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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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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後,石達開單獨把傅善祥招入寢宮,這是傅善祥做皇妃後,第一次被招入寢宮,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還是忐忑不安。傅善祥一進入寢宮內,就被石達開抓住雙手:“你真乃女諸葛啊!果然都被你一一料中了,朕能有你真是三生有幸啊!”他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這邊傅善祥能被人欣賞,也很欣慰,這石達開果然是能成大事的人:“這全是天王知言善納,臣妾也只是把自己想說的表達出來而已!”

“快坐下,很快,各地將領將匯聚京城,朕想聽聽你的看法,那些是需要特別注意的!”石達開拉傅善祥入椅,一臉傾慕,雖然剛纔在大殿上威風了,但其實對接下來的事,一團亂麻!特別需要傅善祥指點迷津,他幾乎是把這個小女子當做了偶像。

這傅善祥被石達開抓住手的時候一臉嬌羞,說起正事,又能立刻嚴肅:“各將入京,最緊要的事,是調節好韋昌輝之弟,坐鎮武昌的主將韋俊。此次叛變他並未參與,且一向對天國忠心耿耿。論能力,他穩進目前天國將領前五,若爲清妖所用,必爲大患。他這次如果應招入京,肯定是現在心向着天國,我們就要盡力留住他!”

“這簡單啊!誠心留住他就是,給他個上將軍,”石達開還以爲是多大的事,虛驚一場!

“萬萬不可啊!最多隻能給他中將軍,”傅善祥表情凝重,趕緊阻止他:“他雖未參與叛亂,但封爲上將軍,其他將領怎麼看,討逆立了大功的將領是不是會心涼。手握大權的陳玉成,楊輔清,他們一個親叔叔被韋昌輝殺害,一個親哥哥被韋昌輝殺害,會不會離心。”

石達開驚出一身冷汗,這些他真沒想過,趕緊問:“愛妃有甚麼良策?”

“陳玉成對天國忠心耿耿,不是特別過分,他是不會叛離天國。但他畢竟年紀尚小,20歲不到,心胸不夠寬廣,眼界看不得那麼長遠。陳氏一族現在恨死了韋俊,在陳氏家族內部的慫恿下,內心必想將韋俊除之而後快。想穩住他,必用高官籠絡,而且必須比韋俊高,所以必須封陳玉成爲上將軍。而後恩威並施,揭露他叔叔陳承瑢引發了這次叛亂,但念在陳氏一族其他人沒有參與,不予追究,他也就不好發作。待日後,將2人駐地分離遠一點,只有用時間慢慢淡化了”傅善祥娓娓道來。

“那楊輔清呢?也封上將軍,”石達開不解地問,地位尊貴的上將軍,直接就4個出去了。

“不可!楊輔清沒有陳玉成實力大,也沒有陳玉成的能力,只是手上有幾萬兵馬而已,而且這次天國叛亂主要是他哥哥篡位引起的。能不予追究,給他箇中將軍都是多的。”傅善祥的聰明才智讓石達開着迷,傅善祥繼續說道:“上將軍必須少才能金貴,非大將之材不可封。石鎮吉與彭大順都是您的心腹大將,也有一定才幹,雖能力及不上大將之材,但有他們,才能穩固天國的基石。督軍贛省的汪海洋,能力在他們之上,是有大將之才之人,也是您的心腹,是可封爲上將軍之人。衆將中,以陳玉成實力最強,必須加以節制削弱,他手下的李秀成李世賢兄弟能力不在他之下,沒有受到重用,是可以拉攏之人。陳玉成與李秀成在天國動盪期間,仍屢破敵城,可藉此機會,封李秀成爲上將軍,另闢新省,一來可以削弱陳玉成,二來各主將互相制衡,三來李秀成兄弟必爲天王感恩戴德,成爲天王的心腹。其他重要將領爲中將軍,再次一級爲少將軍,其他仍舊沿襲舊官制。”

石達開聽完豁然開朗,他高興地抱起傅善祥原地轉圈,石達開高大魁梧,身強力壯,傅善祥小巧玲瓏,看起來萌翻了。對於侍寢,傅善祥是感到很尷尬的,畢竟以前她是楊秀清的女人,她雖然傾慕石達開,但短時間還無法轉變過來。兩人躺下後,石達開並未動她,使她頗爲意外,一直都是與她交談軍國大事,但她內心仍然忐忑不安。在她一直講一直講後,猛然發現石達開在打鼾,他居然睡着了。傅善祥竟然會感到失落,她心想,石達開可能是單純喜歡她的才華,並不喜歡她的人。

洪天驕得知石達開讓傅善祥侍寢,心中打翻了醋罈子,嘴裏叫着:“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一樣!”

