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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成者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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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府老幼被韋昌輝圖戳後一把火給燒了,韋昌輝屠殺完洪秀全一家後,準備把天王府佔爲己有,並沒有怎麼破壞。於是翼王部下攻佔天京後,將落水暈倒的翼王石達開帶到天王府,由洪天驕照顧。天王府門口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站滿士兵,由近及遠遠遠望不到頭,靠前衣着華麗的都是將領。

被衆將士族湧在中間的石達開,由始至終沒有發一言,他完全不明白髮生了甚麼?將領們讓軍隊看到石達開還活着,這個時候也只有石達開有這個威望可以穩定軍心,避免了各地駐紮的軍隊分崩離析。這些將領都是石達開親信,石達開做了天王,他們的榮華富貴也就有了保證。

這些將領裏面最爲年長者是石達開岳父黃玉昆,不似石鎮吉那般粗狂,也毫不瘦弱。他可以是一臉慈祥的老頭,也可以是鐵面無私的判官,又是可以領兵作戰的儒將。原是廣西一訟師,爲貧苦人家打官司,爲人頗爲正派,原太平軍高層中文化最高者,因得罪楊秀清,被石達開安排到贛省督軍,躲過這次劫難,妻女在天京事變中被韋昌輝殺害,是石達開的鐵桿支持者。

照顧石達開的洪天驕,是天王洪秀全的妹妹,原西王蕭朝貴的妻子,楊秀清的情人,與傅善祥並列爲太平天國第一美女,她性感潑辣不拘泥於小節,是女中豪傑。在她後臺都倒了之後就看上石達開。石達開此時才25歲,妥妥的少年英雄,不僅馬上成爲天王,也是世間極爲少有的英俊男子,身材高大,器宇軒昂,一身王者氣度,更是太平軍衝鋒陷陣第一猛將。早在石達開昏迷的時候,洪天驕就與以石鎮吉爲首的將領達成協議,她做石達開的後宮之主,她以洪秀全妹妹的身份全力支持石達開做天王。

石鎮吉原在這些將領中並不突出,地位不及石達開手下第一猛將彭大順,天京事變時,他正巧駐紮在天京城外不遠處,對天京城內的事最爲了解,這次討逆韋昌輝他衝殺在最前端,石達開落水後,由他斬殺了韋昌輝,立了最大一功。而且石達開落水後,他成爲石家的領頭人,防止其他將領有二心,忠於石家的將領逐漸向他靠攏。

黃玉昆是最反對洪天驕爲天后的,不僅僅是因爲洪天驕關係複雜,他是覺得洪天驕身上有呂后武則天的影子。洪天驕私下向幾位高級將領承諾,若她能成爲天后,便極力促使石達開封他們爲王。在封王的極大誘惑下,幾位高級將領一致反駁黃玉昆。黃玉昆寡不敵衆,但機緣巧合下遇到傅善祥,傅善祥是典型的江南美女,與洪天驕截然不同,她小巧玲瓏,知書達理,博學多才,爲人做事事無鉅細面面俱到,美麗善良又兼有正義感。他收傅善祥爲義女,準備將她嫁給石達開,以制衡洪天驕。他不在乎封王不封王,只想天國興旺發達。

彭大順爲石達開手下第一猛將,老實敦厚,對石達開忠心無二,石鎮吉爭風頭,他不願意去搶,以大局爲重。他與黃玉昆私交甚好,也特別尊重黃玉昆,但認爲石達開要稱天王,也要給洪家留點遺產,所以支持洪天驕爲天后。至於封王,屬於給就要,不給也不去爭。

石達開手下多爲忠厚之人,唯童容海是石達開手下的異數,最爲有心機,也最善於僞裝,明明貪慕榮華富貴之徒,在石達開面前,一副最老實的樣子。極爲贊成石鎮吉和洪天驕,希望可以封王。

譚體元和朱衣點雖敦厚,也希望可以封王拜將,相對於石鎮吉和童容海沒有那麼強烈。譚紹光雖不屬於石達開親信,但也仰慕石達開的爲人,本駐紮在天京附近,主動投靠石達開去討逆,洪秀全去世後,他認爲唯有石達開纔是天國的希望。

