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美人計
徐東昇呵呵一笑。
“馬科長,顧書記到底怎麼死的?”
馬彥良臉色一變,“醫院不是給了定論?顧書記勞累過度,心臟病復發不治身亡。”
徐東昇似笑非笑的盯着馬彥良,“你以爲我會信這個?”
馬彥良往後面退了幾步,咬着牙,“徐祕書,你也算市委老人了,應該明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對你沒甚麼好處。”
徐東昇心中咯噔一下。
顧長春的死,果然有貓膩!
這一點,馬彥良顯然是知情的,他知情,那馬彥博以及馬彥博背後的吳市長……
一股發自心底的危機感讓他腦門青筋不住的跳動。
他是顧長春的祕書,對吳市長這些人始終是個隱患。
如果這次不是歪打正着,迫使馬彥良打消了把自己弄去水庫的行爲。
他很可能會因爲失足落水,落得個跟顧長春一樣的下場。
而且,就算現在留下來了,他們手段可能會隱蔽一些,但絕不會容忍自己蹦躂太久。
對他們而言,自己始終是個威脅。
馬彥良看着徐東昇,心中冷笑一聲,暗道你也知道怕啊!
隨即被徐東昇威脅的心情,也舒緩了一些。
他指了指辦公室,冷笑道,“徐祕書,我回頭喊老王把東西給你搬回來。”
“記住,不要再自作聰明,否則,哼哼。”
說完,馬彥良冷笑着揚長而去。
徐東昇看着他的背影,握緊了拳頭。
在這個時候,自己決不能坐以待斃。
省紀委來人,他們必會有所收斂,而這,就是自己的機會!
如此想着,房門再次被敲響。
徐東昇連忙把手機收起來,朗聲道,“進來。”
緊跟着陳靜靜笑顏如花的走了進來。
她手上還拎着一個食盒。
“徐祕書,我看你沒去食堂,就順帶給你打了份飯。”
她舉了舉手中的食盒,又往四周看看,皺眉道,“就是你這空蕩蕩的,也沒個地方放。”
徐東昇微微一笑,“就在地上喫吧。”
陳靜靜將食盒遞給徐東昇,不經意間碰觸了一下徐東昇的手。
徐東昇微微一笑,“小陳,你到這邊也一年多了吧,有沒有在這邊找個對象啊?”
陳靜靜臉色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這麼不求上進,誰能看上我呀。”
徐東昇笑道,“你今年也二十七了吧,家裏就不催?”
陳靜靜彷彿被踩到了痛腳,臉色有些不自然道,“我纔不管他們催不催呢。”
同時陳靜靜也納悶,徐東昇以前可不關心這些。
難不成是對自己有意思?
如果真如此,那接下來可就麻煩了。
她表姐要來江海市當新書記,文件還沒下達,但組織上已經找她談過了。
因爲是空降江海,所以表姐在這邊,除了她陳靜靜,沒別的嫡系。
又經常聽陳靜靜提到徐東昇,所以表姐就想讓陳靜靜再試探一下徐東昇的爲人。
看看值不值得拉攏。
如果他真的對自己有意思,那接下來的試探豈不是把自己都得賠進去?
更奶疼的是,爲了還表姐的人情,她還信誓旦旦的答應了。
就在她糾結之際,徐東昇瞥了她一眼,“小陳,你臉色可不太好,生病了?”
陳靜靜連忙擺手,“沒……”
說着話,她偷眼看了一下徐東昇。
隨即一咬牙道,“徐祕書,馬科長那邊你是怎麼搞定的啊?太厲害了。”
徐東昇心中有些好笑。
陳靜靜心裏存不住事,有甚麼都寫在臉上。
不過他同時也好奇,陳靜靜這反常的舉動,到底想做甚麼。
於是他道,“也沒甚麼,我跟馬科長之間有點誤會,如今說開了就好了。”
“小陳,你是不是有甚麼話要對我說?”
“直接說嘛,咱們同事一場,沒必要這麼拐彎抹角。”
陳靜靜臉上浮現一抹尷尬。
心中暗暗吐槽,‘我就說吧,我不適合幹這個,還沒開始,就被人家看透了。’
不過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靜靜索性就敞開了說。
她往徐東昇身邊湊了湊,神祕兮兮道,“徐祕書,如果,我是說如果啊,省裏要派來一個新的市委書記,你會怎麼辦?”
徐東昇心中大驚。
剛鬆開沒多久的拳頭,再次猛地握緊。
陳靜靜似見他如此,連忙又開口道,“我只是打個比方,徐祕書你千萬不要多想。”
官場上說話,哪有那麼多假設?
徐東昇鬆開拳頭,心情激盪。
機會,又多了幾分!
自己說甚麼也得把握住,要不然等着自己的,很可能就是顧長春一樣的下場!
他壓制內心的激動,拿起食盒,“如果來了新的市委書記,我肯定向對顧書記一樣對他啊。”
“這是我的工作!”
徐東昇在顧長春死後,爲他操辦葬禮的事已經在市委辦公室傳開了。
就算是跟徐東昇不對付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徐東昇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只是這還不夠!
陳靜靜咬着脣,來到辦公室門口,將徐東昇辦公室的門反鎖。
徐東昇皺眉,“小陳,你這是做甚麼?”
陳靜靜吸了吸鼻子,紅着臉走到徐東昇身前,然後在徐東昇震驚的目光中,拉起了他的手。
更讓徐東昇沒想到的是,拉起手後,陳靜靜竟然直接給他放到了她胸脯上。
“徐祕書,我大嗎?”
陳靜靜自己說出這話,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爲了還表姐那個人情,她也豁出去了。
反正就是肢體接觸,又不會少一塊肉。
她不斷地在心中暗示自己,讓自己儘可能的表演的自然些。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縱然盡力表演,可終究還是太假了。
誰家美人計是咬牙切齒的!
徐東昇看着她有些痛苦的表演,好笑不已。
但是不得不說,陳靜靜還是很有料的。
胸前鼓鼓囊囊手感還不錯。
他忍不住捏了一下,隨後猛然驚醒,連忙把手收回來。
“小陳,你這是做甚麼?”
陳靜靜臉上幾乎要滴血,她低着頭,訥訥道,“徐祕書,我不美嗎?”
“反正現在也沒人,你對我真就沒一點想法?”
徐東昇有些好笑。
他這時候幾乎可以斷定,陳靜靜這反常的舉動,肯定是受了那個即將要上任的新書記的指使。
只是新書記爲甚麼要陳靜靜考察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