林燕看主子不開心,想討洪天驕開心,突然像發現甚麼祕密一樣,神祕地說:“我聽說,傅善祥讓黃玉昆,把那韋昌輝的弟弟,韋俊欲召過來。石鎮吉親手斬殺了他哥哥,衆將也殺過他的親族,留他。對石鎮吉和衆將始終是個威脅,可以唆使他們針對韋俊,打擊傅善祥!您看怎麼樣?”

“你個小丫頭,還挺多心思的,說來那韋俊也是我的仇人,他哥哥殺我全家,我不會放過他的,只要他來了天京,他就走不了。”洪天驕恨得咬牙切齒。她轉念一想,不能髒了她的手,說道:“這事我不能出面,那童容海平時鬼點子多,你去找他,把這個事說給他聽,他自會明白怎麼做!不要說我知道這件事!明白嗎?”

“明白!天后,我做事,您還不放心,”林燕只要看到洪天驕開心,她就開心。

當天林燕就找到童容海府上,童容海把她迎入密室,說道:“林仙女,天后有甚麼指示?”

“少貧嘴!這事不關天后”她把韋俊的事一五一十講給童容海聽,然後冷言道:“你也殺過韋家的人吧!要是韋俊活着,他日後發達了,難保不會報仇。”

童容海知道韋俊的能力不是自己可比,真要是以後韋俊發達了,自己是沒有好果子喫的,但他地位不高,不敢出頭:“天后是甚麼意思呢?”

“都說了天后不知道這事,要我說幾遍,”林燕一臉怒氣。

童容海瞭然,這天后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讓我當出頭鳥,心想我纔沒那麼傻,裝傻道:“林仙女有甚麼高見?”

林燕故作神祕地說:“你只是殺了韋家的族人,石鎮吉可是殺了韋俊親哥哥,他的地位比你高,他若知道了,必會鬧事,你好聯絡其他將領煽風點火。陳玉成,楊輔清都對韋俊恨之入骨,你比我聰明,我就不說了。”

“林仙女不虧才貌雙全,童某佩服佩服”童容海故意給林燕戴高帽,他想攀上天后的高枝。

林燕一個小姑娘經他這麼一誇,竟也飄飄然了,但這童容海獐頭鼠目,她還看不上。“你知道怎麼做就好了,我就先告辭了。”

林燕走後,童容海當晚找到石鎮吉府上,石鎮吉一聽,暴跳如雷:“我去找天王問問?天王留這樣的人,置我於何地!”

童容海拉住石鎮吉說道:“天王現在坐擁兩大美女,你現在去,哪裏會見你,明天早朝再講吧!”

石鎮吉一聽也是,他看看童容海疑惑地問道:“這事兒!你怎麼知道的?”

“國師府上有我一個老鄉,他看到覺得不妥,就跟我絮叨絮叨!你也別往心裏去,天王自有打算!”童容海慌忙中隨便編了個人,他不能出賣天后,他得罪不起。

“自從傅善祥出現就沒好事,我看她就是個妲己,紅顏禍水!”石鎮吉一想到傅善祥,就一肚子火。

“兄弟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跟我說說就行,可千萬別在別人面前講,這天王甚麼都聽她的,”童容海一臉親切。

“我纔不怕誰聽到,就是當着天王的面我也要講,不能讓這個女人把我們石家江山禍害了,哪怕做比干我也不怕!”石鎮吉徹底被激怒了,從心底裏把傅善祥當着妲己。

童容海看着衝動的石鎮吉,從容地笑了!又完成天后的交代,又不用自己出頭。

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

早朝前,石鎮吉就與衆武將通過氣,大家一致支持石鎮吉,向傅善祥發難。因爲時間緊迫,身邊又有人,譚紹光脫不開身,便沒辦法向黃玉昆他們通氣,傅善祥現在是皇妃,他更不可能直接找傅善祥。

石達開還沒坐穩,石鎮吉就跪拜地上大呼:“聽說皇妃將韋俊招回天京,不知意欲何爲!”