張遂謀和曾錦謙是石達開的軍師,出身教書先生,爲石達開出謀劃策,他們是比較清醒的,比較認同黃玉昆。但人微言輕,若是石達開在,他們能說得上話,但石達開昏迷後,手握兵權的將領纔有話語權,他們可不想得罪那些將領,他們屬於最善於明哲保身的讀書人。

傅善祥爲太平天國唯一的女狀元,被楊秀清霸佔,本着中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文化,也就依附於楊秀清。天京事變爆發前夕,她預測到楊秀清大難臨頭,躲了起來,在戰亂中被黃玉昆救起。她明白義父黃玉昆的意圖,也敬仰石達開的爲人,但她不想成爲他的妃子,她明確拒絕了義父,她只想天國變好。她從黃玉昆哪裏瞭解到洪天驕和衆將領的心事,決心破壞他們的好事。她認爲這次的天京事變就是因爲封王造成的,若是封王,即使天京事變不會再來一次,衆王也會貪圖享受,爭權奪利,魚肉百姓,到時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由於事發突然,在外領兵的將領還不清楚洪秀全已死。石達開心腹就等他立地成王,號令天下。石達開站立到高臺後,衆將士俯身跪拜,高呼:“請翼王繼位天王位,號令天國衆將士,領導臣等打倒清妖!”

石達開鬧不清狀況,張遂謀馬上上前耳語“只要說好就行!”

“好!”石達開半天蹦出一個好字。然後說:“你們都起來吧!”衆人方纔起身,太平天國的將領們雖然都感到了不對勁,只因天**剛甦醒,也並未懷疑高歡。

石鎮吉突然再次下跪到:“天下不可一日無主,天王后宮也不可一日無主,請天王封洪娘娘爲天后,石洪兩家聯姻,讓天國軍民團結一心,對付清妖”其他人也紛紛下跪請願。

軍師張遂謀見石達開囧境,擔心出狀況,馬上靠他耳邊:“陛下!只曉說,石洪一家,掃除叛逆,我天國團結一致,共抗清妖!今冊封洪天驕娘娘爲天國天后,爾等跪下叩拜!”石達開照着說了一遍後,將士開始向洪天驕行跪拜大禮。

洪天驕滿意的露出了微笑,立刻投桃報李,她向石達開雙手抱拳:“衆將士浴血奮戰,終討逆成功,除掉韋昌輝這狗賊,爲洪天王報得大仇,均是有功之臣,請陛下恩准,論功行賞”這些將士都是石達開最親信的人,又立下赫赫戰功,她相信只要石達開不傻,就會收買人心,而她第一個爲他們發言討封,也同時爲自己收買人心,她相信她很快就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人。

石鎮吉等人心裏竊喜,只等着石達開金口一開,他們的榮華富貴滾滾而來。

“陛下今日身體欠安!實在不是論功行賞的時候,等陛下身體修養過來之後,再論功行賞也不辭”傅善祥跪向石達開,堅定地說到。她雖然弱不禁風,說出來的話卻鏗鏘有力。將了衆多一心升官發財的將領們一軍,使他們有苦難出,紛紛向傅善祥發出仇恨的眼神。

“我兒善祥說的有力,現在最要緊的是天王趕緊恢復身體,纔好領導天國興旺發達”黃玉昆地位尊貴,尤其石達開就在旁邊,衆將還是不敢造次,再說人家說的確實有理有據,一個個面面相視,希望對方出頭,最後沒有一個將領出頭。

“我帶天王回宮休息,天王的身子要緊,論功行賞是早晚的事”洪天驕何其聰明,馬上在石達開面前拿出一副關心丈夫的賢妻人設,又好像向傅善祥宣告,這是我的男人,我纔是天后,你離遠一點。

張遂謀見天王還不能主持軍務政務,馬上跟石達開耳語:“現在必須有人主持大局,請陛下宣佈由陛下岳丈黃將軍暫時主持大局,以免生亂。”說完拿眼神嫖了嫖黃玉昆。

石達開雖然還是沒反應過來,但覺得張遂謀的建議有道理,馬上拉上黃玉昆宣佈:“黃將軍一日爲我岳丈大人,終身爲我岳丈大人,即刻起尊爲國師,暫時主持大局。”

衆將無可反駁,紛紛行跪拜大禮。

散場後,童容海拉石鎮吉,彭大順,譚體元,朱衣點,譚紹光等人到一僻靜的房間內,又在門外張望了一遍,回屋說:“各位兄弟!我感覺不對啊!這封王有點懸啊!”

