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白柒茉扯扯嘴角,莫雅涵繞一圈下來,不過就是想借着她身份的便利幫她進軍帝都上流社會的圈子。
也不拆穿,白柒茉目光一轉,不着痕跡的將話題岔開,“雅涵你和莫先生之間的父女感情真好,不像我,爹不疼、娘不愛的。”
莫雅涵抬手擦拭眼角的動作一僵,以前的白柒茉最是看不得她這個閨蜜在她眼前哭。
只要她哭,她就會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按照正常發展,接下來白柒茉不該是好聲好語的安慰她一番,然後痛快的答應她一定會成全她的一番孝心,爲她雙手送上凌老太爺壽宴的邀請函嗎?
想是這麼想,但嘴上卻也沒耽擱的安慰起白柒茉來,“父母偏愛小的是常事,柒茉你也別多想,現在你嫁進了凌家,身份不同了,他們見到你還不是得恭恭敬敬的喚聲‘凌太太’。”
白柒茉搖搖頭,眉目間疲倦之色更濃,彷彿回想起甚麼不美好的往事,再不願提起自己的一雙父母。
“雅涵你別說了,我累了,想休息會兒,你就先回去吧。”
莫雅涵一陣懊惱,本來是要說邀請函的事,怎麼就扯到白柒茉和她爸媽那點破事上去了呢?
看一眼已經閉上眼睛的白柒茉,莫雅涵心中恨恨,卻也只得罷休,當即起身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走出凌家大門後,莫雅涵拿出一張紙巾,嫌惡的將剛剛握過白柒茉手的一雙手仔仔細細擦拭了一遍。
居然好死不死的碰上白柒茉生病,真是晦氣,也不知道和她待了那麼久,有沒有惹上甚麼病氣。
剛將紙巾丟進一旁的垃圾桶,再抬頭時正好看見一輛黑色的私家車朝她迎面駛來,最終在凌家大門前停下。
緊接着,車門拉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下車來。
陽光下,他精緻得無可挑剔的面龐被渡上一層薄薄的金芒,仿似那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神……
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影逐漸遠去,莫雅涵卻還站在原地癡癡的望着。
這就是那個站在帝都海城最頂端的男人,他集財富權勢於一身,是所有女人爲之瘋狂的對象。
只是……
這麼一個男人怎麼就娶了白柒茉那個空有家世的蠢貨呢?明明這樣的男人就應該屬於她纔對……
“再有三天就是爺爺的七十大壽,到時候我希望你不要丟了我們凌家的臉。”
男人低沉漠然的聲音毫無預兆的響起。
白柒茉抬眼看去,被入眼男人這張臉驚豔到愣了神。
她作爲一名合格的資深容貌協會人員,遇見這麼一個極品美男,難免要多看幾眼。
男人卻好像很是反感她這樣定定的目光,厭惡的蹙了蹙眉。
果然,這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厭。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親自來走這一趟,難道真的被她昨天那點小伎倆影響到了心神?
這麼想着,更是不想再待下去,當即就要抬步離開。
卻聽一道低啞的女聲響起,“那個,凌先生,我身體不舒服,爺爺的壽宴我可不可不去?”
眼看凌寒就要轉身離去,白柒茉終於收回落在他臉上的目光,想起正事來。
就像莫雅涵之前說的,凌家身爲帝都海城四大頂級豪門之首,凌老太爺的壽宴自然是權貴富商雲集一堂。
回想一下原主那作天作地的無謂精神給她留下的無數爛攤子,再看看自己菜鳥的段數……
白柒茉真心覺得,短時間內自己還是不要往帝都權貴圈子裏扎堆的好。
她想得挺好,左右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丈夫一點也不喜歡她,剛剛凌寒眼中一閃而逝的厭惡她也看在眼裏。
一個厭惡的人主動遠離他的視線,凌寒應該沒有理由拒絕吧?
白柒茉念頭方落,已經走到房門口的凌寒腳步一頓,驀的回頭,目光寒涼如水,直直對上白柒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白柒茉,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白柒茉先是一怔,隨即面無表情的點頭,“好,我一定不會丟了你們凌家的臉。”
此時此刻她的心裏也存了氣,早就知道原主不受丈夫待見,但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落水後不說露面關心,就連個醫生都沒有給她找一個。
老婆病得起不來牀他看不見,見面說話沒個好臉色,稍稍不對他的意就是冷聲冷語的威脅。
真不明白原主對他一片癡心是爲了甚麼?這樣的男人不趕早休了還留着過年麼?
凌寒收回目光,抬步就走,多看這女人一眼都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一陣汽車發動聲後,凌寒所乘坐的黑色私家車駛離了凌家別墅。
白柒茉下牀到換衣間裏換了一身方便出門的淺色系連衣裙後,腳步虛浮的下了樓。
“少夫人這是要去哪兒?”前座的司機師傅開口問道。
“博愛醫院。”
凌寒那個狠心的男人不在乎原主的身體狀況,她可得愛惜這幅身子。
路上,白柒茉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來電,接通後是一道讓她覺得有幾分熟悉的男聲。
“柒茉,你現在在哪兒?”
“去博愛醫院的路上。”白柒茉如實回答。
對面的男聲驀的變得興奮起來,“太好了!我親愛的小茉茉,你簡直就是我的曙光女神!博愛醫院4028號病房,我等着你來解救我!”
直到電話掛斷好一會兒,白柒茉纔回想起來,剛剛那位口口聲聲叫她去病房解救的哥們兒是誰。
賀延安,帝都十八大財團賀氏獨子,是圈內有名的紈絝、混二代。
稍微有點真本事的世家子弟都不會和他走得太近,他也不屑和那些假正經的人打交道。
誤打誤撞下和原主這個囂張跋扈的富家千金成了鐵哥們兒。
這次急着叫她去醫院解救他,多半又是因爲沒帶錢就打了人,又不敢讓家裏的老爺子知道,這才讓她去出醫藥費“贖他”。
從原主的記憶來看,這種事是賀大少爺經常乾的,並且樂此不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