石達開與傅善祥一聽,就知道來者不善,洪天驕站一旁內心偷笑。黃玉昆也心知不妙,他本來就有隱憂,所以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想等韋俊來了,向天國表明忠心,加上天王和他的支持,方可一壓,沒想到提前走漏了風聲,一時心裏沒了主意。

傅善祥剛想發言,承認是自己的主意,避免天王與衆將產生間隙,卻被石達開阻止了。石達開搶先說道:“你聽誰在造謠!這是朕的主意。韋昌輝是韋昌輝,韋俊是韋俊,他們是親兄弟,韋俊都沒有參與他的事,可見他並不贊成韋昌輝做的事!”傅善祥看到石達開這麼保護自己,深感欣慰,更添愛慕之情。

“王兄!當年您要追隨洪天王起事!兄弟我二話不說,毀家紓難跟隨王兄,現如今爲了一女子,陷兄弟以險境!兄弟我不服。”石鎮吉纔不管石達開把事往自己身上攬,直接挑明瞭說。

“哪裏來的險境,你想清楚再講。”黃玉昆想壓一壓石鎮吉的氣焰。

“黃國師!我素來敬你的爲人,但你不要被你的義女矇蔽了,她就是來毀我們石家江山的,我今天敢站出來,就不怕做一回比干,王兄想看我的真心,就拿刀來取,我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石鎮吉扒開自己的上衣,露出結實的胸膛。

“石鎮吉一心爲國,天王理應聽一聽他的話!”洪天驕一旁煽風點火。

“石鎮吉一心爲國,天王理應聽一聽他的話!”衆將見時機成熟,一起跪拜大呼。

傅善祥開始心慌,擔心石達開應付不來,但石達開自從醒來,在傅善祥與黃玉昆指教下一直在進步。他也明白了洪天驕的立場,使他開始對她不滿。石達開站起來威嚴地說:“天后也認爲朕在說假話,在騙人。你們這些朕同生死共患難的兄弟,也認爲朕在撒謊嗎?”石達開突然加大嗓門,把包括洪天驕在內的衆人嚇了一跳,他鐵了心要保護這個一心爲國的弱女子。

“臣等不敢!”衆將語氣軟了下來。

“臣妾不敢!”洪天驕見觸犯天威,果斷放棄堅持。

“這段時間,韋家發生這麼大的事,韋俊非但不參與,還堅守武昌,與湖北巡撫胡林翼浴血奮戰!這次他能來,他會不知道這趟的兇險嗎?可見他寧死都要做天國人,難道我們不應該接受這樣一條好漢嗎?”石達開厲聲道:“如果天國容不得韋俊,何以容天下。昔日朱鮪殺了東漢開國皇帝劉秀的親哥哥,朱鮪投降劉秀後,劉秀以禮相待,使朱鮪得以善終。劉秀以善待功臣名流千古。衆兄弟是覺得我石達開不如劉秀,天國不如東漢王朝了是嗎?何況朱鮪是殺了劉秀親哥哥,而我們是殺了韋俊親哥哥,爲何容不下一個韋俊。”石達開也不清楚從哪裏得來的典故,像本能反應一樣講出,但講出來那刻,有一副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度,使衆人不敢亂言。可能他雖然失去記憶,但潛意思裏還殘留着過去的知識。

洪天驕等人聽後,一時無言以對,如果還是堅持自見吧!那是在說天王不如東漢光武帝,天國不如東漢王朝,那是萬萬不能講出口的。很快轉變過來後,高呼:“天王歷代第一賢君,天國古往今來第一天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石達開都說了,要做古往今來第一善待功臣的賢君,衆將領也不好再爭辯。而石達開的霸氣側漏,也讓他們明白,沒人可以左右石達開。