石鎮吉大聲說:“不就是早晚的事嗎?把我們叫來,就爲了說這個!”

“你姓石,封王肯定是早晚的事!我們兄弟可不一樣!”譚體元雖心裏不爽石鎮吉,還是笑嘻嘻的以開玩笑的口吻說,既說出心裏話,又不容易得罪人。

“大家都是兄弟,平時我王兄待爾等比我都好,爾等不把我王兄當兄弟了”石鎮吉即使因爲沒有封王心裏不爽,但他也是極力維護石達開,他明白這纔是他安身立命的最大本錢。

“我們跟天王永遠都是兄弟,爲天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只是可恨這傅善祥出來橫插一槓子,壞了大家的好事,實在可惡啊!”童容海恨的咬牙切齒。

“這傅善祥現在是國師的義女,你敢怎麼樣她,日後很有可能成爲天王的妃子”彭大順看不慣童容海,認爲他有點過分,懟他一下。

“哈哈!就是因爲她可能做天王妃子,天后才恨她!她們本來跟着楊秀清的時候就是情敵,現在這形勢,用不了多久又成情敵了,這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我們看好戲就行了”譚體元扶着自己的大鬍子,把自己個當諸葛了。

“爲了早日除了這個眼中釘,我們倒是可以推潑助瀾”童容海一臉陰笑。

“你這個話就過分了”彭大順拿眼瞪他。

童容海馬上拿出一副憨厚表情說道:“這我可不是爲了我自己,我是爲了大家兄弟”

“走了”彭大順第一個走出房間,剩下的人一鬨而散。

一言未發的譚紹光,感覺這童容海是個壞事的人,他同情傅善祥,他不想被他們看出來,他要偷偷把這些告訴黃玉昆和傅善祥。

這邊傅善祥把黃玉昆,張遂謀,曾錦謙叫到一起,把她的擔心講了一遍。

“傅姑娘的話有理,好不容易重新洗牌了,不能再大搞封王,不然又要再來一遍爭權奪利.只需適當加官進爵,適當封賞即可”曾錦謙講到。

“你們都是天王身邊的人,也是天王最信任的人,要把這些擔憂傳達給天王”傅善祥不僅漂亮,還極富有才華,若不是個女子,可能比這些男人都適合做天王吧!

“傅姑娘今天真是勇敢,如若不是及時阻止,怕已埋下大患。傅姑娘若不是女子,真乃宰相之才啊!”張遂謀滿是佩服這個有勇有謀的奇女子吧!

“洪天驕靠着衆將的擁戴,得以位列天后,以她的性格,再加上她的承諾,必會幫助他們封王!我不是說她不好,她確實是女中豪傑,但文化不高,見識不遠,只講江湖義氣,不顧大局安危,也看不到安危。而且爲人極爲固執己見,想說服她是不可能的!”黃玉昆講出了最困難的事。

“現在這洪天驕以照顧天王的名義,時刻在天王身邊,很難繞過她,把這些良言講給天王聽”張遂謀嘆息道。

黃玉昆看向傅善祥說:“萬歲不能就只有天后,也得有貴妃,輪流照顧。”

張遂謀和曾錦謙聽完一起把眼光看向傅善祥。

“義父您又來,我現在沒心情想男女之事,一心想天國變好,讓老百姓有好日子過。何況我已經不是黃花閨女,配不上天王。”傅善祥說完嬌羞地地下頭。

衆人不願拿洪天驕做例子,那是侮辱她們二人,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就行,人是要活向未來的。

