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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初生牛犢不怕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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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一直下,可是依舊無法沖刷地上流淌着的鮮血……

袁世凱的出爾反爾使得北伐軍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孫中山更是痛心疾首。當悲劇一次次上演,孫中山也悟出了一個道理,這是一個有槍皆爲草頭王的時代,任何的政權必須由軍隊作爲後備支撐,沒了軍隊,一切都是紙上談兵。而如今百姓自是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他們不再信奉阿彌陀佛,因爲此刻的佛祖除了拈花指以外早已忘卻了普度衆生。

1924年5月,中國的第一所軍事學校黃埔軍校成立。“升官發財請往他處,貪生畏死勿入斯門”。這幅言簡意賅的對聯已經說明了軍校的最大宗旨,而橫批上的“革命者來”是創造者的最大心願。

孫中山在開學典禮上曾致詞:我們開辦這個學校,要用裏面的學生做根本,成立革命軍,諸位就是將來革命軍的骨幹,創立了革命軍,我們的革命才能成功。

一轉眼,黃埔軍校已經順利培養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才。其中一個人顯得格外的脫穎而出,他叫戴笠,浙江江山人屬黃埔六期生。這個天生的特務很快就迎來了當時的統治者蔣介石的青睞,不久就被任命爲特務處處長。對於當時的特殊情況,情報工作的成功與否可以直接影響到戰爭的勝利與失敗。因此這樣的職務自然使戴笠的權利膨脹得飛快,小職位卻有大能耐與大威嚴,每個人看到他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生怕自己的一個不注意就會遭到殘忍的對待。

呼風喚雨的日子一晃眼看新一期的黃埔生即將畢業,戴笠卻突然來訪。把當時的新生主任葉輝煌嚇得不輕。

“六老闆,您怎麼來了?”這是因爲戴笠是黃埔六期的緣故。

“想你了唄。”戴笠並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可怕,但這樣的話語對於別人來說還是那麼的惶恐。

“豈敢豈敢?”其實他的潛臺詞是“被你惦記着的人,要麼是**要麼就是敵特。”

“好了,我也不給你兜圈子了,我此行的目的就是奉委員長的命令來向你要人的。”

真是怕甚麼就來甚麼,葉主任立馬站了起來,從口袋中掏出那潔白的手帕在額頭上來回擦拭。

“請六老闆明示。”

“唉,不要這麼緊張嘛?這樣說吧,新的這一期黃埔生就要結束了,委員長想在當中挑出一些成績優異的人才,成立一個特務組織。我想這樣的任務交給你恐怕是最好不過了。”

葉輝煌總算嘆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

“要不然你還以爲我是來向你要甚麼人啊?你總不會窩藏**吧?”

“六老闆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就是借給我10個膽,我也做不出這樣的蠢事啊。”

“哈哈哈,我也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啊就是太緊張了,好歹也是少將軍銜,怎麼就這素質啊。”

“見笑了。”那已經溼透的手帕再一次劃過額頭,那略微的汗臭味卻引來了有嚴重鼻炎的戴笠的厭煩。他的副官賈金蘭迅速意識到了這一點。

“戴老闆。”賈金蘭遞給戴笠一塊嶄新的手帕。

戴笠用手帕捂住鼻子說:“我剛纔說的事你應該都清楚了,你現在就去把名單給我羅列出來,另外要將這些人的各科成績給我作個總反饋,其中最爲重要的是政治立場要鮮明,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我這就去。”

葉輝煌離開後,賈金蘭低聲說:“這樣的人居然也能當主任,我算是長見識了。”

“哼,你可別小看他,他可是曾經留過德國陸軍軍官學校,除了有過硬的軍事素質意外,他還十分擅長訓練別人,這也就是爲甚麼他能夠坐上這個位置的原因。”

“還真沒發現。”

“你要記住,那些在你面前表現的越是畢恭畢敬的人,他往往有着過人之處,而恰恰是這樣的人才是噩夢的締造者。”

“老闆,我可是又受教了。”

賈金蘭是戴笠的貼身副官,他與戴笠的關係可謂形影不離,只要有戴笠的地方就有賈金蘭的身影,這有點像包拯與公孫策的意思。所以他們之間可以暢所欲言。

“跟着我,你恐怕就少不了被訓的一天,哈哈哈。”

賈金蘭也附聲笑道。

大約過半個小時,葉輝煌匆匆走了進來。

“六老闆,名單我已經給你帶來了,這裏包括他們自入學以來的所有射擊,格鬥,車技,爆破等成績。”

戴笠接過名單,其中位列一二的兩個名字尤其吸引戴笠的眼球。

“許戈,李麗娜。”戴笠不由念出這兩個名字。

“這麼說這個許戈還真是一個人才。”戴笠看了許戈的成績說。

“是的,這個人可以說是我見過的最爲厲害且獨特的人,他不但軍事素質過硬,心理素質也過硬。人稱“黃埔槍神”與“孤鬼”。”

“哦?有點意思,能具體說說嗎?”

