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哪驗貨?
陸灼開口,聲音懶懶散散,很難讓人辨別出他這句問話是認真還是開玩笑。
原本喧鬧的包房裏瞬間寂靜無聲,衆人側目。
溫棉不用抬頭,就能感受到投射在她身上那些意味不明的視線。
她看向陸灼,目光坦然:“是處女有獎勵嗎?”
包間裏低語四起,還夾雜着一些嗤笑。
男人也似揚了揚脣角,他沖茶几上那一堆至少五十萬的票子抬了抬下巴。
“是處女,酒都留下,這些也都歸你。”
旁邊有人起鬨。
“是。”
男人狹長的眸子饒有意味的睨着溫棉那張自帶媚骨的臉,吐出一口帶着沉香薄荷味道的煙。
他薄脣微動:“在哪驗貨?”
男人輕飄飄的四個字卻透着讓人浮想聯翩的力道,瞬間把包間裏氣氛瞬烘到六十度。
溫棉心底一片惡寒冰冷,上流社會多是下流之徒,下流社會,多半清高之人。
包間的喧鬧止不住。
都是寂寞空虛的二代三代,不用爲鬥米發愁,只剩下變着法的鬧騰。
“妹妹,今兒你可是撞大運了!”
“能得灼哥賞臉驗貨,那可比中一個億都幸運!”
溫棉沒有立刻說話,腦海裏卻翻騰着一個女孩躺在停屍房的臉。
血肉模糊,渾身骨頭全都摔斷,像一個被壞小孩剪壞的破碎娃娃。
她叫唐心。
是溫棉最好的朋友,她的姐姐,她的家人。
溫棉聽着周圍的嬉鬧,面上一派波瀾不驚。
可是,她的內心卻有一個聲音叫囂的震耳欲聾:唐心,欺負你的畜生在不在這裏?
四周的調笑還在繼續,溫棉能敏銳的感受到射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在剛剛的蔑視裏又多了好幾道羨慕嫉妒恨。
也難怪女人們眼熱,這可是陸灼。
鹿城的鹿,不是鹿,而是陸。
溫棉開口:“不好意思,陸先生,我剛想起來,我不是處女,而是天蠍。身份證上標錯了。”
包間裏瞬間鴉雀無聲。
連帶着陸灼都頓了零點幾秒。
隨後,他發出一聲低低的冷嗤,摁滅了手裏的半截煙,重新靠後坐回了陰影裏。
其他人在陸灼這聲嗤笑後,都有意無意的瞄向他的方向。
因爲誰都拿不準這個給臉不要的女人這句話有沒有得罪了這位爺。
就在大家以爲陸灼必定要發火的時候,沒想到,陸灼又開了口。
“煙。”
強裝鎮定的溫棉緊張的後背快要溼透。
在聽到陸灼又開口說話時,懸起的心瞬間急速下墜。
她把手裏的酒放到大理石茶几上,拿起沙發上的煙盒和火機。
起身半跪在沙發邊緣,點燃了一支菸,她恭恭敬敬的遞到陸灼削薄的脣邊。
“陸先生,您請。”
溫棉的聲音很好聽。
對此,她還是很自信的。
畢竟,她專門練習了一個月纔到花都上班。
另外,她身上若隱若現的香味也很特別。
也是她特意搭配的。
果然,陸灼的眼神隔着嫋嫋白霧在溫棉的身上定了一瞬。
他打量的明目張膽,溫棉姿態更加低眉順眼。
她掐着點,也就過了兩三秒,便要從沙發上下去,冷不丁被一隻大手攥住了腰。
“啊!”
下一秒,她已經坐在了陸灼那雙讓無數女人想入非非垂涎三尺的大長腿上。
纖腰被扣,溫棉羞怯開口:“陸先生,您喝醉了。”
陸灼沒移開手,也沒說話。
只是目光沉沉的盯着溫棉的臉。
下一秒,他把臉湊近溫棉的頸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溫棉無法用語言表達這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像是閻羅附體。
她渾身骨頭縫裏都被寒意滲透。
只覺得腦子轟的一下,全身又起了一身的冷汗。
她一動也不敢動。
因爲此時,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已經緩緩探入她的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