“誰說你配不上天王,我看天生一對,天王有勇有謀,風流倜儻,你如花似玉,才情善良更是無人能及。我看啊!你將來準是一賢后!哈哈!”黃玉昆說完笑起來。

“傅姑娘若是能做咱天國的天后,是天國最大的幸事!天國走向輝煌就不遠了!”張遂謀打心眼裏佩服傅善祥。

至晚上,譚紹光身穿一身便服,悄悄來到黃玉昆府上,求見黃玉昆和傅善祥。黃玉昆與傅善祥在客房接見了譚紹光,譚紹光將石鎮吉童容海等人的話敘述了一遍。“傅姑娘要小心小人的加害。”

“沒想到他們對於封王的意願這麼強烈,這對天國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傅善祥永遠考慮的是國家的前途,將自己的安危放在後面。

“明天,我帶你去天王府去見天王”黃玉昆明白,只有傅善祥做了皇妃,就沒有人敢加害於她了,她也可以把自己的見解直接告訴天王。

英雄愛美女千古不變的真理,譚紹光不僅僅是同情傅善祥,更是有深深的愛慕,但他明白,他只能藏在心裏。

石達開這邊,回到皇宮後隨便喫點東西就睡着了,他太累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就要面對如此複雜的環境。晚上的時候反而睡醒了,他的寢宮寬闊氣派,他就睡在中間的大牀上,四周點着蠟燭,燒着檀香,大牀上潔白的綾羅蚊帳無不彰顯着主人的尊貴。石達開一轉身,嚇一跳,洪天驕手託香腮正盯着他看。他雖然失去記憶,本能反應還是現代人思維,沒有感情基礎,他下不了手。他害臊的扭過頭,不敢多看。

“天王爲何不敢看臣妾,堂堂天國一國之主,萬夫不敵的石敢當,竟也怕了我一個弱女子不成,哈哈哈!”洪天驕笑聲爽朗,石達開反而像個嬌羞的小女子。

“這太突然了!我還沒準備好,有些事可以慢慢來。”石達開嘴裏這樣說着,內心卻不斷剋制奔湧的慾望。

兩人半宿無眠......

次日清晨,洪天驕爲石達開整理好穿戴,滿眼愛慕:“夫君儀表堂堂,俊美不失威嚴,當真爲天下之主。”見石達開一臉自豪,他真把自己當石達開了。洪天驕話鋒一轉:“如今天下未定,陛下需要衆兄弟鼎力支持,方可取得天下,理應及早論功行賞,安定人心。”

石達開自從醒來,如稻草人般被擺弄,心中還是有些不悅。即使他對現在的情況仍然不甚明瞭,也覺得大事應該讓德高望重的人蔘與,昨天張遂謀跟他耳語的時候,他就感覺黃玉昆是那個德高望重之人,便說:“今天先跟國師商議一下,再做決定吧!”

洪天驕本來就不喜黃玉昆這個人,再加上黃玉昆是石達開前岳丈,還收留她最討厭的傅善祥,簡直是她的眼中釘:“陛下是天國之主,天國大事應有陛下做主,國師畢竟是臣下,決定一些瑣碎之事便可!”

“此言差矣!明君應該多聽德高望重之臣的鑑納,昏君才事事乾綱獨斷”石達開基本的道理還是懂,幾乎是本能反應,破口而出。

洪天驕一臉詫異,她想不到石達開如此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即使不情願,她也不能繼續堅持下去了。即使她沒有做到對衆將的承諾,她也不想因此事得罪石達開。她倒是想看看黃玉昆他們能玩甚麼花樣。

還沒等黃玉昆去天王府,天王府的傳令官就來到黃府,傳令官是個清秀的女孩子林燕。林燕是跟着洪天驕走南闖北的女兵出身,雖沒國色天香的姿色,也有着鄰家女孩的清純,洪天驕待她如姐妹,她也處處爲洪天驕着想。“天王傳令,請黃國師入宮商談國事,爾等速速前去稟報”林燕聲音洪亮,落落大方。

“您先裏面請”黃府門衛官是個壯實青年,趕緊把她迎進去,扭頭對一個半大小子的門衛道“快去請國師去大堂,天王府傳令官來了。”

黃玉昆帶着傅善祥走進大堂,走來走去來回打量的林燕,看見傅善祥,氣就不打一處來,“哎呦!這不是咱天國的女狀元嘛!這會兒成了國師的夫人了,真厲害啊!”

