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02章 ：原來老家更排外
秦飛快速地將孫中華身上的爛菜葉、菜根給摘下，雖然他內心泛着嘀咕，但知道現在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這時羊角溝衛生院的院長廖東昊急忙跑來，滿臉焦急，上蹦下跳地咆哮着：“誰，誰啊，誰把水盆放在樹上的，給我滾出來。”
廖東昊如此表現讓後面的科室主任、護士長甚至是班子成員也跟着慌亂起來，一下子場面就亂了。
“行了，讓他們都撤了吧，也不怕人家秦專家笑話。”孫中華並沒有將這件事兒放在心上，他轉身對着秦飛說道：“秦專家，這可能是誰想給咱們接風洗塵，你看看真的洗了。”
孫中華接過聯絡員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臉，重新洗刷了下手這才拉着秦飛和廖東昊的手介紹着彼此。
廖東昊一臉羞愧，他沒想到會是這個局面，現在必須進行補救一下，不過孫中華好像沒打算給廖東昊說話的機會。
“老廖啊，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咱們抓緊到會議室宣佈一下任命，別人衛生局的同志等久了，也別讓秦專家這麼幹掛着啊！”
孫中華牽着秦飛的手在前面走着，廖東昊在身後跟着，幾人步履匆匆地往醫院會議室走去。
羊角溝衛生院是壽北縣城比較大的衛生院，副科級建制，意思是除了廖東昊是組織上管理的副科級幹部外，其他人都沒有行政級別，但卻是事業編制，並不是那麼好開除的。
這也就是爲甚麼羊角溝衛生院的執行力很差的緣故，一方面廖東昊的業務能力和管理能力確實不行，另一方面這些鄉鎮衛生院的醫務人員端的是鐵飯碗，根本就沒把那些領導放在眼裏。
一百五十人的醫院，集結了40分鐘，人才陸陸續續到齊。
廖東昊的臉色發青，可孫中華的臉上很是平靜，越是如此廖東昊越緊張，今天真的是出門沒有看黃曆。
“廖東昊同志，現在可以開始了嗎？我們已經等了四十分鐘了。”孫中華的聲音不喜不悲。
廖東昊語氣十分低沉地應答，之後清了清嗓子這纔開始了會議，他洋洋灑灑地講了有30分鐘。
秦飛第一次坐在**臺上難免有點緊張，端着水杯不住地往肚子裏面灌水。
鹹澀的水經過喉管湧入食道，還是讀書時候的味道。
“好，下面請我們新的業務院長秦飛講話，大家鼓掌歡迎”廖東昊飽有激情地讀完講話稿，帶頭開始鼓掌。
羊角溝衛生院的醫護似乎不怎麼歡迎秦飛，抑或是有人從中挑唆，只是從角落裏傳來了零星的掌聲。
秦飛真誠地微笑着，看着臺下的衆人。
他是一名醫生不是政客，講話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這反倒惹得底下的小護士們哈哈大笑。
可是，突然話筒就沒了聲音，燈光也關了，場面再一次失控。幾名膽小的女生的叫喊聲在本就空空蕩蕩的會議室裏穿梭，爲這混亂增添了不少功勞。
“怎麼回事？廖院長，您先安排人看看哪裏出了問題吧。”孫中華語調很慢，絲毫看不出生氣的樣子，起身將秦飛扶到座位上。“讓您見笑了，秦專家。以後您放心，我絕對會安排好電力維修，絕對不會發生這類問題了。”
“趙金生，你怎麼回事！”廖東昊卻沒有孫中華那樣有胸懷，怒氣衝衝地跟炸了毛的獅子一樣，渾身是刺，這已然是第二次“意外”事故了，八成是不給他面子。
趙金生是羊角溝衛生院的行政副院長，位置排在廖東昊之後，若不是廖東昊空降，“**”的位置就是他的。
趙金生國字臉，戴着金絲眼鏡，看上去很是有文化，不過此刻也開始抓耳撓腮，因爲他對於這一切都不是很清楚，難道是李德龍這個小子私自行動的。若是真是這樣，這個李德龍可不好控制。
還沒有等趙金生回味過來，廖東昊的聲音咆哮而至。
“趙金生，你一個行政副院長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了嗎？”廖東昊看着趙金生在抓瞎，氣不打一處來。
“總務上已經在檢查線路了，您和孫**要不先到後臺休息一下？”趙金生唯唯諾諾地裝着樣子。
“休息甚麼？”廖東昊的聲音都要爆了，指着趙金生的手哆哆嗦嗦地說道：“你他孃的先啓用備用電源、打開窗簾，真不知道你這個行政院長怎麼當上的？”
趙金生的臉上紅一會兒、白一會兒辣辣的感覺就像是捱了廖東昊幾個巴掌一樣。
窗簾拉了起來，明亮地光透了過來，現場也安靜了下來，**臺上的各位像甚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秦飛又簡單地表達了謝意，並用“我是一名醫生，我會用畢生所學守護這一方百姓的健康，與大家共勉。”
之後，會議室響起了比之前稍微熱烈點的掌聲。
秦飛微笑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之後的講話都是形式，沒有人認真聽了。
秦飛則是在想，“這裏的形勢要比想象中複雜啊，看來開展好工作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孫中華實在沒有臉面了，匆匆講了幾句話便結束了總結，而這場歡迎會也算結束了。
“秦院長，我和你去老廖的辦公室談一談吧，你現在有時間嗎？”
“孫**，您吩咐就好。”
於是廖東昊被關在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外，孫中華和秦飛在屋內交談着。
兩人交談的內容很簡單，總結一句話：這個業務院長不好當。
秦飛表示：“孫**，我是來家鄉幫着發展業務的，您放心這些困難我會解決好的。”
孫中華拍着秦飛的肩膀說道：“像你這麼優秀的人不多了，你放心鎮黨委政府一定是你堅強的後盾。”
廖東昊在孫中華走後，讓辦公室主任安排秦飛回宿舍休息，他則是把自己反鎖在辦公室裏，不見任何人。
鏡頭推進，門診樓東側的一間辦公室，這裏是行政院長的辦公室。
趙金生剛到辦公室，還沒有坐穩，李德龍就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趙金生板着臉冷冷地說道：“你怎麼回事？誰讓你在會議室斷電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會讓人起疑心的？”
“趙院長，我也不知道誰斷的電，難道還有人不歡迎那個秦飛？”李德龍也有點發懵，不過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趙院，您是瞭解我的啊！我這個人再怎麼笨也懂得來日方長、事不過二的道理。”
趙金生看着李德龍的樣子，只要不是他想象中不好控制一切就好辦了。“放心好了，這個業務院長非你莫屬，記住有甚麼事情多溝通。”
“嗯！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吧！”趙金生看着李德龍要離開的樣子又喊住了他。“等會兒晚上咱們去縣裏一趟，劉老闆請客？”
“劉根生請得哪門子客？”李德龍冷哼了一聲。
劉根生是壽北縣根生醫療器械廠的經理，在整個壽北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時用得着的時候你比他親爹還親，可是翻起臉來那也比翻書都快。
李德龍經歷過一次，所以心存芥蒂，久久不能釋懷。“趙院長，我晚上還有個手術，就不去了。”
“去，你必須去！”趙金生起身將李德龍按在沙發上“你這個副院長能不能當上，關鍵還要看劉經理。”
李德龍雖然噁心劉根生，可是行政院長的面子還是要顧忌的，趕緊去藥房拿了幾片護肝片，今晚絕對有一場“硬戰”。
“哎，這就對了嗎！今晚上咱們就商量個對策，讓這秦飛滾蛋！”
……