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如菊之死
霍宇川與俞北鳶剛剛踏出門,如紅便一臉慌張跑來,整個眼眶通紅,她一見俞北鳶便痛哭大喊:“小九不好了!如清出事了!”
俞北鳶一聽,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還未等她來得及詢問,後面一名侍衛便連忙趕來衝霍宇川拱拱手,沉聲:“殿下,王府後院發現婢女如菊的屍體,疑似是侍女如清所爲。”
俞北鳶瞬間明白如紅爲何如此,她猛地大吼:“莫要胡說!如清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如紅見此,連忙小跑到俞北鳶身旁,往俞北鳶的身邊一縮。看了看一旁的霍宇川,聲音細小:“如清定是被冤枉的。”
俞北鳶也顧不上了如紅,她拔腿便是朝着後院跑去。如紅見此,連忙跟上。
侍衛見俞北鳶與如紅這般,一臉擔憂望着霍宇川:“殿下,要不要派人跟着洛九姑娘?”
霍宇川眸中深邃,揮了揮手,沉聲:“不必,我們去後院看看。”
侍衛微微俯身,霍宇川大步走向後院。
後院中,高大的圍牆下一名女子屍體被藏在草叢之中。俞北鳶一靠近那兒,便問到一股惡臭,她停下腳步,眉毛緊皺。
只見前方如清面如死灰跪倒在地,死死拽緊了手中的簪子。下人們圍着如清與如菊正竊竊私語,時不時還指指點點。
如紅從俞北鳶身後趕來,見此,不禁生氣大吼:“你們幹嘛!”
如清聽見如紅的聲音抬起頭,望見俞北鳶正靜靜望着自己,如清眼眶不禁漸漸泛紅,她知道俞北鳶不過也是個醫女罷了,她躲避着俞北鳶的目光,怕牽連於俞北鳶與如紅。
俞北鳶身後傳來響動,俞北鳶緊緊盯着如清,只聽見前方的下人一臉驚恐連忙行禮:“參見六皇子殿下。”
霍宇川嚴厲深沉的聲音從俞北鳶身後傳來:“怎麼回事?”
一旁的侍衛連忙大步跨出,俯首拱手:“回殿下,婢女如菊慘死於王府後院,是被人用簪子從背後扎死的。而在如菊屍體周圍也發現了這隻簪子,經過確認,確定這隻簪子爲侍女如清所有。”
如紅一聽,憋紅了臉大喊:“不是如清!你莫要胡說!”
侍衛默默不語,俞北鳶一聽,眸中冷冽,她緩緩轉過身,直徑對上霍宇川眼眸。
俞北鳶緊緊盯着霍宇川的眸子,她聲音冰冷:“你信嗎?”
霍宇川沉吟了片刻,聲音無奈:“小九,證據都擺在這裏了。”
俞北鳶心底一陣冰冷,她不禁冷笑,霍宇川見此,微微皺了皺眉。只見俞北鳶冷冽的眸子打在霍宇川身上,冷冰冰:
“如清若是兇手,她不會把兇器扔在屍體旁邊。若如清是兇手,她不會傻傻的把自己的簪子作爲兇器。若如清是兇手,她不會殺了人,還呆呆的待在王府等着你們來抓!”
後面那句,幾乎是喊了出來。俞北鳶死死盯着霍宇川,嘴角冰冷揚起:“我說的對嗎?”
如清一愣,她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洶湧而出。她猛地大哭,聲音歇斯底里:“洛九姑娘,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殺人,我沒有…”
霍宇川揉了揉眉間,正當他不知該如何時,又一位侍衛一臉慌張跑來:“不好了殿下,如菊的家人們現在正在王府大門口,吵着鬧着要個說法呢!”
霍宇川微愣,頭更是痛了起來,他冷聲:“把他們請進王府大廳,別毀了定南王府的名聲!”
侍衛聽聞,連忙往大門口跑去。
霍宇川看着俞北鳶堅定的眼眸,深深嘆了口氣:“你放心,我會繼續讓人查下去的,定不會冤枉瞭如清。”
俞北鳶瞥了一眼霍宇川,直徑大步走向如清,將如清扶了起來。她拍了拍如清的肩膀,柔聲:“你放心,我讓如紅帶你回去歇着,這些事就交給我吧。”
如清一臉感激望着俞北鳶,她通紅個眼,帶着哭腔:“謝謝洛九姑娘。”
俞北鳶衝如清微微一笑,便將如清交給如紅,望了一眼如紅,如紅一臉堅定:“如紅定不負小九所望。”
俞北鳶微微點頭,霍宇川這時已疾步走向王府大廳,俞北鳶緊跟其後。
王府大廳,一羣平民痛哭着抱在一起。只見門外小廝傳來一道聲音:“六皇子殿下駕到——”
霍宇川與俞北鳶二人腳還未踏入大廳,便一中年女人猛地撲向霍宇川,緊緊抱着霍宇川的大腿,痛哭流涕:“殿下,殿下,你定要爲我家如菊做主啊。”
霍宇川看了一眼俞北鳶,俞北鳶卻對其視而不見。霍宇川見俞北鳶還在生悶氣,只好微微俯身將如菊的母親扶起,輕聲:“如菊母親放心,本皇子定會還如菊一個公道。”
如菊的母親張氏這才微微放開了手,只見一旁的如菊的父親王二老淚縱橫,微微上前:“殿下,我們家如菊老實本分,從未得罪過任何人啊,怎麼就會…就會…”
霍宇川一臉遺憾:“我們正在調查如菊的死因,如有新的進展定會通知你們的。”
說着,霍宇川大手一揮,只見一名婢女雙手端着一堆金條出來。
“本皇子對如菊姑娘十分惋惜,這些都是給如菊姑娘的賠償,希望家屬節哀。”
王二見此,顫顫巍巍接過金條,又是痛哭:“如菊啊,我的如菊。”
終於,王二與王張氏被霍宇川給打發了,而霍宇川的人也在仔細調查着兇手。
正午,王二與張氏剛從王府出去,只見一名婢女朝着張氏招招手,張氏一愣,躲着王二走向那婢女。
如月見張氏靠近,衝張氏一臉惋惜:“伯母,我對如菊的事情感到十分痛心,真是紅顏薄命啊。”
張氏又眼眶通紅,如月又道:“伯母,我是跟如菊情同姐妹,實在是看不下去。如菊啊,是被人謀殺的!”
張氏一聽,頓時一愣,驚呼:“怎麼會!”
如月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又慫恿道:“是真的,不然殿下爲甚麼不讓你們把如菊的屍體帶回去呢!”
張氏一聽,覺着十分有道理。張氏怒氣衝衝,如月見張氏已經相信了,又趁熱打鐵:“伯母,那個兇手啊,叫如清,是我們府上醫女的侍女。”
“實不相瞞,這醫女本事大的喲,不僅治好了衆多御醫都沒治好的我們家王爺,還迷的六皇子殿下不分是非啊。”
張氏一聽,恨得牙癢癢,狠狠:“他們竟然敢,竟然敢!!”
如月見此,眼底盡是滿滿笑意,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