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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太子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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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太子不對勁

 六福酒樓下驟然響起的兩短一長的呼嘯,刺客如潮水般退去,須臾之間便跑了個乾淨,而被抓住的刺客,也都當場服毒自盡了。

  使團傷了不少人,但就死了兩個車伕。反而是齊景軒這邊,死了五六個禁衛。

  這和沈元霜記憶中的完全不同。

  但她也無心管別的了,丟了染血長劍就回身檢查齊景軒身上是否有傷。哪怕是細小傷口,她都緊張的要命:“疼不疼?暈不暈?有沒有覺得傷口麻麻的?”

  齊景逸膽大包天,是個甚麼事兒都幹得出來的主,鬼知道他有沒有讓刺客在兵刃上淬毒。

  齊景軒反握住她的手,道:“都無礙,只是心跳地有點快。”

  “心跳的有點快?有些毒中了後確實會如此。”沈元霜花容失色,“快,傳唔唔唔……”

  齊景軒卻捂住了她的嘴,並把人撈到了懷中,“此症藥石罔顧,但抱着霜霜就能好。”

  陳媛媛見兩人恩愛地旁若無人,一顆芳心碎成了豆腐渣,紅着眼圈黯然退場。

  而沈元霜紅了臉頰,嗔怪地瞪了齊景軒一眼,又下意識地去看六福酒樓的方向。

  齊景軒發現了她的小動作,笑意不改,眸中的柔色卻肉眼可見地淡去。

  他輕掐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回來:“愛妃看甚麼呢?”

  沈元霜想了想,踮起腳尖在他耳邊道:“齊景逸就在那酒樓上,今日一切皆是他策劃,那飛來救你的姑娘也是他帶來現場的,她叫陳媛媛,你一會兒絕不能與她扯上干係,明白嗎?”

  齊景軒挑眉:“哦?爲甚麼?”

  “陳媛媛是巡防營統領的獨女,若此時與你有甚麼瓜葛,以父皇性子,說不定會懷疑你和巡防營統領結黨。而且這還是在你辦事不利的情況下發生的,到時候父皇氣得狠了,定要重重罰你。”

  “哦,原來還有這種算計。”齊景軒面上恍然如悟,“好,爲夫聽你的。”

  齊景軒嘴上這樣說,心中卻明白,齊景逸對陳媛媛這安排絕不是如她所想的這般。

  若巡防營統領陳平不是父皇的純臣,那這朝中就沒有純臣了。莫說陳媛媛只是想入個太子府,她就算想嫁到敵國去,父皇也不會因此以爲陳平有甚麼問題。

  畢竟,陳平曾是父皇的暗衛。

  沈元霜不在朝中,不知道這點很正常,但齊景逸野心勃勃,不可能不知道。如此,陳媛媛在今時今日被帶來此地,就很值得玩味了。

  或許是齊景逸想的給陳媛媛一個順水人情,又或許是想試探沈元霜的心意,只是……一個人若對另一人毫無情意,又怎麼會想要試探呢?

  但齊景軒是不會和沈元霜解釋這些的,他垂眸看了一眼懷中小女人,眼底的笑意忽然濃烈起來。

  今生,他不可能讓陳媛媛入太子府,更不想讓沈元霜知道,齊景逸在錯失她之後,到底對她存了怎樣不可言說的心思。

  沈元霜被他圈着,卻伸長了脖子往執儀仗的禁衛軍方向看。

  她憂心忡忡道:“咱們儀仗裏的禁衛傷亡不少哦。父皇是個愛面子的,這代表天子顏面的儀仗死傷慘重,恐怕會有人蔘你辦事不力有損天威。殿下,你有應對之策嗎?”

  齊景軒將她塞入李翎趕來的馬車上,自己也鑽了上去。

  沈元霜頓時想起某日,頗爲心理陰影地彈地離他遠遠的,皺眉不贊同道:“殿、殿下?”

  齊景軒略微挑眉,而後安慰道:“讓李翎先送你回府,孤先送使團去驛館,一會兒還要入宮去父皇那覆命。”

  “好,那你多注意安全。”沈元霜點點頭。

  “嗯。”齊景軒頓了頓,忽然又問,“你方纔問我有何應對之策,你對此有甚麼想法嗎?”

  沈元霜道:“我也沒甚麼好辦法,但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思路。既然刺客是拜月國的,而使團也有傷無亡,這說明禁衛們力敵刺客英勇可嘉呀,殿下可以爲他們討賞。若父皇非要怪罪,那也是巡防營統領有失察之責,於你這個被殃及池魚的迎賓大臣又有甚麼關係呢?”

  齊景軒聞言差點笑出來:“看來霜霜是真的將孤放在了心上,連脫罪之道都爲孤考慮好了。只是,孤身爲太子,若在父皇面前一味推卸責任,毫無半點擔當,恐怕也不妥。”

  “是了,我忘記考慮這個了。”沈元霜皺眉,沉吟道:“如此,你且先爲此事請罪。但這罪也不能請的太實誠了,可以被罰俸,但是不能出京。需知,後日我就該回門了,若是孤零零回去,指不定要被多少人笑話呢!”

  其實,沈元霜並不在意會不會被別人笑話。但回門日若齊景軒不陪她一起去,父親與弟弟必要着惱,這對齊景軒是百害無一利的。

  “是,爲夫聽你的。斷不叫你孤零零一個人回門。”齊景軒從善如流。

  “那咱們晚上見。”

  “嗯。”

  望着齊景軒遠去的背影,沈元霜心中心中隱約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勁。

  出閣之前,她可是出了名的柔弱溫婉,甚至當年七夕會上遇襲後大病一場。如今忽然顯出會武功來,正常人不應該問問爲甚麼嗎?

  前世,他明明就說過,他鐘情她是因爲她雖出身將門,卻柔弱地像一株需要精心呵護的牡丹花,讓人一見便心生憐惜,他願意一輩子好好守護,悉心照料。

  倒也不是說之前喜歡柔弱的她,現在就不會喜歡會武功的她,只是,是人就該有好奇心啊。

  可從她拿劍衝出來到現在,齊景軒除了一開始的驚訝之外,再無別的反應,彷彿已經完全接受了她會武功這件事。

  可明明,他前世就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

  爲何玉簪只佩那支玉蘭花的,爲何香囊只用那隻發舊的,爲何畫的運筆竟與六弟有幾分相似……凡此種種,可叫沈元霜應付不暇。

  不對勁。

  這個太子他絕對不對勁!

  沈元霜陷入了沉思--

  殿下他,該不是真的被奪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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