傅善祥與黃玉昆等人驚訝於石達開居然找一個這樣的典故化解危機,心中滿是佩服。石鎮吉落得個如此尷尬的境地,心裏罵童容海18代祖宗,心想日後必遠離他。

退朝後,洪天驕仍不死心,她在後宮密室對林燕說:“你去找童容海,讓他寫信給陳玉成,韋俊迴天京要經過他的地盤,讓他看着辦。”即使打擊不到傅善祥,讓她心裏不順,自己也高興。

童容海馬上寫好信,快馬加鞭送給陳玉成。

武昌城外,湖北巡撫胡林翼站一高地觀望,湘軍悍將鮑超指揮清軍,不斷衝向武昌城牆,此刻清軍尚不清楚太平天國內部變動,正加緊攻略武昌城。

韋俊站於武昌城頭,內心五味雜糧,他得知天京慘劇第一時間向黃玉昆寄去信件,表達絕不背叛天國,並表明自己完全不知兄長的事。有心腹勸他獻城投降胡林翼,被他厲聲呵斥,他從情感上無法接受滿清,天國的人殺了他兄長親族,滿清又何嘗沒有殺他一起浴血奮戰的兄弟。何況兄長的死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只是一衆親族被他帶偏。但他擔心天國的人不能容他。

一**清軍衝向城牆,卻被炮彈子彈打退,死傷慘重。待清軍停止進攻,做修整之際,韋俊指揮太平軍衝出,殺了清軍一個措手不及,更加損失慘重,不得不暫時撤退。氣得胡林翼大罵:“這些狗賊真是狡猾!”胡林翼臉型偏瘦,顱骨微凸,生氣的時候更加明顯。

“大人休怒,勝敗乃兵家常事,最後的勝利纔是勝利!”鮑超身材粗壯,聲音洪亮,一臉大鬍子,看起來凶神惡煞。

“這賊亂不知幾時才休,真是國之劫難啊!”胡林翼嘆息道!他是清廷難得的好官,愛民如子,約束屬下,能力才學俱佳,曾國藩都自愧不如!但與太平天國政見不同,從內心支持滿清。

韋俊走下城牆,心腹李達遞給他一封信:“天京的回信來了。”

韋俊馬上拆開來看,信上寫到:

韋俊啓:

石天王知曉你在天京聚變中,完全沒有參與,也清楚你的爲人,對天國忠心耿耿!陛下實在不得已才殺你兄長及其同黨。此乃形勢所迫,並非是不容韋家人。天王一向欣賞你的才能與忠心,日後必重用。天國中若是有人不容你,天王與老朽願竭盡全力支持於你。天**榮登大寶,希望各地將領,在不影響軍務的前提下,共赴天京,決議天國以後的方向與大業。天王希望能早日見到你。

黃玉昆示

李達問:“將軍,信上寫甚麼?”

“天王願力保我!也清楚我沒有參與兄長的事。”韋俊喃喃道。

“這是好事啊!大家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下了,也能安心守住武昌城。信上還寫甚麼了?”李達滿心歡喜。

“讓我在不影響軍務的前提下,迴天京商議大業!”韋俊也是滿心憂慮。

“不可,將軍,這會不會假意力保,等您回去再對付您啊!這是請君入甕啊!”李達趕緊勸阻:“就說,胡林翼加緊攻城,您實在走不開。”

“我有想過,這是一步死棋,若我抗拒迴天京,就算天王不說甚麼?其他人也會說我懷有二心,到時候天國必不會援助武昌,我們炮彈糧食用完就危險了。”韋俊憂心忡忡。

“那回去就是送死啊!要不我們反了吧!投靠胡林翼去,”李達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你休要再提此事,我們殺胡林翼這麼多部下,投降他,他就不會過河拆橋嗎?”韋俊呵斥他:“天王素來人品貴重,一諾千金,又向來以仁義遐邇。我決定賭上一把!迴天京,也只能這樣了。”

“將軍,人都是會變的,以前起事的時候,大家都是親如兄弟,後來呢!他以前是翼王,現在是天王了,自古以來能坐穩皇位的,那個不是心狠手辣,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李達仍不放心他迴天京。

