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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童顏人魚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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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童顏人魚惹不得

  周燈立刻搖頭拒絕。

  見他站在原地不動,人魚眨着溼漉漉的眼,將另一隻手也從水裏伸了出來,雙臂大張,紅脣吐出如同撒嬌般的低吟。

  這麼個“求抱抱”的姿勢,換成哪個男人能頂得住?

  周燈也是男人,眼裏閃過一絲憐惜,丟在漁網快步上前,彎下仿是要去回應她的擁抱。

  彼此之間的距離逐漸靠近,在只剩下半米時,人魚笑了。

  纖長細瘦的五指仿若成了五柄銳利的匕首,指節彎曲,如同閃電般直奔着瘦弱青年的脖頸而去。同時,她咧開嘴,暗啞的嘶吼聲從喉嚨當中發出,長尾一拍借力,修長的身體彈起,嘴巴張的老大,猶如鯊魚般的利齒直奔着周燈的面頰。

  這一口要是實了,能給下頜骨咬出幾個窟窿。

  人魚的動作極快,下手更是毫不客氣,青色的血管近在咫尺,她的眼中閃過一抹血紅的興奮。

  獵物躲不開了。

  彷彿已經看到周燈血肉模糊的屍體,味蕾因爲即將到來的暖甜血香分泌出了粘稠的唾液。

  噗通!

  一道黑影重重的砸入水池。

  周燈站在岸邊,躲開飛濺的水流,他一手拿着山海經,腿還保持着踹出去的姿勢。

  既然山海經所言非假,那捕捉難度也一定不是開玩笑。

  他對人魚充滿了防備,才能在遭到攻擊的瞬間,喚出山海經作當棍棒擋住人魚的利爪,同時一腳踹在她嬌美的臉上,給她踢回到水裏。

  周燈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關掉了水閥,他蹲在一邊等着水慢慢流乾。

  到了最後,觀景池裏只剩下了趴在出水口掙扎的人魚。

  周燈順着梯子下到池底,走到距她不遠的位置,脫下外套丟過去,蓋住她不着寸縷的上半身。

  其實人魚的身材實屬頂級,按照現在的話來講,是頂級的童顏巨X。

  只是對這滿口利齒隨時能要人命的美人,周燈實在是消化不來。

  人魚怒瞪着他,暗綠色的魚尾拍打着池底,脫離了水,她尾上的密佈的鱗片失去了原本的瑩潤。

  周燈也不廢話,摸出手機,對着楚楚可憐的人魚拍了兩張照,他瞄了一眼,果然長得漂亮甚麼角度拍出來都沒的說。

  這就是以後動物園的招牌了。

  他滿意的點點頭,將山海經抵在陵魚的額心,很有禮貌的問:

  “陵魚小姐,是您主動點讓我進去,還是我動手把你塞進去?”

  周燈不知道該怎麼給陵魚抓進去,手中的山海經無風自動,拖尾散落,卷面開展,圍成半圈將陵魚困在中央。

  無盡的吸力從中傳出,陵魚尖叫一聲,魚尾瘋狂的甩動,掙扎的想要爬離山海經的範圍。

  但山海有靈,萬物皆容。

  她還是一點點的被吸了進去,先是手臂,最後是顫抖着的修長魚尾。

  山海經重新的回到了周燈的手中。

  仿若甚麼也沒發生。

  周燈看的傻了眼,迫不及待打開長卷,神怪畏獸的數量變成了二,在禍斗的後出現了陵魚二字,但最讓他在意的,是可支撐生氣的日期。

  從一開始的三,變成了十八。

  周燈現在算是明白了生氣天數的意思,他就像被判了緩刑,等到日期歸零,一樣會死。

  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誰知道還是臨期的。

  周燈苦笑着回了木屋,躺在牀上,身體疲累的要命,但精神確實極爲亢奮。

  還有...十八天。

  抓回了陵魚,多給他提供了半月的喘息機會,但要十八天之內找不回新的異獸,一樣白搭。

  今天經歷的種種,換成其他任何人來講,都需要一段時間去消化。

  但周燈沒時間能浪費了。

  異獸、三個月、五百萬、動物園運營...

  身上揹負着如同山巒般可怖的壓力,周燈實在睡不着,重新的召出山海經,在許捕捉的異獸裏,陵魚的名字已經消失,卻沒有新的異獸出現。

  在剩下的肥遺訛獸和九尾狐上猶豫了一會兒,估摸着支撐他活下去的生氣是和異獸的強度有些關係。

  要不要去試試找到九尾狐?

  “可食人,招祥納瑞。”

  關於九尾狐的介紹實在模糊。

  聽起來像是個瑞獸,但偏偏又有個食人二字。

  念頭一旦升起來,如同野草般蔓延瘋長,很快的佔據了整個大腦。

  “要不要試一試?”

  殘酷的現實追在周燈的身後,迫使他馬不停蹄的向前,動物園瀕臨關門大吉,好不容易出現了轉機,要是他沒抓住的話....

  “幹了!”

  周燈一咬牙,對着九尾狐三字重重的按了下去。

  卷面忽閃,紅光吞吐。

  “靖州市第三殯儀館。”

  周燈一怔,這不是他之前被推過去的殯儀館嗎?

  他最後的記憶還停在棺材一樣的冰櫃裏,接着睜開眼睛,便回到了動物園門口的草叢。

  不知道九尾狐會不會一直停在殯儀館,周燈連忙起身,從小路出了動物園,走出好遠纔打到車。

  司機聽到他夜半三更的要跑去殯儀館,死活不肯踩油門,周燈磨了半天,加了雙倍的錢,才讓司機被車停在附近的荒地前。

  臨走前,司機還苦口婆心的勸。

  說是第三殯儀館最近丟了好幾具屍體,邪乎的很,白天都沒甚麼人願意去。

  周燈摸了摸鼻子,心想這其中的一具,八成就是他了。

  告別了好心的司機師傅,周燈踩在荒草地裏,深一腳淺一腳的向着殯儀館走去。

  殯儀館裏一片死寂。

  周燈本想翻牆溜進去,見到大門沒關,門衛室裏空空蕩蕩,乾脆就迎着攝像頭,正大光明的走進門。

  他一路暢通無阻,一層層的向上,從接待室到停屍房,最後停在了三樓最末尾的醫學解剖室前。

  整棟建築只有這一間是亮着燈的。

  周燈放輕了腳步,透過門上嵌的玻璃向內看去。

  房間裏坐着一個女人。

  一個極爲漂亮出衆的女人。

  如墨般漆黑的長卷發慵懶的披散在腦後,巴掌大的瓜子臉蛋,她沒化妝,朱脣不點而紅,鼻尖小巧秀麗,面龐裏最爲出彩的則是那雙眼睛,眼尾上挑,顧盼之間盡是萬種風情。

  女人一身醫院裏常見裏的醫生制服,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三顆,肌膚在夜色中散發着如玉般細膩白皙的光澤,幾縷調皮的髮絲被捲入到了領口當中,黑白相襯,風情無限。

  她正在喫東西,姿態優美的端坐在解剖臺前,面前擺着口酒精鍋和幾個裝滿了不明肉類的餐盤。

  只見她揚起素白的手指,夾起一塊盤裏還滴着血的肉片,放在鍋裏涮了兩下,微微變色,便蘸下香油送到口中。

  紅脣挑起一道滿足的弧度,女人鼻息中發出甜蜜的呻吟。

  “先生,你來都來了,光是站在那看就滿意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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