“這要是說起來還真是有點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你猜他的射擊成績是怎麼練出來的?”

“子彈喂出來唄。”戴笠毫不猶豫回答。

“這是一般人的作爲,他卻十分奇怪,在他第一次摸槍的時候,他卻提出了準星出錯的問題,在教官確認出錯後,他竟未曾要求校準,反而拿起槍就往靶上連射了10槍,結果卻槍槍滿環。他似乎對槍有着莫名的熟悉。”

“這麼說,他的射擊能力是天生的?”戴笠對葉輝煌的描述產生巨大疑問。

“毋庸置疑,這一點恐怕所有的黃埔學生與教官都知道。”

這樣的語氣如果不是有着強大的自信做支撐是不可能做到的。但是戴笠旁邊的另一個人很是不服氣,他就是沈醉。沈醉被稱特務處第一槍手。槍法可見一斑。

“我看這也有點言過其實了吧。”

聽沈醉這麼一說,戴笠頓時打起了勁頭:“哦?要不比一比?”

沈醉挺直腰板,手握他的勃朗寧hp手槍,眼神充滿了無畏與自信。

訓練場上,青天白日旗隨風飄揚,打靶聲與吶喊聲交集一片,當人身臨其中的時候,會產生一種莫名的震撼。只見一壯碩的青年正在艱辛跨越障礙。滿頭的汗水與灰塵已經遮掩了他帥氣的臉龐,然而他那靈活的身影卻永遠不會被人忘記,以至於當有人問。

“許戈呢?”

聽到的人會向訓練場上一掃,隨即準確的報出:“在那。”

隨着那些學生指向的方向,戴笠很快就鎖定了許戈的位置。

“許戈,過來下。”葉主任喊道。

訓練場上的學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喊聲,因爲他們已經不止一次的聽到了這樣的命令,而每次命令之後,等待許戈的則是一場不容商量的對抗。

“主任,您叫我?”許戈隨即跑到葉輝煌的面前,挺拔的軍姿,強健的體魄無形中已經爲他贏得幾分。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葉輝煌還沒有說完就被戴笠阻攔了。

“我們是黃埔六期的,我這兄弟聽說你的槍法非常不錯,於是他想和你切磋一下。”

葉輝煌見戴笠都這麼說了,他趕緊替其圓謊說:“沒錯,就是這樣,你就和這位兄弟比試比試,注意點到爲止。”

後面的這兩句話,葉主任明顯加重了語氣,他這樣的伎倆在戴笠面前顯得如此的幼稚,同時也激怒了旁邊的沈醉。

“這是甚麼話,必須拿出全部家當,不然我就是贏了也不覺得光彩。”

自負的人往往被他的自負狠狠地摔在地上。

僅憑他們之間的簡單對話,許戈又何嘗不能夠知曉其中的厲害,只不過他沒想到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居然會是戴笠。

“不知閣下要怎麼個比試法?”許戈還是謙虛討教。

沈醉二話不說從腰間掏出手槍,隨即扣下扳機,只見五十米處的一條橫幅的一端繩子被輕而易舉的擊斷。

“看你滿頭大汗,體力也有所下降的份上,我也不佔你便宜,只要你能夠兩槍之內將橫幅的另一端打下來,就算我輸。”

好狂妄的口氣!

許戈暗自竊笑,他毫不客氣的對沈醉說:“能借你的槍使使嗎?”

許戈的要求讓沈醉意想不到,不過他還是不情願的給了。

許戈用手掂量着從沈醉手中接過來的勃朗寧,似乎在這短暫的幾秒鐘時間,他已經快速的掌握了這支槍的特性。他輕車熟路的抬起手臂,只聽嗖的的一聲,子彈從槍膛中飛速擊出,朝着遠處的橫幅的另一端繩子飛去,只見對面的橫幅霍然傾倒。當沈醉不信地回過頭看許戈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許戈居然是盲射!

此時的沈醉羞愧至極。

而戴笠更是被這一幕所驚倒,眼前這個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居然將他的愛將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打敗了,這要是換了以前,他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

當然了,站在一旁的葉輝煌看到自己的學生居然打敗了特務處第一槍,眼中不禁流露出陣陣喜悅,可是他卻不敢擅自將其表達出來,反而要裝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許戈你在這裝甚麼槍王,這位兄弟那是讓着你,你居然狂妄自大的閉着眼睛射,如果不是運氣好點,我看你今天怎麼收場!”

“葉主任多慮了,在下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風。”沈醉說。

許戈見狀也只好有所收斂。

“剛纔多有得罪,望學長恕罪。”說着他將那隻槍遞向沈醉。

“這把槍跟隨我已經多年了,我看也應該換主人了,送你了。”

許戈一時沒明白甚麼意思,還是葉輝煌提醒他才醒悟過來。

“那怎麼好意思?”

“你就收下吧,權當一份見面禮,我們走了,記住,用不了多久我們還會見面的。”戴笠說。

戴笠的最後這句話,讓許戈明白眼前的這幾個人大有來頭,一層厚厚的神祕感撲向許戈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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