“但自古以來也有不少賢君,所以我才說賭一把!”韋俊心意已決,繼續道:“我不在,你就按照我以前的方略,堅守不出,萬不可出城迎敵,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這裏,將軍您放心,我是放心不下您啊!”李達一把鼻涕一把淚,他心裏是真沒譜。

“去,讓韓巍帶十幾個弟兄,坐條小船去就可以”韋俊拍拍他的肩膀。

陳玉成收到童容海的信後,把陳氏將領聚集到一起,給他們傳閱。陳玉成個子中等,面容清秀,雙眼下各有一顆痣,遠看如4眼,卻極爲精幹。胡林翼謂之千百年第一未見之悍匪,就是千百年未出現過的悍匪,多次冒着槍林彈雨,攻上城頭,由他帶頭衝鋒,勢不可擋!蔑稱他爲四眼狗。而陳氏一族的其他將領,也是驍勇善戰銳不可當,又有着李秀成,李世賢這樣的未來名將在手下,此刻太平天國,除了石達開的勢力,就屬陳玉成勢力最大,最強,而陳玉成此時不過19歲,正是翩翩少年。

“韋昌輝殺我族兄,雖韋俊未參與,但兩家族從此世仇,不能手刃韋昌輝,我們就手刃他的親弟弟,來報仇雪恨!”說話的是陳德才,是陳承瑢同輩弟弟,陳玉成的族叔,短小精幹,也是一員悍將。

“叔說的對,這韋俊路過咱們地盤,讓他有來無回!”陳釗狠狠地說道。他是陳玉成同輩哥哥,比陳玉成大上2歲。

“你們想過沒有,這童容海是甚麼人?他爲甚麼想借我們之手除掉韋俊?”陳玉成不動聲色,冷冷說道。

“他殺過韋家的人,怕日後韋俊報復唄!又不敢自己出頭,十足的小人”陳釗頗爲不屑童容海。

“這麼機密的事,他童容海怎麼知道,他背後有人啊!”陳玉成娓娓道來。

“據說,招韋俊進天京,是傅善祥的主意,她要力保韋俊。而天后恨死了傅善祥,童容海背後是天后啊!”陳德才不虧是年齡大一點。

“這就有意思了,天王的2個女人,一個要保韋俊,一個要殺韋俊。這是後宮內鬥啊!”陳玉成雖年紀尚小,但少年老成。

“石天王繼位,有一部分原因是娶了洪天驕,繼承了洪家的王位,她是始終立於不倒之地的,我等要站她這一派才能前途無量。”陳德才看出陳玉成的心思,把他想說的說出來。

“叔說的對,所以我們必殺韋俊,但不能明目張膽,他這次迴天京,我料定他不會帶很多人,神不知鬼不覺把他給除了。天王沒有證據,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天后也會爲我們進言。再說,我們除韋俊,也是爲天國除一禍害,是爲了天國大業,我問心無愧!”陳玉成眼裏佈滿殺機。

當晚,石達開又讓傅善祥侍寢,傅善祥也搞不懂這石達開到底是喜歡自己,還是不喜歡自己,說喜歡吧!根本不碰她的身子,說不喜歡吧!又讓她侍寢。她也不好意思問。石達開越發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重,找些古籍,想多學點知識,但又看不懂文言文,便想到傅善祥。他看傅善祥進來,便趕緊把傅善祥拉書桌旁,問道:“你看這個字怎麼念?”

傅善祥一臉疑惑,素來得知石達開文韜武略,吟詩作對,頗有才學,怎麼會連字都認不全。她當然想不到這個人本質上就不是石達開。她因心生愛慕,並未多疑,便教導石達開識文斷字。這時的石達開何其聰明,他可是未來美國名校雙碩士學位,一點就通,過目不忘。

入睡前,傅善祥突然感覺有種隱隱的危機感,她猛然抓住石達開的手說:“不好!有人可能會半路截殺韋俊!”

