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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邂逅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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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一個不得了的重大的戰略情報啊,怎麼辦?繼續偷安當着本人認爲十分滋潤的漢奸還是儘快把此消息傳遞給中國人。曾達志選擇了後者。必須設法恢復與上級的聯繫,他在心中暗暗使勁。

曾達志就這麼慢慢地開着福特車向着他認爲可能發生奇蹟的地方行進。4月的東海正是梅雨季節,小雨不停地淅淅瀝瀝地下着,天空晦暗,夜色迷濛,霓虹下奔走的是那些打着油紙傘回家的人們,有軌電車仍然在雨中不停地奔跑,黃包車響着刺耳的鈴聲在人羣中穿梭奔突。

不知不覺中,他將車開到了法租界。這個地方他真的太熟悉了。不是作爲東海人經常會到租界工作喝茶會客,不是因爲前些年他作爲《文匯報》記者常駐這邊,而是因爲前些年,他曾經多次在租界的茶館與上級派來的接頭人王春木見面,也曾經通過租界的一個祕密郵箱向上級提供情報和接受上級指示。那時候的日子雖然驚險刺激甚至提心吊膽但他覺得很有意義,過得很充實所以臉上時常掛着笑意。在外面就顯得智商情商都很高,旁人總說他嘴巴很甜。可是這一切恍若昨日,而春木恍惚昨日曇花幾年未見,郵箱裏他放的東西從未有人動過也從未接到過上級的任何指示。

不知從甚麼時候起他就成了一個“棄嬰”,一下子被扔到了荒郊野外無人搭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王春木犧牲了?上級都是單線聯繫,這種突然的故去是可能讓王聯繫的諜報人員成爲“棄子”的。可潘楊呢,他不是自己的入黨介紹人嗎,他怎麼也人間蒸發了呢。幾年中,曾達志多次打聽潘楊、王春木的下落都是一無所獲。這期間,他不只十次到過那個“郵箱”,可都是兩手空空,真的就像死去一般,成了真正的“死郵箱”。有一次他有幸結識了一位“左聯”領導人夏淵,大家清楚“左聯”是共C黨創立的一個文學組織,他們中就有大文豪魯迅等。不用說“左聯”與共C產黨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這位姓夏的領導肯定會見到中X領導人。曾達志表達了想恢復與黨聯繫的願望,夏老師很是理解說回儘量提供幫助,可夏老師也如黃鶴一去不復返,一切如舊沒了下文。

曾達志百思不得其解。

他將車停到一個小巷裏,然後步行了有300多米走向那個“死郵箱”。他帶上了車上的深灰色禮帽,然後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慢慢地向“死郵箱”靠近。街上只有晦暗的街燈和淅淅瀝瀝的小雨,除了遠處的嘈雜外周召一片寧靜。他踩着泥濘,時不時用手彈彈兩肩的雨珠。突然腳下好像絆了一下,他順勢蹲下裝作繫鞋帶的樣子察看周圍情況,一切如故一片寧靜只有他一個人,他這才放了心。這地方他實在是太熟諳太瞭解了,29行第三排,一塊鬆動的磚頭就是他們過去用於交換情報和指示的地方。

曾達志用右手輕輕一摸慢慢抽出鬆動的磚塊,然後又飛快地用左手探了探裏面。一切和他想象的一樣空空如也。雖然很多次了但他的心還是如同那磚頭裏面一樣空蕩蕩的。可是今天他已年長几歲成熟幾分,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必須堅強。於是他裝着沒事一樣,馬上將磚塊恢復起身往前走。

起身的一剎那曾達志還是沮喪到了極點,5年了,自己不知來過這裏多少回了,他也去過過去經常見面的茶館,也啓用了緊急聯絡暗號甚至找人帶話,可一切都鳥無音訊。他也曾經多少次夢迴“死郵箱”,裏面還真是出現了上級的指示,他高興得像個小孩一樣狂奔。可夢醒以後他會又一次沮喪如同墜落無底的深淵。

正在這時,曾達志聽到不遠處一個女聲:“滾開,流氓”、“救命啊!”他加快步伐走近一看,只見三個日本浪人正把一個學生模樣的中國女人逼向牆角,三人嘴裏還不停地叫着:“花姑娘的,陪我們的玩玩。”

那個學生模樣的女生顯然不屈服,一邊用書包反抗一邊大聲呼叫:“流氓,快滾開。”

三個日本浪人可不管這些,不斷髮出陣陣浪笑,步步向女生靠近。

周圍似乎沒有其他的人。說時遲那次快,曾達志飛身上前就是拳腳相加,一下子把3個日本浪人打懵。他有過一點訓練會一點功夫加之他有身高上優勢,3三個日本浪人都不超過1。70米又喝了酒,一下子失去重心全都滾在泥濘裏。

3個日本浪人不知是誰這麼不長眼,壞了大家好事還敢對日本人動手,嘴裏叫着“八嘎呀路”,手裏準備去抽腰間的武士佩刀,“誰呀,敢跟我們搶花姑娘的幹活,八嘎呀路”。

曾達志上前一把拉起女學生就跑,日本浪人在後面不停地追趕。就300多米的樣子一瞬間便來到了車前,然後他發動車子一溜煙便跑得無影無蹤了。

汽車跑了有2里路的樣子,後面的日本浪人早就被甩得無影無蹤,曾達志這時才認真地看了看坐在副駕駛的女子。只見她穿着天藍色的連衣裙,梳着妹妹頭,尚未發育完全的身體微微起伏,鵝卵型的臉蛋上掛着兩片紅暈,眼含淚花。曾達志竟然生出“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有女同車,顏如舜華。將翱將翔,佩玉瓊琚”般的衝動,好像在夢裏見過又說不清楚說不真切的感覺。他清了清嗓子問道:“請問小姐,你怎麼被日本浪人盯上了?”

“我放了學準備去看看生病的姑姑。不想已經到了法租界還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似是很警惕,害怕纔出狼窩又入虎穴。“租界的巡捕不知幹甚麼去了?”

“哦,”曾達志看出了她的警惕,只是放慢速度,然後說“這日本人浪人啊簡直無法無天,不要說法租界,就是英租界和公共租界他們都常去。”停了停,他又問道,“不知小姐叫甚麼名字,在甚麼學校上學。現在也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學校去?”

“我叫端木慧,是光華大學女子醫學院的大二學生。”端木慧停了停又說道,“不晚的不晚的,我姑姑生病我只有今晚有時間去看她。明天一早我再回學校,你就不用管了。哎,好像就是前面請你停一下。”

曾達志把車停下,心中縱有不捨也不能有絲毫表露。總歸萍水相逢怎能奢望別人甚麼呢,那樣的話自己與日本浪人有甚麼不同呢。

端木慧下了車,她睜着天真的好像已經沒有眼淚的眼睛說道:“謝謝你救了我,不知先生叫甚麼名字,在哪兒高就?”

這一問,曾達志竟然有些激動地順口說道:“我叫曾達志,是文匯報的一名小記者。”這個身份他過去說過幾百遍了,現在再說一遍也不算欺騙。

“曾達志,好,你的名字我記下了,再見!”說着,端木慧一溜煙跑進了旁邊的里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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