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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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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司君之緩緩掀開幔帳,見是李煜京攔截馬車,眉宇間籠罩着一層陰鷙的冷芒。

李煜京一直跟他不對付,藉着李家的勢力,在朝堂上處處與他作對。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首輔大人嗎?”李煜京挑釁道,眸中的不屑幡然上湧。

花箋微微探頭,柳眉輕皺。

跟前男子一看便是膏粱子弟的模樣,一身上好的墨綠色緞袍,腰間別着一塊象徵身份的玉佩,手上的那把摺扇格外引人注目。

這大冷天的,此人還拿着一把破扇子裝模作樣,顯得自己多高貴似的。

花箋一向不喜同這類人打交道,腦海裏,也並未出現同此人相關的任何記憶,索性研究起方纔出現的醫藥研究所。

她重重地將後腦勺朝後撞擊,當痛意席捲全身時,醫藥物資又冒至跟前。

果真如此!

花箋心中不由得一喜,醫藥研究所只要檢測出她受傷的訊號,便可以提供對應的醫藥物資。

花箋激動地拍了拍手!

在現代時,她一門心思紮在醫藥領域的研究上,這個研究所便是她多年的心血。

毫不誇張地說,所有的研究成果,都是自己拿命拼出來的,現在穿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有自己的研究所作伴,頓時心安不少。

得虧老天待她不薄!

司君之雙眸落在花箋的一言一行,劃過一抹不解。

她從方纔開始,舉止怪異,剛想出聲詢問,外邊的聲音再度響起。

“花箋!”

李煜京語調悠揚,餘光瞥見司君之冰冷的面容,嘴角更是得意,“說好一起共度良宵,你可真是讓小爺好等。”

司君之冷眸看向花箋,府中下人曾傳言,這兩人恐有姦情,原本他還不信,如今看來,二人關係似乎不簡單。

言罷,花箋猛地掀開幔帳,上下打量着男子。

“你誰啊?”

“花箋,你我之事不必隱瞞,趁着首輔大人在此,將話挑明,讓其休書一封,今晚小爺便迎你入府。”

司君之眸光一凌,嗓音透着嚴厲,“他所說的,可當真?”

“我是豬嗎?放着你這玉樹臨風的美男子不要,我跑去跟他共赴良宵?”花箋微微剜了一眼身側之人,“花花太歲爲第一,浪子喪門再沒雙,這樣的人,我纔不稀罕。”

司君之微微怔住,哪有女子將自己與豬比擬。

落在以往,花箋必定會當着他的面同他人寒暄一番,今日卻一反往日,倒是令他詫異得很。

這番話,一字不差落入李煜京耳中,驟然失了面子。

他堂堂李家公子,怎麼咽得下這口氣,剛想上前狠狠教訓一番,誰曾想,馬車在花箋的一聲令下,徑直從他眼前奔踏而過。

“有人傳言,你與那人有染。”

司君之薄脣緊抿,那雙如黑洞般深邃駭人的雙眸,直勾勾地盯着花箋。

“這種鬼話你也信,倘若如他所言,你大可休書一封。”

“你!”

她又拿此事相要挾。

“你甚麼你,既然你我是夫妻,那總得有基本的信任吧。”

花箋氣不打一處來,那人她甚至都不知道姓甚名誰,即便原主再放蕩不羈,也不會在大街上隨便逮個人勾搭吧。

此時此刻,她真想掰開這個人的腦袋,好好研究一下他清奇的腦回路。

車廂內,二人各自有了情緒,便再無言語半分。

金色陽光下,青色石板悠悠掠過馬車的倒影,雅緻高貴。

良久,停在府前。

司君之甩了甩袖子揚長而去,留下花箋一人慢慢悠悠從馬車上下來。

“嘁,不就是個首輔大人嗎?有甚麼了不起的!”花箋冷嘁一聲,要不是因爲這破穿越,她現在都去參加醫學研討會了。

現代的自己多威風啊,誰見了她不得禮讓三分,何必在這裏受氣!

花箋忍不住跺了跺腳,以發泄心中的不滿。

“姐姐爲何一臉愁容,這是被司大人趕出來了?”

花箋剛一轉身,只見那人身着一襲淡紫色衣裙,神色輕蔑地朝她逼近。

她柳眉微挑,美眸瞬間被冰寒所覆。

腦海裏,湧現出關於這個人的全部回憶。

此人乃楊尚書家的千金,名爲楊舒羽,最重要的是,對司君之有意思!

“妹妹多慮了,我跟君之哥哥好得很,只不過昨夜過於勞累,身子有些喫不消罷了。”花箋緩緩走至楊舒羽跟前,掩嘴一笑故作嬌羞道。

花箋看似一番無心之言,可落在楊舒羽耳中卻格外刺耳。

“妹妹今日來我府上,有何貴幹?”花箋看着楊舒羽的臉色難堪,嘴角笑意更甚,“真不巧,君之哥哥還想邀我一同郊外遊玩,只怕是不便奉陪,還請妹妹改日再登門拜訪。”

楊舒羽暗暗咬緊牙關,一口一個“君之哥哥”,還強調司府是她的地盤,這不是成心挑釁嗎?

“遊玩啊,你們可真是好雅興。”楊舒羽一個箭步,擋去花箋的去路,“聽說姐姐前腳跟着司大人去丞相府上謝罪,可是鬧得不愉快。”

一說到此事,花箋便來氣,要不是楊舒羽昨日挑撥離間,原主怎會氣急敗壞將林妙盼丟至湖中。

楊舒羽餘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心中又生一計,“我的好姐姐,你可得聽我一句勸,跟司大人道個歉也便罷了,可不能將關係鬧僵。”

見她不語,楊舒羽秋眸湧動,俯身貼近她的耳畔,“要不,我親自跟司大人好好解釋一番,饒你一條生路。”

“滾開!”

花箋明顯不悅,下一瞬,楊舒羽徑直跌倒在地。

“你又想闖禍!”

司君之見身後之人沒了蹤跡,剛想折返將其帶回,便撞見跟前一幕。

男人寒眸閃爍,俊顏劃過一抹不知所以的情緒。

楊舒羽嘴角閃過一抹狠戾,這下,看這個賤人該如何收場。

“司大人,不能怪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楊舒羽趁機拉住司君之的錦袍,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

司君之只覺得一陣心寒,原想着花箋會改改這個臭脾氣,誰曾想,死性不改也便罷了,甚至比以往更加跋扈囂張。

“司君之!你能不能將事情瞭解清楚後再下結論!”

花箋剛想同他爭辯,司君之便突然倒地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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