黃玉昆怒斥道:“你住嘴,她現在是我女兒!由不得你造謠生事!”

林燕一瞪眼,不服道:“您不用給我耍威風,我是天后的人,你不能拿我怎麼樣?”

“真是小人得志,我現在就是處決了你,天后又能拿我怎樣!”黃玉昆一臉威嚴。

林燕嚇出一身冷汗,連忙求饒:“我就是一小丫頭,黃爺爺莫要跟我一般見識。”

“注意說話的分寸,禍從口出,這次就饒了你,下次敢再造謠生事,決不輕饒”黃玉昆即使不發怒,也是不怒自威。

“謝謝黃爺爺,黃爺爺最好了。”林燕滿臉堆笑,黃玉昆倒不好追究了。

黃玉昆一行人趕到的時候,石達開與洪天驕正在花園的涼亭賞花,正是9月底,秋高氣爽的時節。洪天驕一見黃玉昆帶着傅善祥,氣就不打一處來,心想這黃玉昆果然老奸巨猾,親女兒死了,就認個義女,還是自己的老情敵,來跟自己爭搶。黃玉昆纔不管她高不高興,他慶幸當年選女婿果然沒選錯人,知道自己有要事跟他談,還主動把自己找來了,他現在要爲這個義女找一個好女婿。傅善祥偷瞄了一眼石達開與洪天驕,這石達開果然英氣非凡,極爲罕見的一表人才,不知比那楊秀清優秀多少倍,素來以勇猛狹義最爲人津津樂道。而這洪天驕眼裏淨是仇恨,她知道她不該跟她搶,但是爲了天下蒼生,她只能硬着頭皮上。爲了天下,她犧牲都不怕,只是這樣的情形着實尷尬。石達開昨天就見了傅善祥,傅善祥是典型的古典美女,但石達開從骨子裏是一個現代人,若是隻看外貌,洪天驕纔是他喜歡的人。從昨天到今天,他對傅善祥內心是波瀾不驚,沒感覺。

石達開連忙扶着黃玉昆坐下:“朕這幾日身體不適,有勞國師操勞了!”

黃玉昆見這石達開做了天王,竟比起以前對自己更加敬重,激動的眼泛淚花,內心更想爲他鞠躬盡瘁:“你這纔是開國明君的樣子,老臣做點份內的事,不足掛齒!”

洪天驕聽到這話不爽了,她譏諷道:“做了國師,就忘了洪天王帶領大家打天下了,天王這是繼承,不算開國君主。”洪天驕要表明石達開繼承王位正統性,是娶了自己,藉以強調自己的地位無可取代。

“哎呀!人老了說話都不利索了,是我考慮欠周,天后別往心裏去”黃玉昆看穿洪天驕的心思,打個圓場糊弄過去。

“天王,國師說錯話,是不是應該處罰”洪天驕向石達開雙手作揖,態度很嚴肅,似乎想把這件小事擴大化,好打擊黃玉昆等人。

“好了,國師無心之失而已,又向你道歉了,何必再生事端,天國現在需要的是團結一致”石達開覺得這是基本的道理。

洪天驕見石達開的態度,也不好再發作,便默默坐在一旁。

石達開問向黃玉昆:“國師以爲如何論功行賞是好?”

黃玉昆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洪天驕說道:“天后有何高見?”

