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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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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沈小姐看起來瘦瘦弱弱的。

怎麼S起魚來,毫不留情。

明滿捂着自己的小心臟,被嚇得撲通撲通。

沈清動作利落,不到半小時就做好三菜一湯。

她把菜端出廚房,擺好在餐桌上,再抬頭看見不遠處的明滿,笑着招呼,“明助理,午飯做好了,你可以去喊一下江先生嗎?”

“沈小姐,我還有事,你自己去吧。”

話音剛落,明滿就溜了。

沈清:??怎麼跑那麼快。

她無奈,只能自己前往魚塘那邊。

魚塘。

她去到的時候,江硯還在釣魚。

她小心偷瞄了一眼,江硯旁邊的水桶,是空蕩蕩的,看樣子他今天一上午都空軍了。

想到自己釣到的那條大青魚

她也不敢得意的太明顯。

現在的江硯可記仇了,一點也沒有小時候可愛。

走到他面前。

沈清低頭,輕聲說道,“江先生,午飯做好了。”

“嗯。”

江硯拍拍手,從位置上起來,他轉身禮貌地同寧老先生告別。

寧老先生看了一眼他的水桶,搖搖頭。

“你這孩子不行呀,都比不過這丫頭,一上午啥也沒釣到。”

江硯笑了笑,“重在參與。”

寧老先生揮了揮手。

告別之後,回到村長家。

飯桌上。

沈清問,“江先生,您不打算勸寧老先生搬走了嗎?”

江硯喝兩口魚湯,他放下湯勺,抬眸看眼對面女孩,“珠村是寧志業妻子的故鄉,爲了給妻子養病,他們在二十年前搬到珠村的。”

“五年後,他妻子因病去世,妻子離世後。”

“他本人也一直沒有搬離珠村,經常還會去妻子墳前,在那一坐就是一下午。”

江硯接着說道,“寧志業曾經在京城的產業很大,妻子患病之後,他就變賣了家產。”

“他不缺錢,傳統的辦法對他沒用。”

沈清點頭。

怪不得這種小事需要江硯親自出馬。

像寧志業這種不缺錢的人,除非採用暴力手段,不然很難讓其搬走。

恰恰也是寧志業有背景,一旦採用暴力手段。

這個項目就很難進行下去。

看江硯目前的樣子,是打算使用迂迴戰術,慢慢和寧志業周旋。

喫過午飯後。

江硯讓沈清先去休息,囑咐完沈清,他就出了門。

大約半小時後,窗外就變了天。

剛纔還是豔陽高照,這會天色變暗許多,太陽也躲進烏雲裏。

沈清皺起眉頭,觀察着天氣。

“這個天,看樣子是要下大雨。”

她想起江硯出門的時候,沒有帶傘。

沈清找到明滿,想讓明滿去給江硯送傘,明滿只是把江硯的電話給她,讓她自己去送。

行吧。

這裏只有她是閒人一個,沈清拿着雨傘出了門。

她給江硯打電話,又按照江硯的描述,往他所在的地方去。

繞過鄉間小路,一路往後山走去。

走過去的路上,風越來越大。

忽然,天下起了雨。大滴的雨水砸向地面,地很快就溼了。

沈清馬上打傘,奈何這時風大雨大,有這把傘和沒有一樣。

走了十來米。

沈清半邊身子都溼透了。

她眯着眼,觀察着四周的環境,判斷自己在哪裏,看見江硯形容過的那棵柿子樹。

她知道自己快到目的地了。

加快腳步。

再繞過柿子樹,又走了兩百多米。

她終於看見小木屋,正準備小跑過去。

江硯冷不丁地出聲,“跑甚麼跑,等下摔了可沒人救你。”

這木屋建在半山腰。

江硯見要下雨,就跑到這裏躲雨。

“江先生。”

沈清低着頭,她走到木屋外的屋檐下,收起雨傘,一陣大風颳過。

早秋的溫度還是有些低。

她凍得一哆嗦。

這雨太大,身上大半的衣服都淋溼。

她今天穿得衣服是江硯命人新買的,一件鵝黃色的碎花雪紡衫,面料很薄,溼透之後緊緊貼在她肌膚上。

沈清低頭看自己一樣,發現溼透之後,這衣服根本起不了遮擋效果,自己的內衣都顯露出來。

她只能尷尬地雙手抱胸,儘量遮擋。

江硯目光落到她身上,在看見那若隱若現的春光時,面上劃過一絲窘迫。

他輕咳兩聲,“怎麼只有一把傘?”

“村長家只找到這一把。”沈清已經被風吹得哆嗦,聲音微顫。

“先進來吧,現在雨還很大,走不了。”

江硯推開木屋的門,走進去。

沈清跟在他身後。

她悄悄打量着這裏,屋內佈置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幾個凳子和一張牀,角落還堆着些乾柴。

凳子和桌子上有積灰。

沈清快步走過去,她尋了一條抹布,開始擦拭凳子,把凳子擦乾淨。

“江先生,您坐這裏。”

她這時纔去擦其他的。

江硯並沒有直接坐下,而是搬來一些屋內的乾柴,把柴火點燃。

他淡淡掃女孩一眼,“別擦了,先過來烤個火。”

“嗯。”沈清縮了縮肩膀,溼透的衣服,讓她感覺到很冰冷。

這時屋外刮進一陣涼風。

她被冷得“嘶”了一聲。

江硯抬眸看她一眼,“去把門關上。”

“好。”

穿溼衣服太久,沈清感覺到腦袋昏昏沉沉,連帶走路的腳步都沉重許多。

她慢吞吞地走過去把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冷風。

有乾柴在,屋內很快暖起來,她沉默地坐在江硯身邊烤火。

江硯脫下襯衫。

密閉的環境裏,男人忽然脫衣服,令沈清緊張起來。

她吞嚥一下口水,眼神慌亂不敢往他身上看,“江......江先生,你這是幹嘛?”

她很緊張。

已經分不清這會身上的燥熱,是因爲柴火,還是甚麼。

“給你。”

江硯把衣服遞過來。

“你一直穿着溼衣服,會感冒的。”他頓了頓,接着說,“而且你也是給我送傘才淋溼,我要是不管你,多沒良心。”

沈清接過男人的衣服。

她捏着襯衫,感受到掌心下乾燥的面料,心底產生一股觸動,癢癢的,讓人捉摸不透。

看眼四周,沒有時候換衣服的地方。

她又猶豫了起來。

江硯看見她眼底的豫色,猜出她的顧慮,開口說道,“我轉身,不看你。”

半晌,沈清囁嚅着應一聲。

“嗯”

她看着江硯轉過身。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寬肩窄腰,肌肉不誇張,線條清楚而剛硬,看得出日常有在鍛鍊。

她觀察了幾秒,確定他不會回頭,纔開始換衣服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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