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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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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林曼一邊掙扎一邊解釋:“樂樂真的是我領養的,她是無辜的,你們放過她吧!”

可傅靳年還是不爲所動,直接命令道:“把她趕走。”

她被猛地推了出去,

很快,就來人把她和樂樂強行趕出了醫院。

林曼抱着女兒被推搡着趕到了門口。

外面的天陰沉沉的,一場大雨即將落下。

樂樂的身體還很虛弱,此刻,她臉色蒼白的靠在林曼的肩上,止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媽媽,我們是要回家嗎?”

林曼眼眶含淚,抱着女兒走出去。

“不回家,媽媽給樂樂換一家醫院。”

樂樂年紀小,但是卻很懂事。

“好~”

走了沒多久,天邊雷聲炸響。

大雨淅淅瀝瀝的落下。

林曼只好一隻手抱着孩子,一隻手拿着傘,奔跑在各個醫院之間。

可是,很多的醫院的病牀都滿了,根本不收她們。

“求求你們,讓我女兒留下吧!”

“醫生,我求求你。”

“她很聽話的,我們可以跟別人住在一個病房就行了。”

大雨裏,林曼跑了一家又一家醫院。

她把傘牢牢的打在樂樂頭頂,自己已經渾身溼透。

直到找到天黑,她才終於找到一個願意接收她們的醫院。

樂樂擠在狹窄的,七個人一間的病房。

因爲一天的奔波,她病情加重,突發高燒,一直處於半昏迷之中。

林曼守着女兒,連半步都不敢離開。

她沒有想到,傅靳年真的恨自己恨到這種地步。

“對不起……樂樂,是媽媽對不起你。”

眼淚簌簌落下,林曼發紅的眼眶裏只剩一片苦澀。

但是好在,樂樂在這家醫院住了幾天,情況漸漸穩定了下來。

一週之後,她終於可以帶着女兒暫時出院了。

樂樂今年五歲,正是上幼兒園的年紀。

雖然因爲身體原因總是住院,但林曼還是想讓她和同齡的小朋友們一起相處。

再加上她平時出去上班,孩子也不能一個人在家。

所以身體恢復之後,她就把樂樂送去了幼兒園。

一晃幾日過去。

她們的生活漸漸回到了正軌。

只是林曼投出去的簡歷仍然杳無迴音,她找不到正式工作,只能繼續做陪酒、服務員等兼職。

週三,幼兒園要舉辦家長會。

林曼之前工作忙,一直都沒時間參加。

這次爲了不讓樂樂失望,她特地請假了一天。

“媽媽!”

幼兒園裏,樂樂看到媽媽來了,特別高興的跑過來抱住她。

其他小朋友第一次看到林曼,還小聲地討論。

“原來她真有媽媽吖~”

“她媽媽好漂亮哦,比你媽媽還漂亮。”

“你胡說!是比你媽媽漂亮!”

這時,有個穿着很華麗漂亮的小女孩撅了噘嘴。

“有甚麼了不起,她媽媽穿的那麼破,一看就窮死了!”

這小姑娘平時就嫌樂樂寒酸,特別不喜歡她。

現在見大家的關注度都被樂樂的媽媽搶走,更是氣死了。

直到門口又走來兩道身影。

楊蕊立刻驚喜的大叫:“姑姑姑父,你們來了!”

聲音太大,林曼也下意識抬頭望去。

只見,不遠處,竟是傅靳年和楊青青牽手走了進來。

林曼心頭一顫。

可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傅靳年和楊青青都看見了她。

楊蕊是楊青青的侄女,這次家長會因爲她爸媽都在國外,她就哭鬧着讓他們來參加。

見自己的家長來了,楊蕊抬着下巴驕傲的說:“我姑姑可漂亮多了!”