“你是說陳玉成?他沒這麼大膽子吧?”石達開被一言驚醒。

“但他不給你留下證據,也不能妄言是他所爲!”傅善祥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伶俐。

“你有甚麼好辦法?”石達開知道這個女諸葛,心裏肯定是想好了對策才說的。

“明天我找國師,讓他寫一封密信給李秀成,說明您多麼器重他,讓他暗中保護韋俊,事成之後,允諾他,給他幾萬人馬,讓他開闢新省,待他成就一番事業後,封他爲上將軍,跟陳玉成平起平坐。李秀成原是韋俊部下,2人關係極好,再加上天王允諾,他必誓死保護韋俊。並且格外交代李秀成,不要講是天王的意思,我們不要自己惹怒陳玉成。他自會想辦法圓場。”傅善祥表現出來的智慧才氣,讓她格外散發魅力的光輝。

石達開抓住傅善祥小手:“聰慧如你,怎叫朕不愛你!”他將傅善祥擁入懷裏,但也只是擁入懷裏,做爲現代人思維,他無法同時與2個女人發生關係。在無法將傅善祥作爲唯一的妻子前,他不能那樣做。對於洪天驕,他充滿歉意!他知道洪天驕並非大惡之人,是女人的嫉妒心讓她失去理性,我理解她。但他現在內心已經被傅善祥俘獲,當下他不知如何面對洪天驕。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給傅善祥聽。

傅善祥作爲古代女子,並不覺得男人多個老婆有甚麼?她感覺到石達開喜歡她,但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愛她。她倒不在乎身體歡愉,她只是想確定石達開有沒有愛她。

李秀成接到黃玉昆密信,看過後,把親弟弟李明成和堂弟李世賢叫到密室,也遞給他們看看,問:“你們怎麼看?”李秀成兄弟幾個是太平天國中少有的,有文化,喜讀書的將領,文質彬彬,卻也不失男子氣概。

“這是天大的好機會啊!我們兄弟終於要熬出頭了,”李明成開心大呼。三人中,他是最平庸的那個,無甚心機。當然,那是因爲李秀成與李世賢太強了。

“兄弟,小點聲,這個事要辦好,就需要先做好保密,緊要關頭出其不意,這樣天王才能看重我們兄弟,”李世賢面色沉穩,不浮不躁。

“世賢兄弟說的是,再說,韋俊曾有恩與我們兄弟,這也是報恩的時候,讓天王看到我們的仁義,纔會重用我們。天王做翼王的時候,就素來敬重仁義之士,切不可操之過急。”李秀成向他們倆使眼色,望他們明白。

“可陳玉成兵強馬壯,我們兄弟那裏是對手啊!”李明成面露難色。

“天王招韋俊進京,陳玉成不敢明目張膽截殺,必是派小股精兵埋伏於河岸,擊沉韋俊船隻,逼韋俊上岸,再截殺韋俊,他們肯定想親手手刃韋俊,發泄不滿!”李世賢分析的頭頭是道, 李秀成給他個眼神,讓他繼續說:“所以我們也得出精兵,而且得是他們的3倍,在氣勢上完全壓制他們,這事大白於天下,他們也不好再動手。”

“世賢弟,好韜略!就按你的意思辦!放出探子,盯緊長江河面,尤其晚上,他們想神不知鬼不覺,晚上是最好的時間,”李秀成感慨,終於等到我上場了。三兄弟對石達開的提攜之恩感激涕零。

10月份的長江水面,晚上已是陰冷至極,韋俊睡不着,披着外套扶船遙望長江水面。

“將軍,外面風大,還是進船塢睡一會兒吧!”韓巍在韋俊身後說道。

“我睡不着,現在是到甚麼地界了?”韋俊滿面愁容,他知過陳玉成地界,必少不了麻煩!陳玉成原也是他屬下,陳氏一門悍勇,他比誰都清楚,韋陳兩家結怨,他卻拿不定陳玉成的心思。畢竟當年在他手下,還只是一個小毛孩,轉眼就成了天國最有實力的大將。

“已經過了贛省地界,到了徽省地界,”韓巍答道,他明白此行兇多吉少,但韋俊待他如親兄弟,他必生死相隨。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只聽轟地一聲響,這是炸彈的聲音,韋俊最熟悉不過,他看到岸邊黑呦呦的炮口,很快又是一炮,馬上大喊:“快跳水,游到那邊去!”