“當前最緊要的事,就是像當年在永安建制,分封諸王,大肆犒賞將士們,收買人心,衆將士必能團結一致,打倒清妖!”洪天驕很痛快地把心裏話講出。

“分封諸王后,會不會各立山頭,爭權奪勢,互相拆臺。大肆犒賞將士們,會不會聖庫空虛,然後加大向老百姓收稅收租,使我天國脫離羣衆”傅善祥幾乎也是脫口而出,說出心裏話。歷史上,太平天國立足南京後,很多地主跑了,土地成了無主之地,太平軍把這些土地租給農民,收租收稅。

“你有何居心,你是不相信天王的兄弟們,這些兄弟個個肝膽相照,無不是天王的心腹。你挑撥離間,我看是不想我天國好吧!”洪天驕壓制不住內心的憤怒。

“當年的諸王又何嘗不是洪天王的兄弟心腹,位高權重後,貪圖榮華富貴,除了我們現在的石天王,個個高臺樓宇,揮霍無度,又看向天王的位置,才釀成今天的大禍,人是會變的,”傅善祥據理力爭,爲了天國,她願意粉身碎骨。

“你怎會把人都看得這麼壞,我們的石天王當初也是位高權重,但並未貪圖富貴,也並沒有揮霍無度,你怎麼說?”洪天驕就是想壓她一頭。

“石天王,那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英雄豪傑,未來很可能再也出不來這樣一位仁人君子,所以他纔是真命天王,人心難測,必須要有制度制約纔行”傅善祥說着偷瞄了一眼石達開。

石達開漸漸從這些談話中濾清了頭緒,這傅善祥看似柔弱,卻有如此真知灼見和才華,他開始感覺有才華的女人散發着卓越的光輝,這種魅力就像一種魔法,讓能欣賞到她才華的男人心馳神往。傅善祥偷瞄他一眼,讓他心裏咯噔一下,有了心動的感覺。

洪天驕被懟的一時有點難以招架,回過神來,譏諷道:“難道就不論功行賞了,涼了大家的心,到時候還怎麼帶隊伍?還怎麼團結?”

傅善祥早以想好對策:“不封王,不代表不能論功行賞。政務交由黃國師操持。國師的稱謂不變。在國師下面加封五虎上將軍,分別爲石鎮吉,彭大順,暫時代國師督軍贛省的汪海洋,愈發神勇的陳玉成,潛力無限,現在在陳玉成底下的李秀成,這樣還可以削弱陳玉成的實力。再下面封中將軍,楊輔清黃文金李世賢韋俊林啓榮等等。至於賞賜,可以將天國的財務適當賞賜一些給將領。千萬不可加租加稅,還應當減租減稅,減輕百姓負擔。不再搗毀孔廟燒燬書籍,尊重讀書人和各式各樣的老百姓,爭取獲得更多人支持......”傅善祥把規劃林林總總講出來。

洪天驕雖心裏討厭傅善祥,也聽出她的條陳建議很有道理,選擇了沉默不語。黃玉昆微笑着觀察衆人,心中對傅善祥也是欽佩不已,心想這傅善祥若不是女子,纔是最適合自己這個位置。石達開愈發認識到自己的膚淺,這樣的一個女子纔是人間最美的奇女子。

“這個女子真是不得了啊!字字珠璣,國師就按這個意思辦吧!整理一下就宣佈吧!”

“小女子傅善祥不才,冒犯天王天后了!”傅善祥忙下跪叩拜!爲剛纔的衝動發言道歉!

石達開馬上上前攙扶她起來:“幸虧有你,不然釀成大禍,就悔之晚矣!”兩人四目相對,傅善祥害羞的低下頭。

“咳!”洪天驕乾咳一聲,告訴他們,自己還在這裏。

黃玉昆見時機成熟,馬上跪下說道:“老臣請旨,天王尊貴無比,現如今也只有天后,我看天王就納傅善祥爲妃吧!以後有甚麼好的條陳建議,也好及時告知天王。”

洪天驕心裏一百個不願意,但石達開身爲帝王,若是阻止他納妃,早晚會得罪他失寵,不如留個好印象,日後再收拾這傅善祥。

石達開心裏的本能反應是:“啊!還能這樣!”作爲現代人,他的本能是不好意思的,但他現在極爲喜歡這個美麗聰明,才思敏捷的奇女子。

“請天王鑑納!”黃玉昆堅持到。

“那就按照國師的意思辦吧!”石達開勉爲其難答道。

傅善祥看石達開這樣爲難,以爲他不喜歡自己,但木已成舟,她也不好說甚麼?