豪門生活,自然將人浸潤的光彩照人。

楊青青打扮的光鮮亮麗,彷彿一下子就把寡淡的林曼比下去了。

林曼顫抖低着頭,不想跟他們有太多對視。

她更害怕自己的樂樂連書都讀不成。

但是楊蕊本來在幼兒園就不喜歡樂樂,這下有人給自己撐腰,更是趾高氣揚。

她衝樂樂和林曼翻了好幾個白眼。

楊青青牽着楊蕊走過,也意有所指的開口:“小蕊,你要記得離有些人遠點,媽媽是個陪酒女,女兒又能好到哪去。”

她顯然也已經查過林曼,知道林曼現在是做甚麼工作。

姑侄倆都對她們一臉嫌惡的表情,而傅靳年始終神色冷漠,沒有看過林曼一眼。

其他家長聽到林曼的職業,也都朝她投來異樣的目光。

楊蕊故意開口:“樂樂,原來你媽媽是專門勾引男人的!”

全班一片寂靜,樂樂卻直接朝楊蕊撲了過去。

她一邊哭一邊喊:“你們這些壞人!不許欺負我媽媽!”

林曼攔都沒攔住,因爲撲的猛,楊蕊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她瞬間也大哭起來。

傅靳年猛地推開樂樂。

而楊蕊也站起來去推她,樂樂本就身體虛弱,一下子就被兩個人狠狠推在了地上。

林曼神色大變,連忙抱起女兒,“樂樂!”

而傅靳年只是抱起了楊蕊,看都沒看她們一眼。

他語調冷淡:“小蕊,以後離沒家教的人遠一點。”

林曼聽到她說這句話,渾身一顫。

她再也忍不住,竭力讓自己聲音平穩:“樂樂在班上一直聽話懂事,待人善良,這裏的確有人沒家教,但絕不是她。”

傅靳年抬眸,冷冷地望着她。

可爲了女兒,這是林曼破產後最硬氣的一次。

她沒有妥協,抱着樂樂走了出去。

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她們也被這家幼兒園勸退了。

林曼拼命掙錢,就是爲了給女兒最好的一切。

離開這家幼兒園,她只能把樂樂送去一家很小很舊的社區幼兒園。

但由於樂樂是新來,不太能融入新的集體。

再加上她身體不好,小朋友們都不太愛跟她玩兒。

原本很活潑的小朋友,開始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

林曼看在眼裏,心疼在心裏。

她只想拼命掙錢,早點給女兒做手術,然後徹底離開這座城市。

爲了賺錢,她喝酒越來越拼命,甚至好幾次胃出血。

但哪怕如此,也只是草草喫幾粒藥了事。

深夜十二點。

林曼喝得爛醉從包間裏出來,很快經理也跟了出來。

“你說你裝甚麼?剛纔那個客人說給那麼多錢,包你一夜怎麼了?”

這幾年林曼雖然對性騷擾、揩油早已麻木了,但還沒辦法徹底去賣身。

她醉醺醺的,固執的搖頭。

經理啐了一句:“你都陪酒了,還裝甚麼貞潔烈女。”

他打量她曼妙的身材,眼底的猥瑣一覽無餘。

見林曼喝醉了,他油膩的手一下子就摸了上來。

“不如我先嚐嘗滋味兒,林曼,反正你也遲早要賣的。”

說罷,他就把林曼壓在了牆上。

“放開我!放開!”

林曼早知道他對自己意圖不軌,心中警鈴大作。

可怎麼都推不開身前肥膩的身材。

脖子上被他的舌頭掃過,她只覺得一陣反胃。

林曼瘋狂的掙扎,手無意摸到了旁邊櫃子上的酒瓶,她直接砸在經理的後腦勺上。

砰!

