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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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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司大人!”楊舒羽距離司君之最近,即刻上前,纖纖玉手落在男人的衣袖上,大聲呼喊着,“來人啊,快來人啊!司大人暈倒了。”

夜景是司君之的貼身侍衛,一聽到門口的動靜,紛紛帶人趕了出來。

府邸門口聚集了好多人,皆是自亂陣腳,不知所措。

花箋心中起疑,好端端的,怎麼還沒說上兩句話,人就倒下了?

她走上前去,蹲在司君之身側仔細觀察着,當手背觸碰到他雙頰之時,柳眉緊皺。

男人的脣色發紫,皮膚微微發燙,該不會是......

花箋徑直掰開他的嘴脣,果然有股特殊的味道。

“花箋!”楊舒羽見狀,將她一把推開,“司大人變成這樣,皆由你所害!你這個害人精,還敢在此作甚!”

“這分明是中毒的跡象,與我何干?”花箋紅脣勾起,冷笑着望向楊舒羽。

一個甚麼都不懂的人,還敢在這廢甚麼話!

“中毒?你非郎中,怎能輕易下此結論!”楊舒羽擋在司君之跟前,企圖阻止花箋靠近,“他方纔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若非你同他爭執,他豈會落得這般,依我看,他是急火攻心所致。”

“既然我並非郎中,那你又是何身份,竟然說此症狀爲急火攻心?”

花箋眸光輕蔑,她一生致力於醫學研究,要是連中毒的症狀都判斷不了,那她這個醫學博士可以收拾鋪蓋走人了。

“夫人,您就別在此處添亂了。”夜景急忙上前勸說。

“是啊,郎中已在來府的路上,您先回屋歇息吧,要不然大人醒來又要動怒了。”

“夫人,算我求您了,給大人留條生路吧。”

花箋正想上前替司君之診治,便遭衆人抵制。

“他是我夫君,我自當全力救治,爾等莫不是想要他因毒暴斃?”花箋眸底浮現一道寒光,周身氣場驟冷,“都給我起開!別耽誤了救治他的最佳時機。”

衆人頭一回看到這樣的花箋,竟紛紛遵從,讓出一條路來。

花箋半跪在地上,玉手搭在司君之手上的脈搏。

還有救!

楊舒羽見狀,伸手想要將其推開,卻被花箋靈活一躲,撲了個空。

頃刻間,怒意席捲全身,“還不把這個女人拉走,真想讓大人死在這個女人手裏嗎?”

趁着衆人面面相覷的功夫,花箋徑直將頭頂的髮簪取下,對着司君之的分枝上穴、分枝下穴迅速刺入,又迅速抽出,鮮血驟然茲透衣袍。

“夫人!您這是作甚!”

衆人震驚,旋即將花箋從司君之身旁拉開。

逆光之下,楊舒羽滿臉驚愕,“賤人,你這是要取司大人的命啊!”

誰知花箋一陣輕笑,猛然掙脫開下人的束縛,“誰稀罕他的命,等他醒來,必定會感激我的救命之恩。”

楊舒羽難以置信,這番言論竟從此人嘴裏說出,莫不是魔怔了?

“郎中呢!怎麼血流不止啊!”她被花箋氣得渾身戰慄,朝着周身之人怒吼着,一手捂着司君之出血的地方。

“來了來了,郎中來了!”

花箋被一行人擠到人羣之外,她不慌不忙站在一側,見司君之的脣色恢復如初,嘴角的笑意更深。

而她滿眸得意的神情落在別人眼中,卻是毒婦行徑。

“郎中,快救救大人。”楊舒羽一把抓住郎中的衣袖,着急道。

她不想司君之出事,還想嫁入司府呢!

就在此時,司君之睫毛輕顫,當視線開始重新聚焦之時,痛意加速意識的回落。

“發生何事?”

“大人!”楊舒羽急忙湊上前去,喜極而泣,“郎中,快診脈!”

“妙哉!妙哉!”

話畢,楊舒羽惶恐地看向郎中,這是何意?

“敢問放血之人何在?”郎中緩緩放下司君之的手腕,四周環顧。

“是我。”

衆人聞言,紛紛站至一旁,只見花箋款款而來,盈盈秋水滿是堅定。

“郎中,可是她讓大人病情加重?”楊舒羽想當着司君之的面,將花箋這個毒婦的惡行披露。

如此一來,司君之便能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若非這位小娘子及時放血,助其毒液流出,恐怕大人早已命喪黃泉。”郎中輕撫長鬚,對花箋滿是讚許。

衆人焦急,唯有這位小娘子果斷冷靜,真是不簡單。

司君之鳳眸微眯,臉色劃過一抹詫異。

楊舒羽雙手藏在衣袖中,甲片微微嵌入掌心,留下猙獰的痕跡,這個賤人竟誤打誤撞救了司君之。

“我夫君的身體尚且虛弱,還請郎中替其開些藥湯,好生調理一番。”花箋朝着郎中微微行禮,便在衆人的視線中走入正廳。

既然郎中在場,她也沒有停留的必要。

花箋站在庭院中央,陽光暖暖打在身上,心中煩悶減弱幾分。

這下好了,擁有了醫藥物資,加上多年來的醫學造詣,她必然能在古代存活。

方纔一事,她深知自己並不遭人待見。

花箋暗暗嘆了一口氣,“原主啊原主,你說說你,好好做個人不行嗎?非得這麼作死,這下好了,你倒是安逸了,難爲的不還是我。”

“簡直就是個爛攤子不是!”花箋想到此處,神情不悅地跺了跺腳。

眼下還有一個難題,脫離司府,必然得想個辦法讓司君之寫封休書纔行。

“休妻休妻,古代哪有人上趕着讓夫君休了自己的。”花箋扶着額頭,只覺得頭腦發脹。

“神神叨叨,可是有何不適?”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徑直將花箋嚇了一跳。

她猛然轉過身,見司君之已經能夠直立行走,不由得感嘆這人的體質。

“雖然你恢復得快,但還是得多注意休息,放血也傷身。”

司君之劍眉輕皺,跟前之人似乎有了些許變化,可又說不上來具體緣由。

“你明知放血傷身還這麼做,不是想害大人是甚麼?依我看,你便是不安好心!”楊舒羽這時湊上前來,狠狠指責道。

“我要是想害他,一發簪割其頸部,任他還能在此處站着?”花箋哼笑,“倒是你,不懂醫術,卻硬要說他是氣急攻心,我看,不安好心的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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