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靠老公的廢物
楚星宴很慶幸,她爸媽給她的美貌,還沒有像前世那樣在國外被世事風霜摧殘殆盡。
鏡子裏的她,還算美豔動人。
楚星宴快速洗完澡、換好衣服,便提起本要帶去酒吧的蛋糕,驅車追着宮延的勞斯萊斯而去。
差不多宮延剛進公司,她就停好了車,終於在他進電梯前,叫住了他。
那時,正值下班高峰。
瑞星集團的一樓大廳,數十道目光因爲“宮延”兩個字,聚焦在了楚星宴身上。
敢在這裏直呼宮延大名的,真是稀客。
只見電梯前的宮延很是冷漠,待電梯門打開,直接進去。
而他身旁的保鏢過來,攔住了楚星宴:“夫人,先生說……讓我護送您回去。”
一聲夫人,讓其他人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瑞星集團的老闆娘。
可是……
夫妻倆一個冷漠,一個着急,看着並不怎麼熟啊,至少關係是不怎麼好。
而且保鏢送客的模樣,可以看出他們延總並不怎麼在意這個妻子。
不過大家又一想,豪門聯姻嘛,能有多少真感情,估計這些有錢人家的夫妻,私下裏都是自己玩自己的。
衆人對楚星宴不免多了一分看好戲的心境。
楚星宴又怎麼會不知道其他人目光裏帶着多少嘲諷的意味。
她把蛋糕遞給保鏢:“送我回去就不必了,這個蛋糕你給宮延。”
“是,夫人。”
楚星宴最後再看了一眼關上門的電梯,轉身回了停車場。
她沒有回宮家,而是去了那家星醇酒吧。
林靜雅早就在等着她了。
一來就扒着她的手臂,招呼在場的其他人:“咱們的美女店主總算到了,今天全場的消費都由她買單!”
瞬間,衆人歡呼雀躍,高喊楚星宴和林靜雅的名字。
楚星宴看着一衆紈絝子弟,微微一笑,笑意不達眼底。
這些喫她的、喝她的人,最後在國外偶遇她的時候,沒有一個不痛踩她一腳。
沒有一個是靠得住的。
當然,楚星宴也知道宮延不一定就靠得住。
看他後期佳人在側的模樣,是不會苦守自己的。
前期能哄他就哄好他,畢竟她前世落得那種結局,現在還挺貪戀他給的愛和穩定。
但後期,她也得自己想辦法保住楚家的財產、不聽小人的讒言、努力過好這一輩子。
如果宮延註定不要她了,她就擇他這個優良基因……然後去父留子。
可眼前這些人,以她楚家的地位,還需要給她們面子?
楚星宴看向林靜雅:“你們是靜雅的朋友,不是我的,這頓我着實請不了。”
林靜雅一愣,尷尬地笑笑,良久才問了句:“星宴,你怎麼了?”
在這座城市,二代們等級森嚴,權貴二代鄙視經商二代,豪門世家鄙視暴發戶。
楚家沒落後,也依舊有它的地位在。
楚星宴並不喜歡和那些高傲的名媛在一塊玩,所以之前這些人巴結她,她還是挺享受的。
但現在不了。
他們養不熟,還會在養肥了後,咬她一口。
她何苦來哉?
楚星宴靠在沙發上,美豔的臉上帶着一絲戲謔。
“字面意思,不想跟你們玩了,就這樣。”
林靜雅神情幾乎是撕裂的:“星宴,好端端,你怎麼突然發脾氣了?”
“我本來就是這樣啊,林靜雅你是不知道嗎?一會兒是風一會兒是雨,陰晴不定、難搞得很。你不是從我們剛認識那會就忍不了了嗎?在我面前裝甚麼?”
這些用詞,都是當初林靜雅對她撕破臉皮的時候說的,也是她和那個替身周星帆早就埋怨過自己的話。
楚星宴一字不改地複述了一遍。
果然,林靜雅雙目大睜,裏頭的心虛之意完全表露。
其他人見情況不對站了起來,不再放肆地把星醇當做他們的地盤,隨意揮霍店內的資源。
楚星宴見此,嘴角一勾,隨性地擺弄着自己的耳鏈,是一副妥妥的被嬌慣得不成樣子的富家小姐,絲毫沒有把眼前幾人放入眼底。
林靜雅試圖挽回:“星宴,我們之間一定是有甚麼誤會。”
“能有甚麼誤會啊,你不是和周星帆說……我大小姐脾氣、要不是我有錢有勢還有宮家爲後盾,是一刻都不想和我交好嗎?”
“我……”
林靜雅心虛得都不知道怎麼辯駁,滿心疑惑:她怎麼知道我和周星帆說過這些?難道是周星帆背叛我了?
這時,有和林靜雅一條褲子的人,表示:“楚星宴,大家都是朋友,你不該當衆給靜雅難堪!”
“朋友?甚麼朋友……”楚星宴嗤笑,“真心實意相待,方爲朋友,滿腦子算計的,是仇人。”
“說得好!”
忽然,一道嘹亮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吧檯處的衆人齊齊看去,只見一抹靚麗的身影,踩着高跟鞋走了進來。
對方的姿容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身上的每一處也能看出是錢才能堆出來的精緻。
她是景城衆所周知的,楚星宴的“死對頭”,舒若予。
可是她怎麼來了,她來這幹甚麼?
林靜雅不解。
楚星宴卻是知道舒若予今天一定會來的。
當初在國外,遇到的一羣好朋友沒有一個出手援助,只有這個一直被人當作她死對頭的舒若予給了她一份工作,幫她還了一點債,還幫忙聯繫到了她堂哥。
只是不巧,在堂哥飛機到的前一夜,她還是被林靜雅弄死了。
舒若予跟她說過,當初她的星醇酒吧開業,她是想去慶祝的,但看到她與那羣她所不屑的人爲伍,就離開了。
楚星宴選擇在這時候與這羣人撕破臉,也是有了這方面的考量。
一個良師益友可比十數個狐朋狗友來的珍貴得多。
林靜雅一副很傷心的模樣:“星宴,你應該是誤會我了,但沒關係的,我一點也不怪你。”
舒若予卻是直言直語的一個人:“林靜雅,聽說你還挺喜歡在楚星宴面前挑撥我和她的關係的,是嗎?”
林靜雅一愣,泫然欲泣:“我沒有。”
舒若予卻拿出了一支錄音筆:“上次,你在我朋友的店喫飯,說了一席子關於我和楚星宴之間的八卦,你聽聽,這是不是你的聲音。”
舒若予按響了錄音筆,林靜雅的聲音從裏頭冒出——
“楚星宴就是一個靠爹靠媽靠老公的廢物、蠢貨,如果我有她那樣的家世,她早就該跪在我腳邊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