男人順着她的身體怦然倒下。

林曼嚇得心臟狂跳,紅着眼趕緊逃離。

可跑了沒幾步,就發現有幾個人站在拐角處。

是傅靳年,身後還跟着幾個助理。

林曼猛地停住腳步,與他對視。

傅靳年黑眸泛冷,漠然的看着她脖頸間的紅痕。

他一直在這兒……

看着她被欺負卻冷眼旁觀……

甚至,還出口諷刺:“你就這麼下賤,連這種男人都下得去手。”

就像一把利刃狠狠捅進林曼心臟,疼的她痛不欲生。

她轉頭想離開,卻被傅靳年突然攥住手腕。

他將她強行帶進了一個包廂,包廂裏除了他,還有十多個保鏢。

她剛要掙扎,卻被傅靳年死死壓在牆上。

“你不是缺錢麼,我給你一個賺錢的機會。”

林曼心頭一震,他那麼恨她,怎麼可能會給機會讓她賺錢。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到他冷冷道:“當着他們的面脫衣服,脫一件,就給你一萬,赤身走出去,給你二十萬。”

這麼明顯的羞辱,讓林曼臉色一白!

他勾脣,語氣含着冷意,“怎麼?不願意?不想給你女兒治病了?”

林曼一顫 ,聽懂了他話裏的威脅。

她死死咬着脣,直到嘴裏滿是血味。

過了很久,林曼才抬眸看他,竭力忍住眼裏的淚光。

“多謝傅總,也求您,以後不要再針對樂樂了,她是無辜的。”

傅靳年不是那個經理,她不在這個會所做,還能去別的會所。

可傅靳年如果鐵了心不給她活路。

就真的能徹底讓她找不到工作。

說完,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竭力忍住顫抖。

而後,扯出一抹放蕩的笑,開始一件件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本來也沒穿多少,她先是脫了露腰的外套,保鏢立馬在她身上甩了一萬。

接着是吊帶,她脫掉之後,又是一萬狠狠砸過來。

緊接着,是裏面的抹胸背心。

背心緩緩下褪,那些男人的目光瞬間像黏蟲一樣黏在她身上。

林曼又往下,即將脫下短裙。

哪怕再竭力控制,她還是忍不住顫抖,眼眶漸漸發紅,眼淚也不知何時流了下來。

看着林曼眸中那漸漸熄滅的光,猶如自S的人慢慢割開靜脈,傅靳年心中陡然生出一種報復性的快感。

可報復過後,卻是無盡的空虛。

眼看着她真的要將最後一層遮羞布脫下,他臉色陰冷,是從未有過的差。

就在即將褪下那一刻,突然,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那一刻,他竟覺得自己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額頭青筋突突直跳,猛地拿起桌上的幾萬塊錢,揚手盡數砸到她身上。

“夠了,林曼,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噁心我。”

說罷,他快步轉身離開。

那些保鏢見主人離開,也只好跟着傅靳年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包間。

林曼身上只穿着短裙和背心,她跌坐在地上,淚水覆滿了臉。

曾經,她因爲愛美,只穿了一件稍微短點的裙子,傅靳年都要喫醋的立馬把外套系在她腰上。

他說:“曼曼,你最美的樣子,只能給我看。”

可如今,卻選擇了用這種方式羞辱她。

原來由愛生恨,當真如此可怕。

……

不用經理主動辭退,林曼再也沒去過青璃會所。

畢竟傅靳年經常去那應酬,爲了避免碰到他,她早就想換一個地方。

可這樣的後果便是,她只能天天早出晚歸找新的工作。

直到有一天深夜,林曼回家時,發現樂樂沒有睡在臥室。

但廁所的燈亮着。

她以爲樂樂在上廁所,可走進去之後,卻看到樂樂早就暈倒在地。

地上還有着一大片血跡!

可距離她上次吐血,還不到一個月!

“樂樂!”

林曼連忙把女兒抱起來,送去了醫院。

經過一番搶救後,樂樂雖然甦醒了,但醫生卻十分嚴肅的告訴她:“孩子必須馬上動手術,她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你這家長怎麼當的?”

林曼抓住醫生,“求您救救我女兒,我一定湊錢讓她做手術……”

醫生:“趕緊去籌錢吧。”

回去之後,林曼立馬東拼西湊,拿出了這些年自己攢的所有錢。

也只有三十萬。

可白血病手術加上後續治療,至少要準備一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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