等到十幾人游到岸邊,等待他們的是陳德才和陳釗帶領的200餘刀斧手,和一雙雙兇狠的眼神。“閣下可是亂臣賊子韋昌輝之弟韋俊?”陳德才大喊!

“我乃武昌主將韋俊,爾等何人,膽敢圍攻於我?”韋俊拔刀相斥,上岸的十幾人,也紛紛拔出佩刀,拱衛在韋俊身邊。

“哈哈!我等奉天王旨意,在此地處決韋昌輝餘黨韋俊,快些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免得爾等白費力氣,”陳德才兇狠說道。

“你說天王旨意,可有聖旨拿來與我,”韋俊不相信石達開會這麼做。

“天王口頭聖諭,對付你這餘黨,要甚麼聖旨?憑你也配!”陳德才肆意嘲諷,發泄心中不滿。

“天王若要處決我,等我到了天京,大可光明正大處決我。何用如此陰損手段偷襲我,分明是爾等假借天王旨意,因私仇謀害我!”韋俊大義凜然,豪不畏懼。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今天死期到了,”陳德才大喝一聲:“動手。”

200人圍攻十幾人,儘管韋俊神勇,依然漸漸不支,就在千鈞一髮之際,600餘騎兵衝散200刀斧手。

陳德才大怒,大聲呵斥:“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李世賢騎馬立於陳德才之前,微笑着說道:“我正於此處經過,忽聞這邊刀光劍影,就過來看看,以爲是清妖偷襲!”

“我等在此誅殺韋昌輝餘黨,爾等速速退下,”陳德才表面義正言辭,內心慌了,陳玉成讓他祕密行事,不可留人把柄。

“世賢賢弟,是我韋俊在此,”韋俊看到是李世賢,當下便知得救了,馬上大喊!

“這不是韋將軍嗎?你怎麼說是餘黨?”李世賢心裏跟**似的,故意裝傻質問陳德才:“天王都說,韋昌輝一事與韋俊無關,你怎麼假公濟私,偷襲韋將軍啊!”

“哼!是我們陳家帶着你們兄弟混,你們纔有今日,不要爲了這韋俊,傷了2家和氣。在這個地界,是我們陳家說了算,識相的就趕緊走開,我們大可既往不咎,不然,呵呵!”陳德才看事情敗露,就出言威脅!

“大家都是爲天王做事,你違背天王旨意,我就要管!”李世賢寸步不讓。

“動手!我看這李家小兒能怎麼樣?” 他想不顧李世賢阻止,殺了韋俊再說。

“保護韋將軍,誰謀害天國重臣,就是謀反!” 李世賢指揮兵馬相抗。

200刀斧手哪裏是600騎兵的對手,很快就落敗,陳釗大聲呵斥李世賢:“李世賢你聽着,我們陳家不會放過你們兄弟的,走着瞧!”說完拉着仍不甘心的陳德才撤離戰場,跟陳德才耳語:“好漢不喫眼前虧,他們走不出徽省。”衆刀斧手跟着紛紛後撤。

李世賢馬上前去攙扶韋俊:“兄弟來遲一步,韋將軍受驚了。我們到前面與秀成匯合,速速趕去天京。”

韋俊感動落淚!沒想到李氏兄弟如此重情義,爲救自己,不惜與如日中天的陳氏一族爲敵,“你們李氏兄弟,不僅強悍,更有天王仁義之心,這纔是我天國真正的棟樑之才。”

“快上馬,此地不宜久留,陳家人必不會善罷甘休。”李世賢邊說邊扶韋俊上馬。

一行人到前方森林中與李秀成匯合,等韋俊換好衣物,向着天京城策馬狂奔。

陳玉成看到陳德才與陳釗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心知不妙,問道:“出甚麼事了?”

“眼看就要得手了,半路殺出個李世賢,把韋俊救走了,哎!”陳德才邊說邊嘆息!

“李家兄弟敢跟我作對,”陳玉成萬萬沒想到,李氏兄弟向來與他兄弟相稱,情同手足,居然背後橫插一刀。“走!跟我去追!”陳玉成火速帶領大隊人馬追趕。直到第二天白天,天京城外,才攔住李秀成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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