驚醒。

原來是一場夢。

連長的兒子梁羣峯,羣峯這個名字還是自己給他改的。

連長埋骨於羣峯環繞之中,一身熱血護衛國家棟梁。

這時,警衛員急匆匆走過來。

“首長,您的電話,梁家村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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