“天驕!那就有勞你操辦,安排一下了。”

“臣妾領旨!”即使洪天驕再不願意,也得照辦。

隔日,石達開召集心腹將領議會,他端坐於大殿王位之上,洪天驕與傅善祥立於他左右兩邊。黃玉昆與張遂謀等文臣立於左邊,石鎮吉與彭大順等武將立於右邊。殿外的侍衛整整齊齊地站着,女兵站右邊,男兵站左邊,莊嚴肅穆,象徵着天王的權威。

“今日召集諸位兄弟前來,是爲了商議天國的方向和未來,諸位兄弟都把心裏話說出來,想說甚麼就說甚麼?我不會怪諸位兄弟的。”石達開客氣地說道。

即使石達開這麼客氣,將軍們也不想自己出頭,都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希望其他人出頭,把心裏話說出來。石鎮吉被後面的童容海推了一把,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心裏罵這個童容海,總TM想讓老子出頭。

“石鎮吉,你有話跟朕講。”石達開盯着石鎮吉問道。

“嘿嘿!這不是王兄登基了嘛!兄弟們也想封個王,好光宗耀祖不是。”石鎮吉一臉憨笑,小心翼翼地說道。

“兄弟有志氣啊!我就知道你能成大事”石達開笑眯眯地說。

“哪裏哪裏,這都是王兄教導有方”石鎮吉一臉憨笑,心裏犯嘀咕,感覺有點不對勁。其他將領沉默寡言,靜觀其變。

“你來,過來,到我這裏來”石達開猛自站起來,像石鎮吉招手。

“王兄,這是何意,把爲弟都搞暈了,”石鎮吉嚇出一身冷汗。

“你不是想封王嗎?乾脆一步登天,我把這天王的位置讓給你,省得你惦記。”石達開仍是笑意迎人。

石鎮吉馬上爬地上跪下:“臣弟對王兄絕無二心,只要跟着王兄出生入死,便已心滿意足,絕不敢有非分之想,臣弟永不再提封王之事。”心裏把童容海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

“童容海,你是不是想封王,我把王位讓給你好了”石達開微笑着用手指向童容海。

只見童容海馬上跪地說道:“天國只有您天王一個王,誰若是想做王,我童容海第一個不答應,臣願爲陛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衆文武大臣紛紛跪地喊道:“臣願爲陛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都起來吧!朕不是自私的人,這大家都知道。這次的兄弟相殘,就起源於永安封王啊!所以誰想封王,朕可以把位置讓給他嘛!免得兄弟相爭,又鬧出此等慘劇,朕實在不忍心看到。”石達開微笑着看着衆人,不怒自威。

“我等只尊翼王爲王,天國就只有一個王”童容海率先表忠心,衆文武大臣跟着學一遍。

石達開見下馬威差不多了,該收買人心了:“黃玉昆還任國師,主持天國政務,軍務。張遂謀和曾錦謙爲丞相,輔助國師處理公務。石鎮吉與彭大順這次立了頭功,尊爲上將軍,僅次於我與國師。童容海,譚體元,朱衣點,譚紹光爲中將軍。但將軍與國師互不統屬,人事任免等大事仍由朕來決定。此次凡有功之臣,皆有獎賞!由天后與皇妃落實。衆位兄弟,誰有不同意見?”上早朝之前,傅善祥特意攔住石達開,告訴他將領會有甚麼反應,該怎麼應對,居然都被她說準了。

“臣等叩謝皇恩,萬歲!萬歲!萬萬歲!”雖然不如預想的好,但每個人都有不小收穫。比如石鎮吉原是一普通將領,在他上面起碼有着幾十號人壓着他,此時成2人之下,萬人之上,暫時也心滿意足了。只有童容海心裏在罵娘。

“在各地駐軍的將領,也是大家的兄弟,我們在天京討逆,他們在戍邊堅守城池,抵抗清妖,也都是有功之人,擇日把能過來的衆兄弟都召集過來,大家一起協商以後的對策。你們以爲如何?”

“願聽天王吩咐!我天國兄弟齊心一致,打倒清妖!”黃玉昆帶頭講道,衆臣紛紛叩拜謝恩!

還好有傅善祥與黃玉昆甚麼都規劃好,石達開只要按照劇本演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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