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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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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又是一個十五月圓之夜,夫君按例要來我房中的日子。

這個例是我強迫要求的,每月初一十五必要秦湛來我房中過夜,否則整個郡馬府就會被我鬧的雞飛狗跳。

他不喜歡我,成親兩年不管我怎樣委曲求全,處處依順着他。

甚至放下郡主的架子親手打理他的衣食起居,都沒能讓他多看我一眼。

夜已經很深了,秦湛頎長的身影才遲遲出現,在門前頓了頓才進來。

皎潔的月光披散在他的身上,美好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嘆息。

秦湛不喜華麗,一身素色長衫襯托身形格外優美挺拔,輪廓分明的臉依舊俊美矜貴,卻帶着一種難以名狀的冷漠疏離。

這是我上一世愛瘋了的男人,他完美的皮囊和出塵脫俗的清冷氣質曾讓我一眼淪陷,不擇手段也要嫁給他。

秦湛出身京城鉅富之家,不過在我們大梁朝,商人乃是下等的平民,商賈家的子孫連科考都沒有資格。

秦家正是看上了我郡主的身份,才逼他娶我,從而有了科考的機會入朝爲官,三年來更是憑藉博學和才華被聖上提拔爲首輔。

秦湛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疏離,越過我直接望向牀鋪。

像上一世一樣,他會搬走被褥去暖閣就寢。

成親後他從來沒碰過我,所以到死我還是處子之身,爲此我曾經鬧翻了天,換來的也不過是他初一十五來一趟,和我分牀而睡。

秦湛對我是發自骨子裏的冷淡,不過我已經習慣了,心頭再無絲毫波瀾。

我沒有像上一世般滿懷期待的迎上去討好,而是眼神平靜的看着他,從桌前起身走到牀鋪前收拾被褥。

“不用替我鋪牀,我還有奏章要寫。”

秦湛清淡的看了我一眼,站在我身後語氣冷淡的說,“你乏了就先就寢,我今日依舊睡在暖閣。”

“我知道,你的被褥我替你收拾好了,只管過去便是。”

我沒有回頭望他,更沒有像以前那樣滿臉幽怨的指責他不肯與我同牀,直接抱着被褥丟去了暖閣。

“從今以後,你也不用找甚麼藉口了......甚至都不用再勉爲其難過來我這裏。”

秦湛臉色微微一沉,“我已經過來了,你還有甚麼不滿意的?”

他覺得我又在鬧騰,清冷的眼神中有些不耐。

“沒有不滿意,秦湛,我以後都不會再強求你了......”

我輕輕嘆了口氣,將寫好的和離書推了過去。

“我們和離吧。”

氣氛微窒,秦湛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訝異,眼神變得冷冽起來,“你甚麼意思?”

我臉色認真的看着他,“就是書面意思。秦湛,我知道你從來沒喜歡過我,簽下和離書我放過你。”

說出這句話前我以爲我心裏會很痛,然而並沒有。

相反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輕鬆。

上一世就算得不到他的心,我也捨不得放手,寧願把自己困在牢籠裏,哪怕爲他烹茶煮飯,焚香薰衣也要留在他身邊。

可一個月後,秦湛就會遇到所愛之人傅婉兒,曾經翰林院大學士傅裴之之女,輕而易舉就佔據了他的心。

傅婉兒是罪臣之女,貶爲官婢分到郡馬府上爲奴。

她長得極美,面如桃花杏眼含波,嬌柔不勝我見猶憐,她性子也很溫柔端莊,琴棋書畫無所不能。

剛進郡馬府時她分在園中做雜活兒,後來遇到了秦湛,秦湛被她傾國傾城的容貌和才情擊中心扉,加上憐憫她的身世,一來二去便愛上了她。

當年爲了嫁給秦湛,我在皇帝舅舅門前跪了一天一夜,才求他破例準了秦湛參加科考。

而秦湛爲了傅婉兒,在秦家祖宗牌位前跪了三天三夜。

我忍不住去了祠堂看他。

看到我來,秦湛搖搖欲墜卻固執的將身子挺直,線條分明的臉微微側着,神情冷漠的說,“我心意已定,你不必再多說甚麼。”

傅婉兒踉蹌着跑了過來,伏在他的肩頭哭的梨花帶雨,“妾願此生與郎君攜手白頭......”

秦湛緩緩撫着她的頭,聲線溫柔寵溺,“婉兒,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個名分。”

只有在秦湛和傅婉兒在一起時,才能見到他臉上露出過溫柔寵溺的笑容。

上一世爲了和傅婉兒爭寵,我用盡手段折磨她,趕走她,她的隱忍反而贏得了秦湛更多的疼惜和寵愛,甚至爲了她給我寫下一封休書。

那封休書是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讓我精神崩潰抑鬱而亡。

好容易重活一次,我想明白了,我爲甚麼要全心全意爲一個不愛我的人付出?

爲甚麼要爲了他肝腸寸斷,讓自己變成一個鬱鬱寡歡,人人憎惡的怨婦?

不是我的,我一點兒也不想要了!

所以,重生後第一件要緊事就是,和離!

秦湛深不可測的眸子盯着我,臉上忽然湧上一抹怒意,冷聲道。

“和離?梁意晚,你又要鬧甚麼!當初是你千方百計要嫁給我,如今我剛得聖上重用,你就想借此威逼......怎麼,是怪我不肯與你圓房,想再跑去聖上面前告我一狀?”

我明白他的意思,出身商賈的公婆很看重這得之不易的氏族身份,秦湛又是個大孝子,若因此被皇上訓斥甚至冷落,將會讓整個秦家惶恐不安。

我冷冷笑了一下,他也知道成親三年都不肯與我圓房,讓我這個下嫁郡主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被人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

上一世我氣惱羞愧的連京城貴婦名媛的聚會都不敢去,免得聽到人家拿甚麼“倒貼”之類的話笑我。

那時我索性斷絕了一切外界交往,一心一意撲在他身上,成日想着怎麼討好他。

“你怎麼想都無所謂,我只要和離。”

看着那張曾經讓我癡迷到忘了自己是誰的臉,我心頭還是悶悶的砸了一下,臉色平淡的說:

“秦湛,你永遠不會愛我,我也不會奢望你愛上我,我不想困自己一輩子,所以和離對你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梁意晚,別以爲你是郡主就可以爲所欲爲!不過是冷落了你三年,就又變着花樣跟我鬧?”

秦湛臉色重重一沉,冷峻的眸中帶着一抹譏諷的意味,冷笑道,“既然圓房才能讓你滿意,那我就如你的願!不過和離與否,是由我這個夫君決定,而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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